女文工团员最后的下落 - 分卷阅读125

    人给我送信，我一听就火了，带了几十个弟兄就回去了。可我一看那架势就知明着不过人家。我那时才是个少校营，手底不过几百号人。看人家派去看坟的，居然是央军，一个加连光机枪就20多，全是捷克造。我的弟兄全拉来也不够人家的酒菜。程家的儿程杰听说也留过洋，还是什么黄埔八期，央军的少将师。我刚到家他就派人来请我，说是请，其实就是传。不过他还给了我面，请我去他家在桃源县的宅。我一到，看那架势就不善，真刀真枪摆了一院。程杰看来早等着我了，见面后说了一通革命军人不应寻私仇、和为贵的话。说是这事双方都误会，都有错，都有损失，各不追究，就算完了。我心里骂呀：你他妈死个家人，破块墙，还不是我们的。我家老太爷和小叔可是你的人杀的，祖坟也给砸了，这是奇耻大辱啊，怎么就这么完了？可人家势力大，我也只好先压着火。回家和我爹一商量，明的不行咱来暗的。咱这山里土匪多，替人寻仇是常有的事，钱还不怕办不了事吗？谁知我们找了几家有名的大寨，一听说是程家，没人敢应，多少钱都没人应。就这么拖了一年，好歹找到一伙没名没姓的亡命徒，答应来了。可他们摸到程家坟地一看就傻了，回来说，弟兄们再舍命也不是那二十几机关枪的对手。砸祖茔不行，他们提来程家的人。我们当时提来，一个程世雄，一个程杰，掉一个就算数，别人不算，残了也不算。先付了一半的钱，几十条啊。那伙土匪倾巢动，双齐。哪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还搭去好几个人。这伙亡命徒就打了退堂鼓了，把收的条如数退了回来。我还不死心啊，想来想去，想到程家还有个女儿。男的不成就朝女的手，虽说不那么光彩，但谁让她姓程的。女的到手里自有法拿她解气。这气不我还是人吗？那时候这个程颖蕙才十几岁，在怀化城里上洋学校。我先找了个远近闻名的人贩，据说是只要说名来的，不三天他都能拐来。我许他重金，只要他把这小妹仔拐来，不要死的，只要活的，卖到云南大山里的窑里去，卖得的钱我一分也不要。可两个月后那人贩找到我说，那细妹白天黑夜边不离人，连睡觉都有人陪着，本近不了。把钱还给我认栽了。我一看真有挠了，我还没遇上过这么扎手的事呢。正在这当，江西、湖北的共产党闹的厉害，央调我们去剿匪，一剿就是两年，这事也就放了。共产党刚给赶跑，又闹起了日本鬼。这可是当不当亡国的大事，谁敢儿戏？我带着弟兄们跟着程主席东拼西杀，也不知死过几回，到底是活着过来了。我也混成了个少将师，手也有了上万弟兄。”

    第三十章

    军接着说：“鬼投降后，我带着一个团的弟兄回了桃源，心里拿定主意，一定要和程家了结恩怨。谁知到了怀化才知，程家已是人去楼空，连程家大院都已经转手了。我派人去四打听，原来程世雄早死了，程杰听说是派到国去了，家里什么人也没留。我打听程家小的落，没有人知详细，都说是嫁到沙去了。说是闹鬼的一年就嫁了，嫁了个大官。想报仇找不到仇人，我心里那个堵啊。我回带人桃源把程家的祖坟给砸了，可程世雄并没有葬在桃源。事也只能暂时放一放了，刚好队伍也驻在沙，我只有放在心里暗自留心里。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沙我竟然碰到了程家的大小程颖蕙。她居然已经是吴太太了。其实说起来我和吴仲明也算是同僚，只不过当时人家已经是将军了。吴仲明是程主席的手红人，心腹将。他当时兼着沙警备司令。大家都知程主席和白官心里有疙瘩，白官的钢七军就驻在武汉附近，程主席不放心啊。吴仲明就是程主席门的看家狗。程主席的力不济，很少面，一般的应酬都是让吴仲明面，我就是在吴仲明家的酒会上见到吴太太的。

    吴家的酒会场面都很大，吴太太在酒会上也很风光。到底是大家闺秀，人的漂亮，举止也那么得，让人都不好意思看她。我最初是听参加酒会的军官们议论，都说吴仲明有艳福，吴太太是沙四大人的一名，当年嫁给吴仲明的时候那婚礼曾经轰动一时。人人都想一亲芳泽，哪怕是摸摸她的手也能解解渴啊。当时我并没有把这个吴太太和程家的大小联系起来。后来参加吴家的酒会、舞会多了，听人说起吴太太姓程，也没有往那里想。姓程的人多了，程主席还姓程呢。主要是我印象她还是个小丫呢，没想到已经变成了个倾城倾国的大人。一直到三十六年双十节庆祝晚会，程主席还是委托吴仲明夫妇举办，我在他们发的请柬上忽然见到程颖蕙的名字，这才恍然大悟，我苦苦寻找的仇人原来就近在前。刚认她时我兴了好几天，可后来越想越觉得没有绪。这里是沙，不是桃源乡，程大小现在是我同僚的老婆。我不能去打黑枪吧，就算是把她打死了，我又能解什么气？苦苦想了好几天，我终于想一个滴不漏的办法。办法损一，可为了报仇，只好对不起吴老兄了。

    我用了整整3个月的时间准备我的计划。我首先派人到上海找了一个老牌的拆白党。这小白脸专门吃女人饭的，什么样的女人都能钓上钩。我找的这个专门以钓有钱的阔太太名。小白脸来沙后我给了他一大笔钱，给他的任务很简单，把吴太太搞上床。只要他们一上床，我就一捉的好戏。沙第一大人被人捉在床，这样的新闻怕是躲在坟墓里的程世雄听了也得起来吧。我想好了，作完这件事就罢手，我对得起家的祖宗了，就是有对不起老吴。那个小白脸还真不糊，半个来月就和程大小接上了火，又逛商场又喝咖啡，得火。可事到了这就不见展了，小白脸试了几次，就是没法把她上床。小白脸和我说，这是他见过的最有品位也最聪明的女人。那几天吴仲明陪程主席去外地视察，我给小白脸了死命令，要他一定要在这几天搞掂。第二天小白脸兴冲冲的跑来告诉我，有门了。吴太太约他明天晚上独自到吴家吃晚饭。第二天我也好了一切准备，派了几个弟兄在吴家等信号。可他们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信号，吴家院里倒是吵嚷起来。一会儿，就见那小白脸被人架着扔了来，都打断了。我的人后来把小白脸给了回来，据他说，那女人聪明透，其实已经怀疑他了，就是不动声。那天请他去家里其实是个圈，里面早埋伏好了。他一相里面的人就冲来把他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