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经济适用男 -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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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爹娘,又在白杨树林里见了死人,受了惊吓,便时时逗她说话,平日里也颇多照应。过得几日,齐粟娘终是少了些发呆的时间。

    齐粟娘虽是学了些说话时的腔调用词,但自知破绽仍多。她只是个被爹娘卖了的孤女,比人牙的命更不值钱,哪里敢随便多行一步,多说一句?她平日里不和女童们在一起,只跟着小崔,却又因着她缠住了小崔,女童们暗地里都不带见她。

    小崔自不会提防她,每日里带着她说些闲话,吃饭耍玩。这般过了几日,齐粟娘便也知晓他原识得几个字,父兄皆是沧州镖局趟手,他也随父兄在河上跑过几回漕镖,比众孩童醒事明理。那些孩童多是河边人家,对漕河沿岸埠大镇知晓一二,时时沿途指。托他们的福,齐粟娘也慢慢知晓了康熙三十七年的世,面上的说话行事也脱去了前世的痕迹。

    “小崔哥,你知这船是打算到哪里去么?”齐粟娘抓着刚刚分到手的窝窝,悄悄地问小崔。

    小崔笑着将过来寻他玩闹的女童莲香、双虹哄走,正要回答,船一个漕船夫却与焦七的帮闲吵了起来,只听那夫大声骂:“狗攮的杀才!老的火煤方才分明放在这里,就你这杀才过了,不是你还是谁?上回不过是块破油布,俺没有理论,你这杀才越发猖狂了!”那帮闲似是争辩了两句,夫越发大声:“狗杀才!你需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敢嘴?小心老给你白刀,红刀!”焦七连忙将手给另一个帮闲,赶过去劝解。

    齐粟娘听得这狂,不免吃惊。小崔似是司空见惯,拉着齐粟娘走远了些,低声:“江苏淮安是黄、淮、漕三河汇之地,河上大镇。我听人说河、漕运总督府都在那边,他们多半是要去的。再者,他们既是要到南边去,也总会去扬州、杭州走一趟,替京城里的贵人买几个扬苏戏回去。”

    齐粟娘一惊,“扬苏戏?”小崔摸了摸她的,没有声。齐粟娘看他脸,隐约知晓“扬苏戏”所指为何,她所知不多的诗词除了“床前明月光”,“鹅鹅鹅”之类外倒还有“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便有些忧心,再想想李全儿夸焦七的话,自我安了一番。

    “粟娘,你怎么不吃了?”小崔见得齐粟娘咬了两窝窝便停,不禁问,齐粟娘猛然惊醒,:“我呆会儿吃……”说罢,便推说渴,走开了,却只觉小崔的目光落在她背上,久久不放。

    齐粟娘随着众人上岸,果然见得江苏淮安府城门,城南北货如山,极是繁华。焦七老于此,早早寻好地方安顿来,一边从众人孩童,一边教训:“你们听着,焦爷我也算是养了你们一场,给你们指个明,在大宅里才可不像在乡家里,你们原是没底的,人人能欺,切记嘴哑着,耳朵聋着,睛瞎着,否则贱命一条,没人稀罕!”

    孩童们面面相觑,因这焦七平日待人也不算刻薄,便有胆大的问:“焦爷,老爷们买我们是要工的,若是睛、嘴、耳朵都闲着,哪里还能活?”

    焦七正忙着除蓝梭布袍,换上蔟新的暗红茧绸袍,罩上羊,打理得面面。他原不耐烦,却见得这些孩个个面黄肌瘦,一脸迷惑,全不知门宅院里浅,人心难测,也不由得叹了气。

    他缓着:“你们原也不懂,我只说个事儿,你们便明白。”说罢,在歪脚凳上坐了来。

    “前年永定河灾,我老家托人将一个孩送我手上,只求找饭活命。我见那孩勤快,模样也不错,特地找了读书人家卖了。原想着主人家多是知书识礼,又素有善名,可以少吃些苦。没料到他殷勤过了,不过是抱着七八岁的小喂了次饭,便惹得老爷大怒,指他居心不良,坏了小的名节,立时一顿板打死,丢到城外的坟岗里。”

    焦七说罢,又指着一众女童:“你们更是要仔细着,院里,一个行差踏错,名声便臭了。命事小,辱了父母祖宗却是事大。那孩虽是可怜,那小却更是冤,嫡嫡亲亲的女儿,年纪小不晓事,不过因着这事骂了一顿关房里,受了惊,再不敢吃饭,活生生地吓死了。”

    孩童们个个惊吓,便是齐粟娘也听得目瞪呆。她这几日已是反复思虑,见得份卑微、世凶险,便想低。原也是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打算,为为婢地先熬过前这段再说。如今听得这话,心里凉透,方知这世果真与她前世大不一样。

    贵贱上,男女大防此等旧时规矩她不过大略听过,何时又真正知?她越与此地之人相,便越觉习俗大不一样,一船上的孩童个个都比她醒事懂理,知晓退分寸。她无父母教导相护,在民间倒也罢了,若是这样冒冒然了富官宦之家才,只怕动辄错,一条小命不知何时就丢了。更何况她还有不知会何时发作的癫症,若是卖去了发作起来,哪里能在大宅里立得起足的?

    她想到此,摸摸了怀,暗暗庆幸,起先虽是打算为,却又忍饥挨饿将日日的窝不少,藏在边,如今决心一,果然用上。

    小崔模样端正,人又晓事,在焦七早早选来的八个人仍是挑,齐粟娘料着他必是能被人看。她平日里思前想后难免焦虑彷徨,少言少行免不了要受人白,多亏小崔方撑了过来,心谊已生。

    她不顾焦七不耐烦,赶着替小崔打,帮他洗净面目双手,小崔亦是大异往常,默默无语,任由齐粟娘替他收拾,到得最后,他将声音压得极低仓促:“……你……若是……来寻我……”齐粟娘正心不在焉,只是胡,看着他一步一回,满担忧地离去,已知此时离别,今生再不能见,心一片茫然。

    焦七穿着新衣,带着孩们走了,天未黑便满脸喜地回转,除了腰包钱袋涨了几分,手还抱着两匹上好的苏州重锦并一个包袱,未门便笑:“到底是河总督府,手竟是比京里的贵人们还要阔绰,这几年皇上忙着打噶尔丹,各费用俱都减损,只有这治河的银不少。”

    焦七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仍是如他门时一样,默默站在一角发呆的齐粟娘,招手:“粟娘,你过来。”

    齐粟娘一时惊醒,疑惑地走到焦七前。焦七打开包袱,拿的破棉衣,笑:“小崔叫我把这旧衣带回来给你穿,你这女娃娃生得五大三的,倒也亏小崔上心。”

    齐粟娘伸手接过旧衣,焦七知她奇怪,仍是笑:“这府里买才原是事儿的事,小崔运好,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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