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五妖媚 - 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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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佼字字清晰地背诵了“公发财”的金句,才结语,“能见到皇帝陛的官,就不该是坏的。”

    严怀朗忍住白扶额的冲动,孜孜不倦地教诲:“若我就是随骗你,其实本见不着皇帝陛呢?你就这样什么都抖来了,不怕被人灭?”

    红云谷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人人都是看公发财的话本大的?

    “有理,”月佼眨了眨还沾了泪的睫,脑逐渐灵光了,“诶,你半夜偷偷摸摸跑陌生女的房,就是为了专程来告诉我,你是个不能信任的人?”

    “是有要事与你谈,”严怀朗仿佛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也顺便提醒姑娘,对陌生人要有防心。”

    “多谢严大人教诲,”月佼没法,只能再度眨眨,“你能先替我解么?这样说话我很难受,也很……尴尬。”

    ****

    替月佼解后,严怀朗见她似是要掀被榻,忙声制止:“等等。”语毕倏地起,背对着她站得远了些。

    毕竟,白天在外那么冷时,这家伙都能穿得那样……“坦”,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此刻裹在被的她,或许……

    严怀朗突然脸红,生生打住脑的想象。

    月佼从被一手,拿手臂泪,又偷偷将手缩回被,盯着他的背影声抱怨:“睡觉当然不会穿太多,我就不信你们原人都是和衣而眠的……你能帮我把屏风上的那件袍递过来吗?”

    严怀朗顺着她的话看向屏风,上果然搭着一件雪青绒圈锦袍,泽素雅得,裁剪形制也规整,绝不像她白天穿的那样“偷工减料”……

    思及此,午后在泉林山庄擂台的某个场面,蓦地冲严怀朗的脑海。

    被轻衫薄纱绰约包裹住的躯偎在他怀;宽袍大袖至肘,白皙柔的半截藕臂攀住他的脖颈;红纱与白衣亲昵相贴;衣领上醒目的印。

    忽然觉得……脖

    严怀朗不太自在地清了清嗓,几步过去将那袍再退回来,仍是背对着床榻,反手将那袍递过去。

    榻上的人迟迟没有动静,严怀朗觉得指尖被手那袍捂得快要烧起来了。

    “拿去。”他

    月佼望着他别扭的背影,嗓音赧然:“我手短,够不着。”

    严怀朗一怔,斟酌着朝床榻的方向退了两步。

    因他始终背对着床榻,便错过了月佼一闪而逝的狡黠光芒,像一几颗牙、初学狩猎的小豹

    ****

    月佼以目光略略衡量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确认他没有忽然回的迹象,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扑了过去。

    纤细但并不过分柔弱的手臂越过严怀朗的肩,微沁的指指尖捷地在他的上。

    间一凉后,即刻有微微的刺痛与麻直冲脑门。猝不及防的严怀朗这才回过神来,迅速回并扣住了她的手腕。

    冷冷的神扫过她上厚实的衣,严怀朗心大呼失算。

    若早知她穿得规规矩矩,他也不必为了避嫌而背过去——

    果然,,是没有好场的。

    被扣住腕间命门的月佼并不惊慌,一对才被泪洗过的明眸扑闪扑闪地望着他,庄严宣布:“你毒了。”

    严怀朗不着痕迹地试着运气,发现并无任何阻碍,于是冷漠地板着脸:“睡觉还随带着毒.药?”

    “在袍里呢。”月佼伸没被他扣住的那只手,飞快地朝他晃了晃掌心的小药瓶。

    严怀朗没好气地放开她,重又坐回那小圆凳上,波澜不惊:“所以,你其实并不信我?”

    “一开始是信的,可后来你那样一说,我就觉得你说得有理。”月佼将他先前拿来的那袍穿上,这才掀被了榻,施施然走到房的桌前倒喝。

    “虽然我心里很相信你,可是理上确实不该这么轻易就相信你,所以才给你毒的。”她解释得跟绕令似的,也不知他听不听得懂。

    严怀朗心无语问苍天,他这是挖了个坑将自己埋去了?

    “什么毒?”

    月佼一手撑在桌沿上,另一手握着茶杯,扭回望他:“红云谷识字的人不多,所以我们的许多毒.药都没名字的……你要喝吗?”

    不知她想什么,严怀朗也不妄动,只是审慎地盯着她。

    见他板着脸不说话,月佼忙放走过来,坐在榻边与他四目相对,耐心地解释:“你别对我动手,我知我打不过你的。这毒不会立刻发作,你每个月记得来找我拿一回解药就行。”

    每个月拿一回解药?

    严怀朗只能无奈叹息:“几时才能彻底解毒?”

    “等你能向我证实,你真的是能见到皇帝陛的官,我就把最后的解药给你,”月佼睛滴溜溜一转,忽然笑了,“这世上只有我才有解药,若这间我死掉了,那你也会死的。”

    这是在警告他,不能杀她。

    严怀朗角微扬,环臂靠在床上觑着她,自暴自弃:“那就这样吧,等我手上的案了了,就带你回京一同面见陛。”

    什么叫自作自受?他这就是。

    对他的合,月佼表示满意与赞许。“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严怀朗却没急着说来意,反而淡声笑问:“江湖上都只知姑娘‘天第五妖媚’的名号,却不知姑娘芳名……本官有一个疑问,还请姑娘解惑。”

    “是要问我的名字吗?”月佼捋了捋他话里的意思,大大方方,“月佼。”

    其实她从未刻意隐瞒自己的名字,可这一年多以来大家都“妖女、妖女”的称呼她,没人认真问过她叫什么名,她也就懒得说了。

    “不是,我是想请问,”严怀朗有淡淡的好奇,“前面四个,都是谁啊?”

    月佼沉默良久,才面无表地轻启柔:“在,复姓……第五。”有个鬼的前面四个,你们这些想法奇怪的原人。

    “哦,”严怀朗尴尬地摸了摸鼻,讪讪笑着将话锋一转,“你此前一直追着天门的人,其实就是因为看不去他们贩卖隶的事,对吗?”

    月佼重重,两手愤怒地握成了小拳:“我可以帮你的,他们有许多暗窝,官家的人轻易找不到。”

    “我今夜来找你,就是想同你谈这个事。”

    自同熙元年起,已明文禁止蓄,更不允许买卖隶。

    一年前,有人察觉江湖上似有贩卖隶的迹象,严怀朗当即派人追查。

    原本已有了些线索,可月佼凭空现,一路打草惊蛇,使天门的易愈发隐秘,线索断。案迟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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