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五妖媚 - 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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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旁的事明日再想。”木蝴蝶将化瘀药膏放到月佼掌心,有些担忧的叮嘱

    月佼着药瓶了榻,将木蝴蝶送门去,又将房门闩上,这才反又回到榻上。

    仍是拥被靠坐在床,满呆呆的。

    去年谷时,她自作聪明地想到,既前一世她是死在十八岁那年,那她只需想法在江湖上混足两年,便可躲过那莫名其妙的飞来横祸。至于之后怎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便是。

    于是她天南海北的追着天门的人闹腾了一年有余。

    就在这一年多里,她想起了很多事,也发现了很多事。

    一开始她追着天门的人跑,纯粹是想有个由不必回红云谷,可在那玩闹般追逐的过程,她发现天门在卖人。

    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啊,却大多遍鳞伤或衣不蔽,狼狈且无助地被人像小猪仔似的装在笼里,一车一车不知卖往何

    大多都是些手无缚之力的姑娘,还有一些不知事的小孩

    于是她一直咬着天门不放,一次一次地救。

    如今江湖上的人都在说天门被她折腾得气数将尽,可她知,他们还在那勾当,只是比从前隐秘了。

    她不清楚天门是从何源源不绝掳来那么多人的,她一次次追过去将人救,他们却总能有新的“货源”。

    想到这一年看到过的所有目惊心的场面,那些痛苦、无助或茫然的睛,那些遍鳞伤的躯……月佼难过得想哭。

    今日在泉林山庄看到那位了“斩魂”的姑娘,加之林庄主对天门的毒公那不着痕迹的偏袒与维护,她心隐隐猜测——

    泉林山庄与天门,多半在同样的勾当。

    原本只是天门,若再加上泉林山庄……她真的不知要怎么,才能真正帮上那些一次次被掳里的人。

    “唔!”

    神思恍惚间,月佼被人

    动弹不得的月佼只能瞪大一双眸,心暗恼自己实在大意。

    “姑娘勿惊,得罪了。”

    这声音,她听过。

    ****

    月佼瞪着面前那个白衣,哦不,此刻他穿的是黑衣。

    “有要事请教姑娘,非得已才有所冒犯,还请姑娘海涵。”

    我能不海涵吗?

    月佼瞪他。

    “我替姑娘解开哑,问完话就走,姑娘切莫声引来旁人,可好?”

    月佼当即眨眨表示同意。

    这几日飞沙镇上手云集,光这客栈就住了不少,加之木蝴蝶就在隔,周围还有其他红云谷的人——

    没有一个人发现这家伙潜来。

    她这条命来之不易,她很珍惜的。

    哑被解开后,月佼清了清嗓,“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都不把自己当外人,还顾自拎了小圆凳来坐在床边呢。

    “尚书省监察司右司丞,严怀朗。”严怀朗笑了笑,亮一枚云纹紫穗令牌给她看。

    月佼茫然蹙眉:“你是官?”

    她一个红云谷大的孩,哪分得清楚这令牌的真假,更别说他那又又拗又不知所谓的官职。这真是太为难她了。

    可,他是官,她只需要确认这个,就足够了。

    严怀朗愣了愣,尴尬轻咳一声,将令牌收好,无奈笑:“很大的官,从京城来的。”

    “多大,能见到皇帝陛吗?”月佼的嗓音有些颤,明亮的眸

    此刻的她素面朝天、不施粉黛,漉漉的眸似有万般委屈。

    “能见到,”严怀朗心一扯,嗓音不自觉地温柔许多,“怎么了?”

    有泪珠自月佼眶跌落,一颗一颗,顺着她光洁的面庞缓缓而,在被面上染一朵朵委屈的

    “皇帝陛,有人……将许多姑娘和小孩一样,装在笼里卖掉吗?”

    她压低的嗓音带着哭腔,的愤怒、哀伤与疲惫。

    “她从前不知,后来知了,”严怀朗定定凝望着她,哑声:“所以,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评论区的有些小伙伴们好像有疑问,我解释一

    月佼会哭来,并不是因为严大人本人,而是她对“能见到皇帝陛的官”有一天然的信任,当然,这个天然信任的形成原因,有蠢,不过算是个小小的梗,明天会慢慢揭晓。

    严大人:不是因为本官?哪个官都可以?(忽然又开始怀疑自己的男主

    哈哈哈哈

    第八章 (捉虫)

    这一年来,月佼其实是很心累的。

    红云谷的人从前甚少谷,十多年前开始在江湖上走动也不过是为了生意糊,加之来往的又多是邪,因此,他们对世间事并无烈的善恶观念。

    在他们看来,那些姑娘和小孩之所以总是被人抓卖掉,不过是因为自己太弱,跟山间的野被人抓了吃掉是一样的。只要事没有落在红云谷自己人的上,他们并不会闲事。

    所以月佼只能对谷主说,“天门之前欺负咱们不懂行市,又起了杀心想要灭了咱们,红云谷不能忍气吞声”,这才得了谷主首肯,拨了人手给她,也允她动用红云谷在江湖上的人脉,将天门搅和得犬不宁。

    她明知自己的事是对的,却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遮掩,因为她只有同伴,却无同

    所以,当严怀朗表明他是“可以见到皇帝陛的官”时,她甚至来不及想一想他的话是真是假,心立时便不受控一般,生找到同的安心、释然与委屈。

    待她泪渐止,严怀朗微微蹙眉,盯着还挂在她面上的泪珠,搁在上的右手几不可见地动了动,最终只是徐缓握成拳。

    “好歹也是个在江湖上有名声的人,怎么如此盲目轻信?”严怀朗皱眉板脸,模样严肃,嗓音却温和又耐心。

    月佼偷偷,瓮声瓮气:“并不是、并不是盲目轻信,是因为你说,你是官。”

    “随便什么人说一句自己是官,你就信?”严怀朗无奈地瞪着她,睁睁看着她颊边那颗晶莹的残泪慢慢颌。

    “可是,你不是、不是……有令牌吗?”

    严怀朗没好气地轻嗤:“你认得我那令牌的真假么?”

    “唔,”月佼轻咬了片刻,“你说你是能见到皇帝陛的官,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可你难就没想过,官也是有好有坏的?”严怀朗忽然很想把她的脑扒开,看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

    “‘公发财’的书说过,皇帝陛边全是当世最杰的人,‘他们心有万丈虹,明辨是非善恶,会劈开世间所有黑暗与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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