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了 -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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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如歌和如诗扶了她去歇息,而后我起迈步到窗边,湖面上波光粼粼,船舫上的描金灯倒映在湖底,一颤一颤的。我开始觉得我这太后当得窝,上有皇帝压着,有宁恒碍着,沈轻言的心思我又猜不着,肚里还有个未知的,这委实教我苦恼不已。

    我这一站便站了半个时辰之久,我有些酸,如歌扶了我坐来,我问她:“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戌时五刻了。”

    我沉了会,这个时候也算不早了,沈轻言与宁恒劳累一整日,也差不多该睡了。我打了呵欠,“回福罢。”

    到岸时,如舞和如诗扶着醉得不知天南地北的常宁了蹋阶,问我是不是派人送她回公主府,我想了想,忽地计上心来,便:“天已晚,常宁便在哀家宿一夜罢。”

    常宁喜洁,此时一酒味想必她也睡不舒服,我遂让人替她沐了回浴。如歌问我:“常宁公主可是要住西阁?”

    “非也,就让常宁睡在哀家寝里。”

    如歌惊讶:“这……”

    “无妨,事就这样办。”常宁在的话,谅宁恒今晚也不敢爬上我的床,我也由此可以拒了皇帝今日的要求,且可求个安心。

    可谓一举两得。

    不过我却不曾料到半夜时,常宁的驸竟是寻上了门来,大半夜的,我的寝外吵得我不由转醒,如歌匆匆了来,:“娘娘,驸爷说是要接公主回府。”

    我皱眉,“赶去。”

    如歌又:“驸爷说今晚见不到公主,就在外跪到天亮。”

    我瞧了瞧睡着了的常宁,想起之前驸对她的那些伤心事,心底火气便来了,“让他跪。夜闯福,并扰哀家清梦,这两足以牢!”

    我话音一落,外却传来宁恒的声音,“不知太后愿不愿听致远一言?”

    我拢了拢衣袖,“宁卿来罢。”

    宁恒对我行了礼,方:“驸爷夜闯福虽是有罪,但致远方才在外见着了驸爷,面上的担心不假,的的确确是担心公主才来的。且一家归一家,想必公主也不想自己的家事闹到了皇里,若是传了去,恐是会影响太后与公主间的。”

    我瞥了常宁,不得不叹了声。照常宁的,她的确不愿我去涉她的家事。常宁虽是看起来随和,但在有些事上是连知己也不能涉的。

    我摆摆手,“罢了,让驸带公主回去吧。”

    常宁离开后,宁恒目光柔地看着我,“致远等了太后一夜,如今总算等到了。”

    第七章

    这波,这语调……与朝堂上的宁大将军截然不同,莫非他是被常宁那些郎君给附了?我的面抖了抖,颤颤地:“等……什么……”

    宁恒向我迈了步,“陪寝。”

    我继续颤:“哀家一个人睡着正好。”

    宁恒颇是哀伤地:“莫非太后是在嫌弃致远?”

    噫吁唏,我敢嫌弃我自己也不敢嫌弃皇帝心尖尖上的人呐。我也颇是哀伤地:“宁卿人品端正,又生得丰神俊朗,且为大荣立不少汗功劳,哀家甚是欣赏宁卿。”

    宁恒又向我迈了一步,“既是如此,为何太后不愿让致远陪寝?”

    我瞅着他与我的距离,估摸只有五六步,我本说些正直话,可转一想我都收了他们二人来,再谈正直不正直的,难免虚伪了些。

    是以,我了个措辞,“哀家睡相不太好。”

    宁恒迈前了两步,“致远可受之。”

    我被得走投无路,正投降时,沈轻言的声音宛若清风徐徐袭来,“凡事也该有个先来后到,璟之与太后相识多年,这陪寝的第一夜好说也该是璟之的。”

    我抬望去,沈轻言已是宽了衣,发披散着,此等闲散风端的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我慌收了目,心里默念:不可垂涎男,不可垂涎男,不可垂涎男……

    可这目偏不受心里的束缚,腾地又望了过去,沈轻言倚在屏风上,懒懒一笑,刹那间三千桃。我那时便想若是坐实了面首之名,我也是心甘愿的。只可惜这月黑风这独一室,唯独缺了个孤男寡女,宁恒在此委实亮得刺

    只不过今早我答应了皇帝不可偏袒,那么如今我只好:“哀家乏了,你们也莫争了,都去罢。”

    言讫,我掩嘴打了呵欠,眉端的是货真价实的倦意。

    宁恒张张嘴:“那陪寝之事……”

    我也不晓得宁恒究竟看上我哪一,竟是对陪寝一事念念不忘。我在心里嘀咕了一番,忽地想起六月初十那一夜,虽说我一印象也没有,但看宁恒现今如此衷陪寝,对我态度与先前截然不同,莫非那一夜我在车上征服了他?

    在这么短短一瞬里,我忽然想通了,我本是一个随和的人,皇帝既然送了两个面首给我,恰好其一个又是我的心好,更何况如今所有人都认定我是|廷的太后,那我坐实了也不吃亏。

    我蓄地望了他,又羞地望了沈轻言,云淡风轻地:“着来。”

    沈轻言与宁恒却是面一变,沈轻言抢先:“如何着来?”

    我笑:“一人一夜。”

    宁恒问:“谁先?”

    我又打了个呵欠,“既然你们抢着当哀家的面首,这小事你们自己解决罢。”如此一来,皇帝也不能说我偏袒沈轻言。

    其实陪寝这二字,在我和沈卿宁卿上,端的只能算是字面上的意思。太医说我如今不宜行房事,他们二人断然也不敢违背。无论谁在我边躺也罢,我权且当他们不存在。

    翌日,我用过了早膳便在想今夜会是谁来陪寝,我想了许久,最后却是希望今夜来的是宁恒。其因有三,一为宁恒看起来对我,想来也不会半夜对我些什么;二为我对着宁恒,不会心猿意不会一个忍不住霸王上弓;三为遂了皇帝的意。

    华灯初上后,我执了前些日未看完的书卷便在躺椅上继续品读,一边的案几上沏了壶碧螺。茶香萦绕墨香飘飘,我在酝酿今夜的心。待我阅毕书卷时,外依旧静悄悄的。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如今已是戌时,怎地我那两位面首却一动静也没有?我压疑虑,唤来如歌。

    如歌来时,不等我开便:“娘娘,沈相与宁大将军仍在天乾。”

    皇帝扣押了我的两位面首?莫非皇帝见我来真了,开始不舍他那心尖尖上的人了?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如诗匆匆地跑了起来,“娘娘,宁大将军回来了。”

    我的眉倏地一,少顷,宁恒便现我在面前。如歌与如诗无声地退,我瞧了宁恒一,“可与沈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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