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往事 - 分卷阅读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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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打过几次,谈不上熟,略知一二‘规矩’罢了。”

    我刨追底找刘国卿算账:“你们后天还要来我家嘛?要不是姓张的不守信用,今天对着大门开了炮,我是不是一辈都从你嘴里抠不个实话来!”

    刘国卿:“跟你说了又能有什么用?还能跟他正面对上夹吗?”

    “那你也不应该瞒着我!那是我家!”

    我受到了一丝羞耻,就如同当街被扒光了衣服般耻辱。刘国卿说得一不错,如今我寸步难行,百无一用,可是从他嘴里说来,我就不得不去直面自己的无能。我愤怒,我自卑,我不希望被他挡在后,看到的是他的平的背脊,却只能靠想象得他前千疮百孔的画面;我希望能为他分担些枪林弹雨。我从来都是匹的狼,尽光了牙齿和利爪,饿得瘦骨嶙峋,也不来弱小的

    刘国卿见我睚眦裂的模样,肩膀前移,倦怠:“邹绳祖要你找的信,我们已经推测来,应当是三十多年前关于龙族课题的研究资料。他之所以确定资料在东陵老宅,是因为他找到了你们日本爹的日记。里面容倒是坦然,记叙也详尽——”

    我脸不大好看:“你看过舟的日记?”

    刘国卿知晓‘舟’便是他我和邹绳祖的‘日本爹’,听我语气不虞,便换了称呼:“坏就坏在这儿,今儿午我和老张归队,开了个急会议,舟的日记落在了浅井手里。日本人知了有资料,资料却落不明,只好挨个儿搜。你们家房产多,佃也多,搜查是个大工程……”

    “那那个老张今儿午来是啥的!”

    刘国卿尴尬:“他是……他是突击来……来搜捕你太太和孩的。”

    我灭了火气,成了块蔫的腌咸菜。

    有什么可愤愤不平的?连自己老婆孩的安全都无法保证,还妄想什么与刘国卿同仇敌忾、忠报国?

    我真成了一只耷拉耳朵的,萎靡不振。刘国卿安:“好歹我们比浅井先行了一步。你找到信了没有?”

    我摇:“哪都翻过了,没找着。”

    刘国卿:“没了也总比落浅井手里,可我还是担心,他们找不到了,更会对你和你家人不利。”

    担心老婆孩不假,我还担心邹绳祖。这么个节骨上,浅井也知我和邹绳祖的关系了,他要是挟持安喜来威胁邹绳祖,我——

    我又能什么呢?

    刘国卿忽然:“书房里那幅画你收起来了吗?”

    我拍拍袋,魂不守舍:“这东西,我哪好意思供外人观瞻。”

    “那就好,”他莞尔一笑,“只准我俩看。”

    我一拍桌,横眉立目,恼羞成怒:“说正事呢!”

    刘国卿泼了旧茶换新茶,施施然:“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已经占了上风,想的就应该是怎样保持速度,而不是一味地向后看他们落我们多远。可舟,你太焦虑了,好好休息休息吧。”

    我没听他的,又问:“邹绳祖还好吗?”

    “搁家忙着哄赵巽呢,你不要担心他。他个老狐狸,比谁都狡猾,日本人转不过他。”

    我还是放心不。天似墨稠,绪似酒烈,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刘国卿起:“明天要和老张去搜你家宅,又是一场仗。我和老鸨说了,你就安心住在这里,这里人来人往,倒是灯黑,反而安全。”

    我也跟着起:“别想抛我,我看不得你单枪匹的。我和你一起回家,有什么消息,我还能第一时间知,咱还能有个商量。”

    “可是这里安全——”

    “我一堂堂昂藏七尺的老爷们儿,到你嘴里竟成了陈阿,”不由失笑,“你太小瞧我了。“

    刘国卿苦婆心:“日町离警署那样近,一不留神被发现了,你——”

    我冲他眨睛:“那就看你本事了。”

    刘国卿重重叹气,却不再多话。到了夜,我们蹑手蹑脚回了日町。路上刘国卿说怕有监视,愣是让我从后院小树林爬墙来,他则是光明正大走了正门。我觉得他是故意耍我,他都说了日本警力不够,哪里还会分上一队人24小时看着他?

    我越想越不对劲儿,屋里扑落掉树叶,刚要兴师问罪,一转的功夫,居然瞧见个熟悉的件。

    刘国卿面红耳赤:“你这留声机好好的,放着落灰,我就给拿回来了。”

    我面带得,笑眯眯过去,在他嘴上狠狠咬了一:“叫你手脚不净!”

    看样,我家值钱儿的东西,都让他耗搬家似的给移走了,倒是让我省了不少心。那都是钱啊!小日本穷,就看不得别人家富,他们就喜抄家,拿不走的就给就地砸了,贼祸害人。

    刘国卿坦白从宽:“我在南城租了个房,装你那些东西绰绰有余。你那随便一个瓶一幅字画都是御赐的,白白丢在大北关,我瞅着糟践。”

    我记起将太太她们在南城安顿好后,去东陵的路上,曾经遇上过刘国卿。虽只是一个背影,我却记忆犹新。难那个时候,他是帮我搬家去了?

    瞧他越发的顺,便决定不再计较“爬墙之仇”。我把藏宝图拿来,将晚间的发现指给刘国卿看。

    刘国卿在灯光底瞅了好一会儿,方说:“只这么个图案,我又没亲见过,想象不是个什么样式。你能画来不?”

    画画虽学的半剌磕饥,方框我还是会的。比对着真实的大小,我把画好的纸贴在墙上,又比划了门大概的矮胖瘦,我说:“图上那青,就应当是这里的。”

    刘国卿:“这方块一层一,二层一,你都见过了?”

    “嗯。两个得一模一样,决计不会错的。”

    我与刘国卿对着墙冥思苦想,想不个所以然来。刘国卿:“你说石门的颜与藏宝图上的对上了,那么就必然还有这么大个青的东西在方框里面。”

    “我看到的方框里是光秃秃的,没什么青……”

    “诶!”刘国卿睛刷地一亮,对我,“既然与你们龙族的宝藏有关,那顺溜咋说来着?”

    “承天运,双龙脉;曰昆仑,曰白。守陵人,世世代;玉龙现——”

    “玉龙现,宝藏开!”

    我与他都有些兴奋,然而兴奋退去后,取而代之的又是迷惑:“玉龙是什么?”我低去看藏宝图,“门打开了,帝台之浆就会涌来。难这帝台之浆是宝藏吗?”

    刘国卿:“饮者不心痛,也算得上神……”

    “彭答瑞告诉我,宝藏是个甲之糖,乙之砒-霜的东西,万不可想当然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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