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往事 - 分卷阅读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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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愁着不乐意自个儿去小盗儿市场,邹老板的车便到了。他事真的是太滴不漏。

    这一天刘国卿请了假,倒省了一肚面对他时有可能现的状况。这样虽然有逃避之嫌,但是我是真不知怎么面对他。估计他也是。

    换好了药又想到邹老板家洗个澡。我一只手不方便,在家又不好让人发现伤,现在好不容易有个送上门来的苦力,不用的是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和邹老板熟稔到如此程度了。好像很自然而然的,而且也不排斥他的亲近。我想他也是不讨厌我的,否则也不会这般三番五次的提了。

    邹老板的家是典型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浴缸很大,装两个大老爷们儿都绰绰有余,四周还有防垫,靠着很是舒服。他家里没佣人──这个脾气倒是和刘国卿有些相似──只好亲自上手帮我搓背。

    邹绳祖嫌弃地唠唠叨叨:“妈的,我伺候过谁啊?真不知上辈怎么欠你的。”

    我毫不在意地翻白:“对,欠我一次搓背。”

    不知为啥,就是很笃定,不论怎么跟他没反没正,他都不会真的生我气。

    “诶,邹绳祖,”我叫他,“26号你来吗?”

    “26号?”他搓背的手停顿了,好像在思索,“那天是军队的人,和我又没关系。”

    “哦,”我说,“那行,我知了。”

    他没再多问,但是手加重了许多,背后红了一大片,搞得我猝不及防,大叫:“我,你轻!”

    “刚才不是嫌我轻吗?还说我娘们儿,这回受不住了?受不住也得受着!”

    太无耻了!

    抢过澡巾往浴缸里一甩,冲了冲,大咧咧地来围上浴巾:“不洗了,都泡皱了。”

    “回来!把浴缸收拾了!”他大喊。

    “我是病号!”

    “……”酝酿片刻,气沉丹田,“依舸你他妈的给老!”

    作者有话要说:  过个小度~

    ☆、第四十六章

    过了元宵节,奉天城渐渐走了过年的喜庆,对来年的期冀正如路上积雪,从纯白踩踏成了污浊。

    元宵节那日吃了元宵,全家又一起去北市场逛灯,还带上了佟家弟。弟弟很是兴奋,和依诚打打闹闹,两个半大小没一会儿的安分。则多愁善,估计是想家了,想着想着,竟伸手抹起了泪儿。

    人一多,依宁倒是没再吵着要见刘国卿。这些日和刘国卿共事,他绝不提那一晚的失态,好像立志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我虽然有些不得劲儿,但也没说什么。毕竟没立场。

    2月20日,德国宣布承认满洲国。

    2月22日,德国代表团抵达新京,行友好访问。

    2月26日,德国代表团搭乘满铁前往奉天。

    这次德国到访的军事意味十分烈,随行的大都是军政要员,以及军校选的学生代表。

    算起来这些学生还要叫我和刘国卿一声师哥的,作为一个国人来讲,心不可谓不复杂。

    近来各国到访的代表团多了,就有了固定的程,相较于之前,有了规章,轻松了好些个。

    当然,这说的是前期准备。今晚,注定不会平静。

    一眨的功夫刘国卿就不知跑哪去了。在会场转悠了会儿,和几位大员打了会儿官腔,之后借厕所逃了。

    说是逃了,其实还不是去找那个傻。之前都摆在明面上了,告诉他小心些,他那泡的脑就是记不住,还到瞎溜达!就算烦我,也得先保了小命要吧?

    晚宴从七开始,八半达到,十以后嘉宾陆陆续续离席,十一正式结束。

    我看了时间,现在是八二十五分。

    随手从服务生那里拿了杯不知是什么名字的洋酒,闻那味就不好闻,不过颜血红,与其他酒相比倒是独树一帜。

    站在离会场的台有一定距离的影里,来回扫了一,日德官员们相谈甚,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叉着糕。这次官员们没有带夫人或人来,整个会场都是衰。

    有一个落单的学生,看样和同学们相得并不是很好,一个人兴致缺缺地吃着东西。他的军装也不甚整齐,腰带鼓鼓,要是在学校,必然会被扣分的,外加绕场跑三十圈。

    端著酒杯走过去,他正巧回取曲奇,鲜红的酒哗啦洒了彼此满

    这个小曲并没有引起大范围的注意,早有机灵的服务生上前来,拿过餐巾纸,又一边请这位学生移至洗手间。

    我了歉,同时瞥了这位服务生,正是刚才从他那里拿的酒。

    那学生清清冷冷的,也没抱怨,跟着就走了。

    “你也。”

    一转,刘国卿站在后,手里拿着纸巾递过来。

    我说:“不掉。休息室有备用的衣服,换一就好。”

    他一:“走吧。”

    “一起。”

    他又,去了三楼,推开了一间空休息室。

    了门也没着急换,反而伸手伸脚活动了,光明正大地偷懒,一边问他:“你刚刚去哪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厕所,”他在我旁边坐,也有样学样地伸手伸脚,再伸个懒腰,“结果一回来就看到你把酒往人上泼。”

    “啧,谁没个手不稳的时候?”

    这些日来他很少主动和我说话,这般心平气和真是可遇不可求,如此心便开朗了些。

    没等他回答──他好像也没什么要说的──我继续:“依宁可想你了,什么时候带她来见见你。”

    提到依宁,他的面柔和了来,轻笑:“算小丫儿良心。”

    我有些嫉妒闺女了,什么时候他能在提到我时面柔和,我还真就不枉此生了。

    “过几个月我可能要和日本人去永吉,”他说,“看看咱闺女想要啥,回来给她带礼。”

    “去永吉?嘛?”

    “不知,”他,“本来说是让你去,我留。后来又换成了你留,我去。”

    这事儿从至尾我都不知

    不过把我换来倒是能理解的。日本对我的监视从未撤销过,反而加大了力度,不可能放任我奉天城。

    再说,永吉……

    心念一动。永吉是个小城,并没有特殊的战略地位或稀缺资源,但说到它的地理位置,倒是有些耐人寻味,是地平原向白山过渡的地带。

    说到白山,这事儿就不单纯了。

    难日本真的相信什么龙脉宝藏?那么他们知不知溜还有后两句?“守陵人,世世代;玉龙现,宝藏开。”──守陵人是谁?玉龙又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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