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往事 -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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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的,不停地往外瞅,我一瞧这架势,只好主动请缨领孩们逛夜市去,留跟班儿照顾著。

    其实反倒松了气。我是真不听戏。

    没茶园的门呢,离老远就听丫扯著嗓嚎,赶跑过去,老大正在旁边呵呵笑,没见著他老正向他冲过来。

    伸手照他脑袋上抡一掌:“臭小就知欺负妹妹!你就这能耐!”

    臭小摸著脑袋,也委屈:“我就逗她玩,谁知她这麽能哭。”

    丫见我来了哭得更大声,我就把她抱起来哄,听她咿咿呀呀糊不清说什麽“死了死了”,小手还指著地上一片草稞

    依诚:“我就骗她踢踢草,这不是羞草嘛!一踢叶儿就都缩回去了,我就说你把草踢死了,她就哭了……”

    我哭笑不得,跟宁宁解释了半天才赏脸不哭了,把她放来,左手牵老大右手牵丫,放慢步往外走:“走走走,你妈不放心,让我来带你们逛。”

    依诚撇撇嘴,但嘴上不敢说啥,依宁完全把刚才的事儿忘了,见著那些个卖艺的草班就挪不开了,又人小个儿矮看不到,我个儿脆让丫骑脖上挨个看。

    换到第三个班的时候依宁要吃八珍梅,要是太太在,绝对不容许买,但现在她不在,我一气买了三包,丫两包儿一包,男孩不好这些好贺儿,攥在手里不吃,等丫吃了半包吃不了,把自己手里的又给了妹妹。

    依宁立刻“好哥哥好哥哥”的叫唤,刚才还被欺负哭的事儿早忘脑後去了。

    正走著,突然看见前面有个人鬼鬼祟祟的伸手去撩前面那个青年的钱袋

    作者有话要说:  老幺:对家里最小的孩的称呼(这个......可能会有妹纸不知......)

    草芥:草籽

    草稞:草丛

    天儿天儿:就是龙葵的果实,紫黑,很好吃的,但好像有小毒。

    奉天落:落戏,也叫蹦蹦戏,奉天落是其一个分支。

    好贺儿:好吃的,就是零

    _(:3」∠)_ 总麽搞的像东北话普及教程......写得过细,望姑娘们表烦啦QWQ

    ☆、第二章

    当兵的尖,没遇上这事好说,遇上了就绝对不容姑息。我把宁宁往老大边一推,冲过去一脚把扒手踹翻在地,踩在他心脏用力捻了一,扒手痛得大叫声,蜷缩起四肢便不敢再动了。

    我抢过他手里还来不及揣兜的钱袋,磨著牙狞笑:“哪来的吃生米的?懂不懂规矩?偷东西可以,前提是别让老看到!”

    说罢抬把钱袋往被偷的青年方向一掷:“接好咯!”

    我正等著青年上跟前儿诚惶诚恐心有余悸地个谢,谁知这小竟是个不识好歹的,没把钱袋收怀里,反而微一蹙眉,抬瞧我,不悦:“你怎麽踩著他?”

    “放!”我大怒,“你睛瞎了?老他妈的在帮你!不踩著他跑了你他妈再以为老跟他是同夥!”

    周围渐渐聚集起人群,不消一会儿功夫就围个里三层外三层,不通,都过来看闹。青年不耐地看了看周围,自知理亏,气弱了来:“你放了他吧,都是讨饭吃的不容易。”

    正主都发话了,老要不放脚指不定还闹什麽破事,明明是打抱不平,最後他妈的居然反成了恶人!看这青年端是气宇昂轩,英姿不凡,没想到傻了吧唧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移开脚,但可能刚才劲儿用大发了,扒手撂地上半天没爬起来,我也不得他,睛一瞪哄散周围人群,就这麽会儿功夫,青年屈尊降贵地蹲地上扶起了扒手,还掏了几块钱给他。

    我在旁边看著,撇嘴,整一有钱没的!不事生产的大少爷!

    打发走说不上是倒霉还是幸运的扒手,青年终於注意到了我这个助人为乐的恩人,走过来作个揖:“刚刚多有得罪,还请先生莫怪。”

    我这才细细的打量起他来。他穿著时行的黑大衣,的宽檐帽,很绅士的派,相貌也好,瞧著年岁不大,觉也就二十,也有可能是得小,不过很有气度,想来是受过良好的等教育,看打扮也许在海外留学过。

    不过他这样的打扮上他半文半白的说辞,就不免好笑了。

    “回注意些就好了,”我说,“这一带人多,你这样的最容易被盯上。”

    他再次皱起眉:“我这样的?”

    我解释得毫不客气:“脸上写满了不事生产和富家少爷,不偷你偷谁?”

    他失笑,我发现他笑起来好看的,没那麽老成了。

    “他们也不容易,”他说,“要不是吃不上饱饭,谁愿意铤而走险?”

    “君财取之有,”我扬起眉,“可不是谁都有先生的一副好心。”

    没错,这个时节,人人自顾尚且不暇,独善其都困难,谁还能想著兼济天

    他又笑了,转而问:“还没请教先生姓名。”

    “依舸。依依不舍的依,百舸争的舸。”

    他略一怔:“您是旗人?”

    我不悦:“这年,满人汉人日本人白俄人老鼻了,谁还在乎这些。”

    他笑:“先生说的是。”

    “你呢?你叫啥?”

    “敝姓刘,名国卿。国家的国,卿相的卿。”

    “嘿,你这名不错,”我由衷赞许,“不过得解释一番,不然会让人以为是倾国倾城的国倾,哈哈!”

    这个笑话让他有些尴尬,不自然的陪笑两声後,他建议:“今日承了先生的,又与先生相谈甚,不知先生可否赏面,我们寻一佳,把酒共话,一醉方休,可好?”

    有人付账不去白不去,当即应了来:“我知这附近有一酒楼,酒是不掺的!不过你当真能喝?那酒贼拉烈!”

    “无妨,无妨。”

    人家都这麽说了,我也不假作推辞,拉著他便向前走,走了两步猛然停住,回看了一圈,一拍脑门:“诶呀!”

    街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却不见了我家大儿和二丫

    刘国卿见我如此,也停脚步,问:“怎麽了?”

    我说:“今日我们可能喝不上了,改天吧!”

    一边说一边就往反方向追去,却被刘国卿拽住:“有什麽事不妨说与我听听?”

    我一想,也是,备不住他刚才看到了,便把事一说。

    他摇摇:“没见到,不如我们一起找找,你别急。”

    不是你家孩你当然不急!

    暗自白愣他一,风风火火的往回跑,後来一想大有打家劫舍的架势,刘国卿跟在我後面拦住行人挨个儿问了一遍,等到了大观茶园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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