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聊现在的生活。AA问程心为什么来到新纪元这么
时间还没有遇到一个
意的男人，程心说她到现在还无法像一个正常人那样生活，并说AA的问题是男朋友太多，她当然可以把
人带到这里来，但最好一次只带一个。她们还聊起两个时代女人们的时尚与嗜好，哪些相同哪些不同……她们只是通过语言发
着自己的兴奋，不敢停
来，似乎一旦沉默，那个藏在各自心的惊喜就会化为泡影。终于，在滔滔不绝的一个不引人注意的间隙，程心轻轻冒
两个字：“曲率——”
后两个字她用
睛说：驱动？
AA轻轻
，她的目光说：是的，曲率驱动！
（节选）
弯曲空间的动力
这个宇宙的空间并不是平坦的，而是存在着曲率，如果把宇宙的整
想象为一张大
，这张的表面是弧形的，整张甚至可能是一个封闭的
皂泡。虽然的局
看似平面，但空间曲率还是无
不在。
早在公元世纪，曾现过许多极富野心的宇宙航行设想，其之一就是空间折叠。设想把大范围空间的曲率无限增大，像一张纸一样对折，把“纸面”上相距千万光年的遥远的两贴在一起。这个方案严格说来不应称为宇宙航行，而应该叫
“宇宙拖曳”，因为它实质上并不是航行到目的地，而是通过改变空间曲率把目的地拖过来。
这
气吞宇宙的事只有上帝才得来，如果加上基本理论的限制，可能上帝也不行。
对于利用空间曲率航行，后来又现了一个更温和更局的设想，一艘于太空的飞船，如果能够用某方式把它后面的一分空间熨平，减小其曲率，那么飞船就会被前方曲率更大的空间拉过去，这就是曲率驱动。
曲率驱动不可能像空间折叠那样瞬间到达目的地，但却有可能使飞船以无限接近光速的速度航行。
但直到云天明报被正确解读前，曲率驱动仍是一个幻想，同上百个光速飞行的幻想方案一样，无论从理论上还是技术上，没有人知
它是否可行。
AA眉飞
舞地对程心说：“威慑纪元前，曾时兴穿带图像的衣服，那时的人一个个亮闪闪的，五光十，可现在只有小孩儿那样，古典的服装又成主
了。”
但AA的睛却在说着另外的话，她的目光黯淡来：这个解读看上去很靠谱，但要最后确定还是不可能，大概也得不到承认。
程心说：“我现在最吃惊的是，贵金属和宝石都不存在了。黄金已经成为普通的金属，这两个酒杯都是用钻石的……你知吗？我们那个时候，拥有这么小的一粒钻石，就这么小，对于大多数女孩
来说都是永远的奢望。”
她的睛说：不，AA，这次不一样，这次能确定！
“至少你们那时铝便宜了，电解铝现之前铝也是贵金属，听说还有国王的王冠是铝的。”
怎么确定？
程心知这次不可能再用目光表达了，IDC曾经要为她的住
置一个智屏蔽的房间，那要安装一大堆积和噪声都很大的设备，她嫌麻烦没答应，现在很后悔。
“雪浪纸。”程心轻声说。
AA黯淡去的目光瞬间又被燃了，兴奋的光芒比上次更加明亮。
“这纸用别的东西真的
不平吗？”
“不平的，只有用赫尔辛
默斯肯的黑曜石石板才能压平……”
……
这时房间一角的钟敲响了，空灵画师抬看看，已是凌晨，天快亮了。他再看看雪浪纸。压平的一段从纸卷伸了来，平铺在地板上不再卷去，但只有一掌宽的一条，远不够绘一幅画的。他扔熨斗，叹一声。
一卷纸，一卷带曲率的纸，被拉一段熨平了，减小了曲率。
这个意象是对曲率驱动时飞船前后空间形态的明显暗示，不可能是别的。
“我们走。”程心站起
说。
“我们走。”AA也说，她们要去最近的智屏蔽室。
两天后，在IDC委员会的会议上，主席宣布所有的专业小组都认可了对曲率驱动的解读。
云天明告诉地球世界：三光速飞船采用空间曲率驱动。
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战略报。在众多的光速航行设想，它确定了空间曲率驱动是可行的，这就为人类的宇航技术发展指了明确的战略方向，如漆黑夜海亮起的一座灯塔。
同样重要的是，这次成功的解读揭示了云天明在三个故事隐藏报的模式，可以归结为两：双层隐喻和二维隐喻。
双层隐喻：故事的隐喻不是直接指向报信息，而是指向另一个更简单的事
，而这个事则以较易解读的方式隐喻报信息。在这个例，公主乘的小船，赫尔辛默斯肯香皂和饕餮海，都是隐喻一个东西——皂驱动的纸船，而皂船的隐喻目标才是空间曲率驱动。在以前的解读，人们陷
困惑的一个重要原囚，就是
单层隐喻的习惯
思维解读故事，认为故事节直接隐喻报信息。
二维隐喻：这模式是用于解决文字语言所产生的信息不确定的问题。在一个双层隐喻完成后，附加一个单层隐喻，用来固定双层隐喻的
义。在此例，用雪浪纸的卷曲和熨平暗示曲率驱动的空间形态，把皂船的隐喻确定来。如果把故事看一个二维平面，双层隐喻只为真实义提供了一个坐标，附加的单层隐喻则相当于第二个坐标，把义在平面上的位置固定来，所以这个单层隐喻又被称为义坐标。义坐标单独拿来看是没有意义的，但与双层隐喻结合，就解决了文学语言义模糊的问题。
“一个
妙的系统。”一位PIA的报专家赞叹。
委员们都向程心和AA表示祝贺和敬意，尤其是AA，一贯受到轻视的她现在令人刮目相看，在委员会的地位提
了不少。
但程心的睛却
了。她想到了云天明，想象着这个在外太空的漫漫夜和怪异险恶的异族社会孤军奋战的男人，为了向人类传递报，如何殚竭虑，设计了这样一个隐喻模式，再在漫的孤独岁月创作上百个童话故事，最后心地把报隐藏在其三个故事。三个世纪前他送给了程心一颗星星，三个世纪后他又带给人类一个希望。
以后的解读工作顺利了许多，除了有新发现的隐喻模式的指导，人们还默认了一个没有被证实的排除法：第一个被成功解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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