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是这
望和恐惧平衡的结果，昭示着某超越一切的谨慎。
“你看，星星都是一个个的
，宇宙
各个文明社会的复杂结构，其的混沌和随机的因素，都被这样
大的距离滤去了，那些文明在我们看来就是一个个拥有参数的，这在数学上就比较容易
理了。”
“但，叶老师，您说的宇宙社会学没有任何可供研究的实际资料，也不太可能
行调查和实验。”
“所以你最后的成果就是纯理论的，就像欧氏几何一样，先设定几条简单的不证自明的公理，再在这些公理的基础上推导
整个理论
系。”
“叶老师，这……真是太有意思了，可是宇宙社会学的公理是什么呢？”
“第一，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第二，文明不断增
和扩张，但宇宙的
质总量保持不变。”
褐蚁向上爬了不远，才知
上方也有凹槽，而且是一堆凹槽的组合，结构像迷
般复杂。褐蚁对形状是
的，它自信能够搞清这个形状，但为此要把前面爬过的那些形状都忘掉，因为它那小小的神经网络存贮量是有限的。它忘掉“9”没有到遗憾，不断地忘却是它生活的一
分，必须终
记住的东西不多，都被基因刻在被称作本能的那分存贮区了。
清空记忆后，它
迷，经过一阵曲折的爬行，它在自己简陋的意识把这个形状建立起来：“墓”。再向上，又是一个凹槽的组合，但比前一个简单多了，不过为了探索它，褐蚁仍不得不清空记忆，忘掉“墓”。它首先爬一线条优
的槽，这形态让它想起了不久前发现的一只刚死的蝈蝈的肚
。它很快搞清了这个结构：“之”。以后向上的攀登路程，又遇到两个凹槽组合。前一个包括两个
滴状的坑和一个蝈蝈肚——“冬”；最上面的一个分成两分，组合起来是“杨”。这是褐蚁最后记住的一个形状，也是这段攀登旅程唯一记住的一个，前面爬过的那些有趣的形状都忘掉了。
“叶老师，从社会学角度看，这两条公理都是足够
实的……？您这么快就说来，好像
有成竹似的。”罗辑有些吃惊地说。
“我已经想了大半辈，但确实是第一次同人谈起这个，我真的不知为什么要谈……哦，要想从这两条公理推论宇宙社会学的基本图景，还有两个重要概念：猜疑链和技术爆炸。”
“很有意思的两个名词，您能解释一
吗？”
叶文洁看看表：“没有时间了，其实你这样聪明，自己也能想来，你可以先从这两条公理着手创立这门学科，那你就有可能成为宇宙社会学的欧几里得了。”
“叶老师，我成不了欧几里得，但会记住您的话，试着去
，以后我可能还会去请教您。”
“怕没有机会了……或者，你就当我随便说说，不
是哪
况，我都尽了责任。好，小罗，我走了。”
“……叶老师，您保重。”
叶文洁在暮
离去，走向她那最后的聚会。
褐蚁继续攀登，了峭
上的一个圆池，池
光
的表面上有一个极其复杂的图像，它知自己那小小的神经网络绝对无力存贮这样的东西，但了解了图像的大概形状后，它又有了对“9”的觉，原细胞态的又萌动了一。而且它还似乎认了图像的一分，那是一双
睛，它对睛多少有一些，因为被睛注视就意味着危险。不过此时它没有什么忧虑，因为它知这双睛没有生命。它已经忘记了那个叫罗辑的大的存在在第一次发声音前蹲来凝视孤峰上端的形，当时他凝视的就是这双睛。接着，它爬圆池，攀上峰
。
在这里。它并没有一览众山小的觉，因为它不怕从
坠落，它曾多次被风从比这得多的地方
去，但毫发无损，没有了对的恐惧就会不到之：在孤峰脚，那只被罗辑用
柄拂落的蜘蛛开始重建蛛网，它从峭上拉一
晶莹的丝，把自己像钟摆似的甩到地面上。这样了三次，网的骨架就完成了。网被破坏一万次它就重建一万次，对这过程它没有厌烦和绝望，也没有乐趣，一亿年来一直如此。
罗辑静立了一会儿，也走了。当地面的震动消失后，褐蚁从孤峰的另一边向爬去，它要赶回蚁
报告那只死甲虫的位置。天空的星星密了起来，在孤峰的脚，褐蚁又与蜘蛛
错而过，它们再次觉到了对方的存在，但仍然没有
。
褐蚁和蜘蛛不知，在宇宙文明公理诞生的时候，除了那个屏息聆听的遥远的世界，仅就地球生命而言，它们是仅有的见证者。
更早一些的时候，
夜，麦克·伊文斯站在“审判日”号的船首，星空的太平洋像一块黑的缎在面过。伊文斯喜
在这时候与那个遥远的世界对话，因为在星空和夜海的背景上，智在视网
上打的字很醒目。
字幕：这是我们的第二十二次实时对话了，我们在上遇到一些困难。
伊文斯：“是的，主，我发现我们发给您的人类文献资料，有相当分您实际上没有看懂。”
字幕：是的，你们把其的所有元素都解释得很清楚，但整上总是无法理解，好像是因为你们的世界比我们多了什么东西，而有时又像是少了什么东西。
伊文斯：“这多的和少的是同一样东西吗？”
字幕：是的，我们不知是多了还是少了。
伊文斯：“那会是什么呢？”
字幕：我们仔细研究了你们的文献，发现理解困难的关键在于一对同义词上。
伊文斯：“同义词？”
字幕：你们的语言有许多同义词和近义词，以我们最初收到的汉语而言。就有“寒”和“冷”，“重”和“沉”，“”和“远”这一类，它们表达相同的
义。
伊文斯：“那您刚才说的导致理解障碍的是哪一对同义词呢？”
字幕：“想”和“说”，我们刚刚惊奇地发现，它们原来不是同义词。
伊文斯：“它们本来就不是同义词啊。”
字幕：
我们的理解，它们应该是同义词：想，就是用思维
官行思维活动；说，就是把思维的容传达给同类。后者在你们的世界是通过被称为声带的官对空气的振动波行调制来实现的。这两个定义你认为正确吗？
伊文斯：“正确，但由此不正表明‘想’和‘说’不是同义词吗？”
字幕：照我们的理解，这正表明它们是同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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