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夜归人 - 分卷阅读51

    里又格外赏了丰厚的年礼，门桃符灯笼也重新换过，外面看起来倒也是个过年的样，然而这些日，无论是谁都不敢大声说话，唯恐惹着了府里的主，哪里还有辞旧迎新的喜庆呢？

    天向晚，罗靖从城卫营里来，顺着街慢慢往回走。城卫营离他的宅院很远，他却不愿骑。这些日，他也知自己只要一家门，整个院都是黑云压，就连碧烟碧泉都是噤若寒蝉，教他更不愿回去。街上十分闹，到都是吆喝叫卖的声音，让他又想起与那个人同游的一夜，不自觉地走到摊前面，等他明白过来，几份心已经包好揣在他怀里了。心都是素的：云片糕、枣泥酥、炸圆——自从那天起，那个人果然断了荤，在小小的屋里诵起经来。他去看过，但只看见一个侧影，安静地坐着，只有嘴微微开合，专心致志，连他的脚步声也没有听见。

    想起这些，罗靖心更加烦躁，瞥见旁边一个小酒馆，抬脚便走了去。小二看他衣着，知是有钱客人，连忙笑脸相迎，摆上酒菜。罗靖对菜倒没什么胃，只倒了酒喝了起来。军不许饮酒，他从前的副将饷银也不甚，还要养着碧烟，虽不是捉襟见肘，却也只是逢年过节才喝几杯，故而他酒量不大，这般的酒愁，格外易醉，喝了半坛，已觉目昏沉，脚轻飘。好在他尚能自控，勉结了酒钱，踉跄着走了回来。

    天已经尽黑，大门虚掩着，显是碧烟碧泉还在等门。罗靖远远看见，忽然心里一阵烦躁，鬼使神差般竟转了后门。后门关着，他便攀墙而，落地蹑手蹑脚，倒不像是自家的宅，反像是贼一般了。

    这宅里虽然如今多了几个人，仍然有大半屋是空的，此时人都已歇息，更是黑一片，只有一窗隐隐透着亮。罗靖方才翻墙太猛，又被夜风一，酒意上，醉得歪歪倒倒昏昏沉沉，脚却仿佛自有意识一般，径直就奔了这亮而去。

    屋一灯如豆，传轻轻的语声，听在罗靖耳完全不知念了些什么，只觉声音悦耳，不自禁就伸手去推门，却推在一把大锁上。罗靖眯着睛看了看，随手一扭，竟生生将锁钮拽了来，推门便闯了去。门发一声大响，惊得屋里的人从桌前了起来，惊讶地看着他。罗靖醉朦胧地看见那两红的嘴张合了一，心里轰地一，一把抱住了，就对着亲了去。初是微微的凉，贴住了又觉得渐渐透温来，罗靖不假思索地将手那顺的发里，把那两向自己得再些，毫不客气地驱直，缠住那乎乎的小，直到自己都有些不过气来，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改用手指轻轻挲。烛光微微摇曳，映着那双又黑又的睛晶莹剔透，让人恨不得挖来捧在手心里。罗靖着迷地看着，手指上去轻轻拨那密的睫，喃喃：“小妖……”

    睛眨动了一，向后躲去，罗靖看见那两嘴在动，却完全没听见什么，只顾着不满地加大了手上的力，不让那双睛再后退，一面又将嘴贴了上去，糊地：“听话——”

    门还开着，冷风了来，罗靖觉得怀里的打了个哆嗦，连忙又抱了些。他不知自己手劲有多大，只觉得怀里人扭动挣扎起来。两人贴在一起，对方的呼都在他脸上，的，一直到心里，再到腹……罗靖毫不犹豫地把人横抱起来，就往床边走。他被什么绊了一，两人一起跌到床上。那人穿着一件小袄，领上镶着棕褐的，衬得颈的肌肤洁白如玉。罗靖把嘴贴上去，觉得也是微凉的，不由得有些不满，稍稍加了些力啃咬起来，惹起的人一阵挣扎。只是那挣扎在罗靖看来实在微不足，他用一只手就制住了，腾另一只手，扯开那领，顺着往啃咬，直到前，的人一颤，突然剧烈地反抗起来。

    罗靖觉得上一片燥，不耐烦地回手扯开了自己的衣裳，怀里的心包掉来，油纸破了一个角，散发微甜的香气。罗靖觉得这香气似乎是从怀的上散发来的，诱使他继续扒开衣裳去寻找那香气的来源。白皙修的很快袒在他前，似乎很熟悉，却多日未见了。罗靖没注意的人是几时安静来的，只是急着去拨双之间那柔顺的小东西，耳边传来微微的息，让他很是满意，索低去了一，果然得到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呼。他觉得很是有趣，更加用心地去逗，直到那人挣扎着伸手抓住他的发，在息之间破碎地说着什么，他才抬上来，又去亲其他的地方。

    一阵风来，桌上烛焰一晃，灭了。黑暗仿佛能激发人最原始的望，罗靖的动作突然暴了起来，引起一连串断续的，溢门，消散在夜之……

    天微亮，沈墨白扶着腰从床上慢慢爬了起来。掉在床边的油纸包已经被两人压得扁了，他轻轻地捧到桌上，打开来看看，里面的东西已经看不模样，经了一夜风也已经冰凉，但香味还在。他看了一会，伸手拈起一小块放嘴里，香甜的味散在齿之间，沁心脾。他回看看，罗靖仰面躺着，手臂还展开来，保持着一个搂抱的姿势。沈墨白借着微微的天光端详着这张脸：廓清晰实，说不上什么英俊，只是眉目端方。此时他睡着，表平静，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柔和，嘴微张，有傻气地能看到一尖。沈墨白忽然就想起昨夜这张嘴在他上的事，脸登时红透了，连忙转过去，将衣裳又拉了一，挡住那些青红的痕迹。

    门外传来脚步声，虚掩的门猛地被推开，碧泉提着盒站在门，一看过来，顿时怔住。沈墨白不太自然地扭过去，低声：“将军醉了，让厨房准备醒酒汤和粥吧。”

    他声音很轻，但罗靖已经被碧泉推门的声音吵醒。虽是宿醉之后反应不免迟钝了些，但沈墨白一句话说完，他也睁开了睛。昨夜的旖旎一时全涌上来，他看一沈墨白微的脸颊，不由自主就对他了笑容。碧泉在门看得清清楚楚，悄没声息地放盒，掩上门退了去。

    沈墨白被罗靖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转过去门取盒。罗靖看着他别扭的姿势，立刻翻坐起来：“我来。”

    沈墨白背着：“你喝醉了，还是好好休息吧。”

    罗靖也觉得有些疼，但上却是骨松泛力十足，披了件衣裳就走过去，轻而易举地将他抱起来放回床上：“该休息的是你。一会让碧泉送来洗一洗。”

    沈墨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