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六七他都在打牌、打牌、打牌！时隔八百年，又见打牌，犹如昨日重现。就连国师脸上的狂
也是毫无二致。他一边目不转睛盯着手里的牌一边
也不回地
：“殿
你终于来了，不过先让我打完这一局再说……”
谢怜就知他一上桌就六亲不认的老
病又犯了。这个样
和他之前在神武殿上真是判若两人，无法直视，上去就要把他从桌边拖来：“师父啊都什么时候了，别打了！”
国师双目赤红，大叫：“不要不要，让我打完！！！
上就好！就这一局！等我把这圈打完！上就好了，我说不定就快赢了！！！”
谢怜：“不会赢的，真的不会赢的！”
……
好在这一局果然很快就完了。虽然国师信誓旦旦说他就快赢了，但事实上他果然还是没有赢。挥手收了那三个纸片人，国师终于恢复了冷静和正常。
他正襟危坐，沉眉：“殿，我知你一定会来的，我也一直在等着你。”
“……”
谢怜心：“我可真没看
您一直在等着我……”
不过他当然没说来，尊敬
辈还是要有的。国师又：“我知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
城站在一旁，靠在门边，看似随意，大概是在把风。谢怜也正襟危坐于国师之前，：“是的。”
顿了顿，他：“首先，我想确认，君吾……真的就是白无相，也就是乌庸太吗？”
国师：“不要怀疑。他就是。”
谢怜：“我跟乌庸太没有半
关系，是吗？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国师：“你跟乌庸太之间唯一的关系，就是他灭了你的国家，仙乐。”
“……”
谢怜低声：“可是，国师，你曾对我说过，你不知白无相是什么东西，但你确信他是因我而生的。”
国师：“殿，当时，我的确不知那是什么东西。等我知的时候，已经晚了。而且，说他是因你而生的，这句也没说错。”
谢怜：“那究竟是什么意思？以及，还是那个问题——他为什么要灭仙乐国？”
国师盯着他，：“因为你的一句话。”
谢怜一愣：“我的一句话？什么话？”
国师：“‘
在无间，心在桃源。’”
“……”
半晌，无言。谢怜不可思议：“……没了？”
国师：“没了。”
谢怜：“……就这句话？这句有什么问题吗？”
国师沉声：“问题太大了。一切，全都是从你这句话开始的！”
谢怜隐约觉得，接来国师要说的会让他很不能接受，想喊城，但他还没喊，城就已经过来了，也坐到了他边。
国师：“你看到铜炉山的那些
画了吧。”
谢怜：“看到了。那些画是你留的？”
国师：“是我。每次铜炉开山我都会混
去，一方面是想阻止鬼王世，另一方面，是想办法用各
方式留什么线索，告诉别人这些关于乌庸国、乌庸太的事。”
谢怜凝神：“那为何不直接告诉别人，一定要用如此隐晦的方式？”
国师：“殿，你以为，为什么现在世上几乎没有人知乌庸国了？”
谢怜还没答话，城：“知的全都被他清理掉了，是么。”
国师：“是的。如果线索留得太明显，或者直接扩散开了，不光我有暴
的危险，看到的人，可能全都会从这世上消失。多少人都是一样的。就算是一座城，他也能让这座城在三天之
被夷为平地。你应该知我不是开玩笑。”
谢怜自然知。讽刺的是，他从前还
慨过，幸好君吾是成神不是堕鬼，否则就天大
了。国师：“所以我不能让他觉察，世上还有知这些事的人存在。但我也不甘心除了我以外再也没人知。我想，如果是足够细心，且有胆
的人，自然能发现。既然不能力抗，那便随缘好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东躲西藏，藏得很好。除了八百年前那一次差脱不了，他从没能抓住我。这次能抓到，就是因为他在铜炉红林的那座神殿里发现了我留的画，加上后来你在铜炉里猜到了他的份，他才发现我可能还没死，而且留了很多他不想让人知的东西。”
谢怜想起来，当时他们经过铜炉红林里的最后一座神殿，里面的画已经被人毁去了最后几幅，也可以说是最关键的几幅。当时，他和城都怀疑有人就藏在那里，但并没找到。如今想想，恐怕很有可能，当时白无相真的就藏在那座神殿的某个角落里。
谢怜：“但，国师，为何你要东躲西藏？”
国师：“那当然是因为……”
城：“背叛。”
这词有刺人，国师看了他一
。城神却没什么变化，：“你背叛他了吧。”
国师：“差不多吧。就是这样。”
他转向谢怜，：“怎么说呢，殿……
“画上描述的东西，全都是真的。乌庸的太殿，就像是乌庸国举世无双的太
。昔日你为仙乐太时是何等风光，他便比你还风光数倍。
“我和我的三个同门，一共四人，曾经都是他的侍从。太飞升后把我们一起了上去，也见过了许多形形的天人，毫不夸张地说，就算是在众神云集的天界，他也像太，耀得另旁人黯然失。”
国师说着说着，无意间
了一闪即逝的微笑。谢怜总觉得，当他以“太殿”称呼对方的时候，说的既不是“君吾”，也不是“白无相”，就只是两千年前那位年轻的太而已。
他：“从前，您好像也和我说过一类似的话。”
“有吗？人老了记不清事了。”
“有的。不过，您说，他没有飞升。他死了。”
国师：“那大概是因为，我宁可他没有飞升吧。”
谢怜：“因为铜炉火山爆发了吗？”
国师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太殿法力太
了。
“他在梦
预知到了乌庸的未来是一片火海，便开始想办法挽救他的民。如果是现在的我，一定不会让他那么
。但是，当时我们所有人都
本没有想到会变成什么样。我们都觉得，现在有人要死了，救人有什么错？
“可是，事
本没那么简单。
“火山爆发是阻止不了的，要想没人伤亡，就只能迁移。但火山侵袭的范围太大了，可不是一两座城的事。对王公贵族和普通国众而言，最好的办法就是征伐他国，占领新的领土。否则，别国是不会就这么简单让这么多乌庸人大举迁
的。
“但对太殿而言，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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