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安澜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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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来安澜都很寂寞,没人听得见、看的见她,时间的逝都变的不再明显。这是她以前从未会过的受,从前不在哪她都是众人围绕的对象。前些时候她只顾着怨恨周季渊,有一心气撑着尚且不觉得,如今周季渊也死了,她再没什么执念了,为何还不消散呢?要抱着这寒冷孤独一直存在去吗...而现在,她还要被迫日夜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同,真是岂有此理!

    这些日里谢安澜觉得自己真的很想再去死一死,这个李浔真是太无聊了。每日就在朝堂与寝之间两一线,哪怕是回了寝也是在批阅奏折,不说话也就算了,连后都不去。也是,就是去了也没用,谁见过后空无一人的皇帝?如果不是每隔两天谢安澜都能被迫听见他自己发的声音,恐怕也会与所以人一样,以为他有某些不可说的病。

    好像这人唯一的消遣就是拿这个破荷包盯着看,扰的她连睡觉都不行,没办法,谁让现在这荷包是她魂之所系呢。像她此时就坐在李浔的御案上,无聊的与他一起看荷包:“喂,这荷包真有这么好看?”李洵听不到,自然不会答她,只是谢安澜忽然觉得这幼稚兮兮的荷包越看越熟。

    浅藕的蜀锦,绣着一只又白又圆的傻兔,像个雪团儿是的,看得来绣的人很用心,更是用金线锁的边。尽李浔总是用一块雪缎包着它,就算是摸一摸也很小心,仍能看的有些年了,蜀锦有些褪。这荷包看起来不像是寻常人家的东西,倒像是她儿时秦嬷嬷给她的那些...等等,这不就是她小时候拿来装糖的荷包吗。秦嬷嬷那时给她了很多个,每一个上绣的都是白胖的兔,只是形态动作稍有不同。起因是因为公主送了安澜一只小兔,她兴坏了,还特意给这只兔起了名字叫团团,每日睡前都要摸一摸才行。但没养太久就死了,她为这事儿哭了一整天,谁都哄不好,所以秦嬷嬷没法,只好这些荷包来哄着她玩的,说澜儿不哭,你看团团在这上呢。

    安澜小时候一直的都是这样的荷包,里边儿装着些杏仁糖,公主看不到的时候就偷偷拿一颗来吃。要是不小心被母亲看到了又要收走的,怕她吃坏了牙。可这荷包怎么会在李浔手里?

    谢安澜第一次仔仔细细的看前这个男人,不得不说白蒹葭光不差,李浔的相是好的。他像是有些异域的血统,材很大。认真看去会发现他五官廓也要比寻常人邃,但瞳孔颜更浅些,再加上英的剑眉,矜贵的薄,让人觉得无可挑剔。可就是这样好看的一个人自己若是认识怎么会没印象呢?

    李浔、李浔...

    “我叫李浔。”那个雪的夜,满狼狈、鼻青脸的少年着荷包,忽然对小小的她说。

    谢安澜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前这个已登上帝位,俊无双的男人,竟然是他?

    谢安澜想起他是谁了,那是她五岁时的上元节,随公主去参加宴。回公主府的路上竟然起了雪,安澜忍不住掀开车帘伸手去接雪玩。就在公主带着无奈制止她时,安澜却看到路边躺着一个人。这么冷的天,哪怕她被秦嬷嬷她们裹成了球,又抱着的手炉还是觉得很冷。可那人却只穿着单衣躺在地上,雪会把他埋了的,他死了吗?“阿娘,你快看。”她吓得赶去拉公主的衣袖。

    昭公主带人车去查看,安澜也非要跟着。走近了才看来那还是个少年呢,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只是。穿着一有些旧了的单衣,像是刚挨了一顿打,脸都是伤看不样貌。听到有人过来便睁开了,却不起。昭公主问他上元节为何不回家,那少年红着也不肯落泪来,只躺着看那纷纷扬扬的雪,说他没有家了。公主听了就吩咐边的侍卫:“也是可怜,送这孩去武馆吧,总不能在这冻死。”侍卫领命后,母亲就牵着她要走。可安澜回看了一,又挣开了公主的手,迈着小短跑了回去。蹲在他旁边:“你是不是上很疼才想哭的,我把糖给你吧,很甜的。”说着就把自己的兔荷包到他手里。刚要去找阿娘,那少年却挣扎着站起了,他真的很的攥着荷包低看着安澜,半天才说:“我叫李浔。”小时的安澜笑着:“嗯,我叫阿澜。”

    谢安澜终于想起了他,所以说这人是为了一荷包的杏仁糖才对她念念不忘?那可真是......脑有顽疾。

    ☆、第六章

    转安澜已在这荷包陪伴李浔十五年了。好像也不对,李浔本不知她的存在,这样说的话应该是李浔陪伴了她十五年吧。

    从一开始的无助孤独,到现在安澜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每日与他一起醒来,看他与群臣商议国事,看他皱着眉批阅奏折,也与他一同受四季的变化,时间的逝。而每当李浔温柔的看那荷包时,安澜就坐在御案上静静看他。

    对她而言李浔就像是自己多年的老友,尽李浔并不知。她看着他角爬上皱纹,鬓边染上华发。看着这个男人对邺国付了全心血,如今国力盛,百姓富足。看他立太哥哥的,萧宏清为太。他对这件事很执着,从登基时起就一直寻找萧家的后人,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好能在史书之上留名。

    却在承安十三年时,萧宏清被李浔派的暗卫找到了。当年周季渊与靖南王叛,见京都大,尚在襁褓的恪太,被一忠仆偷偷救走,并悉心抚养大。李浔立他为太时满朝哗然,连谢安澜都觉得有些惊讶。

    没人比谢安澜更清楚李浔这些年来所付的,比起帝王他更像是个苦行僧。他没有任何享乐,连休息都没有,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国事上面,十五年间更是每日朝会不曾间断。如今他年纪大了,唯一想的却是把他一生的心血还给萧家。只因他没有嗣吗?

    安澜不禁想起李浔后唯一的那个女人。那是他登基的第三年,又免了选秀后却看了一个女,封其为贵妃,此事在京都引起轩然大波,就连坊间也传的沸沸扬扬,甚至当时有不少小官商贾想要送家女儿女。那可是贵妃之位啊,更别说后只她一人,若是将来有了嗣便是国之储君,谁家能不心动?安澜那时心却有些复杂,她知那女姓曲,贫贱到连个名字都没有,因在家行四,索叫了曲四儿。先前只是个清扫女,正是十六七岁最鲜妍的年纪,虽然肤微黑小,可那眉间却与谢安澜有着七分相似。饶是安澜自己初见时也有些惊讶,而李浔更是看到那女便愣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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