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安澜 -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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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很顺利,比他设想的还要顺利,却唯独除了他的皇后。他从未想过皇后的位置要让别人来坐,必须是谢安澜,只能是谢安澜,毕竟她才是他的妻。周季渊想过若是有朝一日,她知了自己的这一切会如何,她会哭、会伤心甚至会很久不理他,就像她平日里闹脾气一样,可唯独没想过她会自杀。满京都熟识谢安澜的人都知,康宁公主嘛纵貌,可就是这样气极了的女怎会为了邺朝的灭亡去死?她又不姓萧,何以以死殉国。周季渊真觉得她傻透了,就像十年来为他的那些事一样傻。皇后之位唾手可得,天哪个女会放弃呢?怕也只有她了吧。

    如今谢安澜死了,是他计划当唯一的意外,他后悔吗?后悔的。每天夜里他都会梦见他们十年间的好。可上天若要让他重来一次,他仍然不会放弃这得到这万里河山的机会。

    ☆、第四章

    谢安澜死了。如今她轻飘飘的浮在半空,看着那些人小心翼翼的把她的尸放在一张陌生的床榻上。为何会是床榻?自己又是为什么既没有消散于这天地间、也没有所谓的回转世?

    还没等她想明白这一切,就看到周季渊要追封她为皇后,安澜简直要被他气的再活过来,这人真是无耻至极。索旨意还未颁布,就有数万邺朝大军攻城,领的是个量颇穿甲胄的将军。即使他风尘仆仆带着满早已涸的污血,睛里布满血丝、嘴裂发白,可还是无人会否认他的英俊。安澜知此人,他是李浔,如今不过三十有三,却已位至一品骠骑将军,手握邺朝二十万大军。

    可他又怎会现在这里?不应正随仲老元帅讨伐北燕吗,即使是得知京都有难,怕也是不能回来的这么快吧。

    如今他带着士兵,手持利剑站在这明政殿,带着寒意说:“周季渊,你与靖南王死新帝、暗害仲老元帅,迟些我定为他们讨回公。而现在我只问你一句,康宁公主呢?”

    周季渊还坐在龙椅上,颓败的脸却突然透不可思议的神,他死死的盯着李浔,不过短短一瞬便状似癫狂的大笑:“哈哈,我千算万算竟没发现你对她有这样的心思,澜儿知吗?”

    李浔却像是被人戳了痛,面难看的把剑架在了他的脖上,带着一肃杀之意:“你不叫她澜儿,她在哪?”

    “在哪?她就在偏殿啊,朕杀了她,是朕杀了她,却不舍得放她走。这天是我的,澜儿也必须在我边。”他越说越是癫狂,好像已经神志不清了,说完竟撞在了那柄剑上。

    就这样死了吗?谢安澜虽觉得畅快,但又有些悲凉,他谋划十年却只得到了这一天皇权。她很想问问周季渊,如今满意吗?这就是他心积虑想要的?

    血溅了李浔一脸,他却顾不上,只回想着周季渊的话,他说了她死了,是她吗?不可能。他了军令,日夜不停的赶路,三千余里他只用了六日不到便带人返回京都,只为了护她周全。还是迟了吗?

    他快步走偏殿,这只是历代邺朝君主理政务的间隙,小憩时用的,并不太大。李浔一便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的女,穿着象征公主份的大礼服,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他也不禁放轻了脚步,只在脚踏上坐,静静看她。不知看了多久,铁金戈的男儿落泪来,他还是来晚了。他好恨,为何上天从不肯给他一个机会。

    而安澜此时才是真正的一,直到李洵被众人拥立为新帝时,她也不曾想他们二人之间有过什么集。昔年也曾见过几面,有时是宴、有时是京都偶遇,可不过寥寥几次罢了,也并没有什么刻意的痕迹。安澜当年还觉得这位将军实在腼腆,每次遇到自己,行礼时颇为慌张,且从不抬。可他如今为何要对自己如此的模样。若真有,又从何而来?

    要说起安澜对这位将军的印象,还要从一桩旧事、一位故人说起。故人名唤白蒹葭,乃是邺朝首辅白齐远的嫡孙女,这位首辅乃是三朝老臣,且在文人之间地位颇,白蒹葭通诗词颇得祖父的喜。总而言之,虽说安澜份贵重,可她白蒹葭也名门,可两人在闺阁之很是不对付。白蒹葭瞧不起安澜,觉得她浅薄无知,不过仗着份肆意纵。安澜也总嘲笑白蒹葭,明明是寡淡的相,还偏偏装作人的派。其实平心而论白蒹葭也不能算是相寡淡,只是不如安澜明艳妩媚,安澜当年是不平那些文人,称白蒹葭是京都第一人罢了。那时安澜初嫁与周季渊,而这李浔也是在那年崭角。战场上斩杀敌军将领无数,二十三岁就已是正三品的怀化大将军。他虽贫寒,可他大英俊,年纪尚轻就已建功立业,京都贵女喜他的人不在少数,白蒹葭也倾慕于他一也不奇怪。

    这事怪就怪在他听闻第一人对他有意后有些迷惑,众人皆以为他是被惊喜冲昏了脑,毕竟白蒹葭可是首辅的嫡孙女,京都一等一的贵女,又甚是貌,不论倾慕于谁谁都会开心吧。可李浔却是很认真的问那友人:“她得很是普通,为何会是京都第一人?”

    此一问一时沦为京都权贵妇人的笑谈,听闻那白蒹葭知晓此事之后竟羞得差要绞了去,后被家人拦了。于第二年匆匆嫁与靖南王为侧妃。安澜知后偷笑了半晌,谁让她总是自命不凡,作诗羞辱他人,这碰上个说实话的了吧。安澜觉得这李将军真是知己。

    可如今安澜这知己实在是令她琢磨不透,他看着她的尸,神是她看不懂的温柔虔诚。小心翼翼的抬起手好像想摸一摸她的发,却还是放了。然后红着了登基后的第一诏书,是以邺国公主最规格将她葬。

    安澜觉得若是葬她是不是就能离开这皇了呢?她从未过京都,一生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京都最西的云禅寺。她有些开心,想着要是能离开这里她就去别的地方看一看。可还不等她想好第一站先去哪里,就被一莫名的了过去...

    ☆、第五章

    再醒来时谢安澜发现自己附在了一只荷包上,并且还是个绣着蠢兔颇为童趣的荷包。以前她只是不能飘的城墙,如今倒好,她甚至不能离这破荷包百步远。想去看京都甚至邺朝以外的景是不行了,就连飘到京都的小巷里,闻一闻那些看起来很好吃的小吃也不行了,想到这些,谢安澜心很不好。

    直到她发现了一件事......这只破荷包被已是承安帝的李浔每日放在怀,谢安澜真的要哭来了,上天原来是要惩罚她吗?其实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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