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妇女解放记 - 分卷阅读53

    ，又说：“若这女娘生不了崽，又肯背着老狗和咱们睡，就是再好不过了”。

    那大儿听得这话，竟是半晌不语。又过一会，低低问：“若是这老狗死了，咱们合开这店，睡那女娘，怎样？”

    安婆被这几句唬得魂飞魄散，不敢再听去，赶摸回灶台。不一会儿，那大儿回到灶房，在安婆后转悠。安婆心直，却妆个忙碌样，左瞄着剔骨刀，就等着那大儿暴起。

    谁知那大儿见这婆大喇喇着后背，一防备也没，像是个不知的。又听得那官眷甚是尊贵，又和南县县丞有亲，招惹不起。这婆埋糕，大儿用那暗话问上几句，也是茫茫然的样，便放过婆，又在灶里摸了两把刀，说是要给前日宰的猪剔骨，匆匆走了。

    安婆提着心儿，等又一盘糕锅，周围没有动静，才吁了气，倒在一边。晓得有良家女娘被这黑店陷了，又听得这等不孝弟要杀父，却是自家不了的，只求明日夫人娘醒来，赶离开罢。

    那婆祝祷完，又去灶上。许是心有事，还没几刀便切破左手，便急忙包扎住。等开了，去舀时，又被溅了右手。等那婆仓皇地移到灶房空地儿时，上竟咯吱吱响了起来，落一层土，见房梁就要来了。

    安婆唬得跪坐在地，赶祷告，说是没忘前誓，请大仙先回罢。那房梁抖了几，没有掉，却是有几滴血落了来，就滴在安婆脸上。

    那婆吓得抖了几抖，赶爬了起来。原来这安婆是经过汴梁旧难的，那日金兵来了，血一地，安家全家也损在城里。只有去庙里还愿的安婆，藏在石佛里面逃过一劫，又靠着散落在地上的佛贡了几日。

    等了几日，听得外面不再叫嚷，安婆才寻个夜里偷偷摸去。谁知几日前还是清平世界，转就焦炭血腥，还有那野狗，吃了死人，撑得胖大，见了活人也扑上去咬哩。

    安婆唬得胆裂，却被寻上来的野狗围住，见就要被分，却见边冒起一怪烟，腥臭难闻，安婆恶心得呕了胆，熏得直掉泪。等了一会儿，见那野狗都被熏跑了，旁边有只黄转着双滴溜溜的睛看着自己。

    那安婆一连被吓了几次，连脑袋都木了。与那黄四相对，盯了好半天，也不晓得该怎样。只见那黄嫌弃般地瞪了一，尾一甩，得儿郎当地跑走了。

    那婆松了气，却呛到臭气，又咳个半天。正要爬起，谁知上也木了，动也动不了，又不敢叫人，只能先着。

    谁知不一会儿，那黄又来了，嘴里衔着张纸，扔在安婆面前。那婆瞪大双，认不上面写着什么，看着倒像个年画儿，染着血污，那年娃娃画得糙，也皱皱。那婆见臭气散了，自家也能开，便随说了句：“怎画得不像人”。

    只见那黄瞪大双，炸起来，骂：“说像个人，有甚么难，害得我又要修炼十年”。又骂：“我这半年囤得仙气都耗在你上，救了你命，却被你一句话打回原形，真是苦也”。

    安婆听了，心里对不住，便发誓赌咒说了几十遍“像个人”。谁知那黄垂丧气，耷拉着脑袋，说：“没用的，要见我第一句话说‘像个人’才行”，又懊恼得在地上打，说：“你这个人，以后见到黄就说像人，好不？说不得十年后我又碰到你”。

    见婆应了，那黄叹了气，便要跑走。谁知那婆竟叫住自己，说是要替大仙立个牌儿，时时奉香。

    那黄听了，说：“你们这里正闹荒，那有闲钱置办香油，若你真有心，日行一善，替我攒攒功德罢”，安婆本就是信佛之人，连连同意，又发大愿，不然厄运当。那黄见这婆说得话满，也不再言语，一溜烟跑了。

    那安婆自从发誓后，当真日行一善。许是有用，这婆的运总比旁人好上几分，不仅被贵家收留，还混了个目，十几个灶房丫求认娘，安婆都没应哩。又双手都会使刀，手艺湛，即使独一人也无人说嘴。

    这次是有急事，夫人又不吃外面的劣质糕，安婆才被了名。这婆见异状连连，担心是见死不救，大仙发怒，只得舍着命，提了两把剔骨刀，往楼上走。

    等走到那房，听得里面有女娘在依依呀呀，还有男在笑。只听那大儿笑：“小娘，我知你不是凡人家，就算是公主娘娘，落到这份上，也只能叉开请我哩。不然，那旮旯里躺着的死狗，就是你的场了”。

    那二儿问：“大哥，这女娘多一个富家，怎得不是凡人”，那大儿笑：“先前我也认富，谁知竟搜到她有这钗儿，听得那黄玉匠说，这紫玉的，没个三品的。这女娘如此绝，又是儿，估计是门千金了”。

    那二儿听得，哈哈大笑，说：“想不到千金也能被我作。大哥，咱就将那钗儿她上，就妆个千金夜勾汉的戏，你玩上面，我面罢”。

    那老大听得，微微一笑：“二弟，你看那死狗竟坐起来了”，趁他老二转的功夫，一刀戳了心窝里。那老二呆瞪着儿，嘴里还没吐字来，就倒去。

    舜娘早被了哑药，绑在那里，只是喑哑叫着。那老大又了几刀，探得没了气，便剥老二的衣裳，扯成条儿堵住那血，也扔在墙角。舜娘见这恶鬼一步步走了过来，自家又动不得，心里将那菩萨佛陀念了千百遍，盼着有神仙侠客将这恶鬼收了去。

    老大见舜娘吓成这样，笑：“小娘，这店的人都了药，不到正午不醒，无人来救的。只要你顺了我，连喝十日的哑药绝了声，就扶你正娘，可不好么”，又说：“你若不从，你一顿，把你剥光吊在衙门，可怜你父母，就要丢大脸了”。

    舜娘听了，只是泪摇。那大儿正要发怒，却听得一声响，有个型硕的黑影从门外扑来，对着大儿就砍。

    ☆、第40章 舜华落王家

    话说那大儿正怒着，不料门儿被人撞开，那蒙面凶人双手使刀，呼呼作响。那大儿一手不敌两刀,没多时就挂了彩。

    那凶人也倒没取他命，将那大儿砍到在地,跨坐上去，用刀柄敲。又拿角落里剩的绳,将老大绑起来。完这番后,才放开了舜娘。

    舜娘见这凶人虎背熊腰，两手老茧,吓得抖成一团。谁知那凶人扯开蒙面,竟是个帮佣婆的模样。只听那婆问：“小娘哪里人氏？在临安可有亲眷？”

    若是以前在尚书府,舜娘有一答一，文雅非常。如今吃了惜老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