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真的群星闪耀时 - 分卷阅读32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程振云耸耸肩,拖着箱跟过去:“你不介意把早餐当晚餐吃的话,可以。”

    程振云在宿舍安顿来,隔是晚班的云南大学博士生,再加上夜班的Marsel和单独住在走的值班站,这四个人就是现在观测站宿舍里的全了。

    原上气压低,普通炖锅几乎不可能把菜熟,得好吃更是有难度的事。他们早就吃腻了镇上堂送的外卖,Marsel又跟程振云搭过班,知饭拿手,死活着他厨,程振云便去了一顿羊焖饭。

    席上四人边聊边吃,其乐。程振云留心瞧了一摆在桌面上的手机,除了他之外是三台品牌各异的安卓。他就不问了。

    次日程振云值白班。值班室里,枯燥的数据在事例显示上转化成电磁簇光溢彩的图像,等待被重建为银河某个璀璨的电源。

    白班不用打钟,还有站后备力量,遇事不用慌,唯一不好的是班时刚好过了镇上商店的关门时间。程振云拜托夜班的Marsel帮他去镇上买充电线,代价是拿他接来一周的白班跟她的夜班换。

    程振云着这价值一周白班的充电线,终于救活了躺尸三天的手机。他没去翻那铁定已经被挤爆的未接电话列表和短信箱,直接拨通了项真的手机。观测站信号不好,他沿着小路走到了信号塔附近。风声铮铮,雨丝悄然淋在伞上,无星无月。

    项真在哭。程振云能想象他哭得一脸七八糟的样,他见过许多次了——很不好看,与梨带雨我见犹怜之类的褒义词隔了一个星系的距离。程振云本不该为此到心疼或怜惜。

    可是他说,项真,我也想念你。

    程振云这样讲着,边就溢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雨丝被风刮伞檐之,他的冲锋脚沾了泥土,鞋面也了。他微一侧,目光虚虚落在雨幕里模糊不清的群山与路,踩在泥泞草甸与漫天风雨,只觉得心平静安宁。

    程振云对着那封邮件看了一会儿。他可以现在去宿舍连上网络回复邮件,也可以就这样置之不理,项真昨晚刚刚哭过一场,没理再为此发作。

    程振云这样想着,手上却已经再次拨通了项真的电话。

    今天是周一,项真上午没有课。这人作息习惯向来很好,此刻应该已经晨跑回来了。

    项真很快就接了电话,声音轻快喜:“云老师!”

    程振云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翻到前一封邮件,为着其措辞嘴角一弯。他问项真:“张乾说他把我邮箱给了一个在找我的‘彪形大汉’——是你吧?”

    项真郁闷了:“……我只是,没有很‘彪’啊……”

    程振云不与他争论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他的手指回那封没有标题的邮件:“后来那封邮件是你发的?”

    项真听起来颇为不解:“咦,云老师昨晚打电话过来不是因为收到邮件吗?”

    “只是想你了,”程振云盯着地面上一株粉的小,也许是格桑。他向来不擅这些——或者歉,“手机充电线断了,路上也没有网络,联系不到你。项真,对不起。”

    项真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程振云耐心地等待回音。他本意是像平常一样与项真保持联络,充电线的问题应该算作不可抗力。他只是……他没想过差还需要专门报备,更没料到项真会惊惶至此。

    一阵风卷起远的经幡,穹窿之上,密云被散,光径直洒在原的土地。程振云从背包里拣来一上。他听到项真唤他:“云老师?”声音带着些微的不确定。

    程振云应了一声。

    项真憋了一会儿,:“云老师居然会歉……我好惊讶。”

    程振云疑惑:“你本想要求我永不错吗?还是你觉得我不肯认错?”

    项真哑然。

    程振云望着被朝金边的云层,平静:“你总是把我想得太好。”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项真说:“对不起……”

    程振云挑起眉。

    项真说:“我是不是给云老师太大压力了?这回也给你添麻烦了吧?我都找去你学校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啊?云老师,我不会这么一惊一乍了,你别嫌我烦。我会改的。”

    这些句像是被咙里酝酿了很久,程振云能听项真的忧虑与决心,仿佛他应答一声,项真就会自此遮掩掉所有的不安,用一更安全可靠的形象现在他面前。

    “随便你,”程振云想了想,答,“这样也很可,我并不觉得烦。”

    项真:“……云老师,我真的好喜你哦。”

    程振云平淡地“哦”了一声。项真总是喜调一些他早就知的事实。

    观测站的生活平静安宁,但绝非是与世无争的,毕竟穷学生程振云不论何地都得时更新观星博客来挣儿零钱。

    没有项真时不时争夺注意力的幼稚行为,他这个月的稿准备得很快,就着超新星爆发的课题写了好一段抒文字——都是路。程振云虽不喜,却也必须承认这样路的写作反而比使用准而瘪的数据科普效果更好。

    程振云的那一群天文好者粉丝早已习惯,对此没什么意见,唯一有意见的那位,当晚就打了电话过来。

    “‘SN1006就像蝴蝶将翅膀盖在世人前’,”项真在电话里十分委屈,“天呐!这么浪漫的话!云老师居然宁愿对星星说也不对我说!”

    程振云说:“你是玫瑰镜。”

    项真:“?”

    程振云没有解释。西藏仍然使用北京时区,天黑得晚,庚缀在天际若隐若现。他望着那颗明亮的行星,疑惑:“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跟一颗死去很多年的星星吃醋吗?”

    ……当然不是。

    项真轻咳一声,有儿不好意思:“我周一生日哦。”

    顿了顿,他小小声问:“云老师什么时候回来?可以见面吗?”

    毕竟云老师还在差,项真这样主动地要求见面,的确是人所难了,话说时便忐忑与几分不明显的期待。

    程振云冷淡:“不行。”

    项真被噎个半死。

    程振云仿佛能听到项真心碎的声音。他微微勾起角。

    项真收拾好碎了一地的玻璃心,若无其事地问:“云老师在哪儿差呢?”

    程振云说: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

添加书签

7.2日-文章不全,看不见下一页,看下说明-推荐谷歌浏览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