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王 - 分卷阅读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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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病我自己都不知,也想一块听听。”

    待他说完,两人不动神地对视一

    老师的问题关瓒是知的,如果问题不多,徐振东也没必要特意叫个人过来听医嘱。年柯家的时候柯谨睿也提到过,阿尔兹海默的事全家都在有意隐瞒,就是担心柯溯知以后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医院会直接接的医生护士也被柯家打过招呼,确保滴不漏。

    主治医生在应对这方面的经验丰富,很快调整过来,翻着病历簿说:“老爷保养得不错,这回心脏检查全都没问题,血压和血脂也正常。就是有骨质疏松,不过年纪毕竟大了嘛,都有这问题,回去补补钙就行了。”

    柯溯问:“没别的了?”

    主治医生很有耐心,闻言合上病例,关心:“柯老是觉得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柯溯沉默片刻,说:“我患有老年痴呆症的事怎么不提?”

    此话一,主治医生和关瓒都愣住了。

    “孩们不让说吧?”柯溯笑了,“可是我的我清楚啊,记不清事,记错了人,过去的想不起来,现在的又经常混淆,我大概查了查就明白自己怎么了,还用你们费劲拉地瞒着?”

    “老师。”关瓒走过去挨着他坐,乖乖挽着柯溯的手臂,安,“这也是为了您好嘛,怕您知了再着急。”

    柯溯盯着他静了片刻,转而对医生:“你先去,我想单独跟徒弟聊聊。”

    主治医生表示理解,依言了病房,关了房门。

    柯溯轻颤着缓了气。

    单独面对关瓒,他心里有千言万语,还句句生刺,扎得他不过气来。人越老就越,看似到了什么都能看开的年纪,可但凡心里有个小疙瘩,解不开、理不顺,就能堵住半辈,一气憋着,到死都咽不去。

    关瓒注意到他眶红了,以为是受病困扰,心里不舒服。他赶伸手给柯溯泪,说:“老师,您别太在意,放宽了心,是病就一定有治,您看,咱们认识还不到一年,您把我记得多牢,也没忘不是?”

    柯溯盯着关瓒那双光彩黑亮的睛,脑里却想起了那本贴满他名字的琴谱。

    “其实我早就知自己病了。”柯溯握着关瓒的手,用冰凉松弛的掌心护着,用手指去抚摸小徒弟柔的手指,指腹上新生的茧,越摸越舍不得,不愿意松开,心里揪着疼。

    “老师这辈够本了,有名、有地位、有公认的成就。我教过的学生个个萃,他们又继续开枝散叶,为行里培养新人,我说自己桃李满天,应该是不为过吧?”

    没等关瓒回答,柯溯兀自说去:“现在老了,惦记不了那么多事,把功名利禄看得很淡,就想着孩们可以好好的。”

    “我那俩孩都不听话,奔四的人了也不知成个家。以前我总叨唠,他们都烦,到后来我也就不说了。”柯溯说得泪,胡用手抹了一把,“孩大了,我不了了,可是不他们再怎么胡闹折腾,就算这世界上有千万人指指,我这个父亲的也不可能去那千万分之一。”

    关瓒的心脏不受控制颤抖,听来柯溯在说他的小儿。他以为他不知,所以说得非常隐晦,可关瓒什么都清楚,听了反而更为动,一方面是隐约受到了为人父母的不容易,另一方面也觉得自己辜负了老师的照顾。

    “还有你……”柯溯思维混,想到什么说什么,他拍了拍关瓒的手背,字里行间都透着无法言表的遗憾,“你还这么小,还没有正式行,老师真怕等不到那天,不能送你走完最后一段路,自己就先……”柯溯低低泣,“就先糊涂了!”

    关瓒心里不是滋味,有难受的酸涩堵在咙里,上不去也不来。

    柯溯哭着说:“一个是你,一个就是谨睿。”

    “你别看我总骂他,我骂他……那是……是因为……我不想忘了他!”

    ……

    当天晚上,关瓒让司机把他们送去了柯谨睿的公寓。

    师徒俩很久没有一起练琴,柯溯也想听了,于是决定在市里住一晚,等明天一早再回西山。关瓒思绪庞杂,心里装满了事。可琴声没有受到绪的影响,反而比以往更静,也更成熟了。

    一连三个多小时,关瓒把开学以来学过的曲目从到尾完整演奏,其柯溯喜的几曲则特别多弹了几遍。

    九多钟,关瓒伺候老师睡,自己却失眠了。

    老爷过来住时,他和柯谨睿都是分房睡,不会不规矩的事。柯谨睿在一层工作,关瓒睡不着索披了件晨衣起来,到楼陪他一起。

    关瓒的心事太多了,脑里反反复复全是柯溯伤心泪的模样,他最见不得老人受委屈,尤其还是自己尊重亲近的那个人。柯谨睿看得绪不对,特意停工作,坐在吊椅外面陪他聊天。关瓒像一只缺乏安全的猫,躲在箱里,却伸去握主人的手,确保他一直都在。

    两人难得静谈。

    关瓒太心疼柯溯了,以至于后来都不知该怎么去安他。他把午在医院的对话容复述了一遍,柯谨睿是个好的聆听者,沉默而认真,他不会主动打断,而是轻轻抚摸关瓒的手,用这方式告诉他,我在听,你继续说。

    最后,关瓒讲完了,红着睛去看柯谨睿。

    那男人依然很沉默,带着几分距离,似乎描述的人跟他并没有多大联系。但给人的直观受却又没那么冷漠,或许说是理会更恰当一

    关瓒是个的人,先是袁昕后是柯溯,现在亲在他的心里至无上,没有什么是不能被原谅的。所以即便知这件事他无权过问,但还是隐隐觉得柯谨睿的态度不对。

    “你是不是认为我对他不够好?”柯谨睿问。

    关瓒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柯谨睿还是很了解他的,明白这时沉默意味着什么。他本是个很少绪外的人,也从来没有跟旁人提起过家事,没想到对关瓒倒是例外了。

    “瓒瓒,你要知每个人理问题的方法不同。现在老爷病了,还是这无法治的疾病,人之将死难免会有所反思,回顾一生,想想哪里不尽如人意,哪里还来得及去弥补,我爸他就在这状态。”

    “你问我怎么看,说实话,我认为他现在的法是对的。”

    “你说我和他之间有没有隔阂,答案必然是肯定的。当年的事我不想再提了,反正都过去了那么久。有血缘的人解决问题通常只能不了了之,分不是非对错,歉对于我们任何一方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

    “我柜,他打我,然后几年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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