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投珠 - 分卷阅读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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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给对方盖被,实在抱歉。

    同床共枕到天亮,丁汉白睡不安稳,早早醒了,他见纪慎语蹙眉睁着,估计是疼得本没睡。“还么?”对方摇,他笑,“折腾死我了,药?”

    纪慎语又摇:“完得晾着,不能穿。”

    丁汉白莫名其妙:“那就晾着啊。”说完反应过来,无比嫌弃,“你怕我看啊?难我没有吗?稀罕你那儿红艳艳的啊。”

    纪慎语叫他说得恨不能遁地,转过脸小心脱掉,这时丁汉白床拿巾和药膏给他。在被敷完完,因为难为而忘记一痛意。

    丁汉白重新躺,一个枕不够,霸地往自己那儿拽,手摸到又又凉的东西,拿来一看,居然是把小号刻刀。他惊:“枕藏着刀,你这是防谁呢?”

    对方还没解释,他又说:“那晚你把氓从划到肚脐儿,在正间。”

    纪慎语太好笑了:“我想让他轴对称来着……”

    刻刀递到前,丁汉白凑近:“那这个呢,也想给我来一刀对称的?”

    丁汉白光着膀,纪慎语光着,在一条被各有千秋。目光对上,伴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明明都没睡好,却都不困了。

    纪慎语从枕边拿血石,血红与杂,四四方方,上是一丛烈的红白玫瑰。

    他疼得睡不着,熬了一宿,雕了一宿。

    没抛光已经靡艳至极,丁汉白呆着,纪慎语问:“你喜红玫瑰还是白玫瑰?”

    丁汉白抢过握:“我喜丁香。”

    纪慎语没说话,只似有什么落了空。

    第21章 到嘴的鸭飞了。

    伤动骨一百天, 伤在要害只能慢慢养, 养着养着暑假过完了。

    开学前一天,纪慎语去找丁延寿给老师请假, 从卧室走到前院书房费半小时, 步比裹脚老太太迈得还小。他虽然已经没那么疼, 但床走动仍然受限。

    书房杂不堪,玉石书籍, 笔墨颜料, 全都毫无章法地摆着。丁延寿坐在书桌后,只, 其余分被一面玉料挡住。

    “师父?”纪慎语喊, “你忙呢?”

    丁延寿说:“再忙也得听听徒弟有什么事儿啊, 况且也不那么忙。”

    纪慎语暂忘痛苦,脸上兴兴,又半晌工夫走到丁延寿边。他这才看清那块料,暗绿的碧玉, 规矩的方形, 山与松柏刚完成三分之一。

    他问:“师父, 屏?”

    丁延寿:“这两天觉怎么样?要不和我一块儿,省得你闷着无聊。”

    纪慎语立刻挽袖净手挑笔,静静记样图。抬笔要画时才想起目的,说:“师父,我是来找你给老师请假的。”

    丁延寿放笔拿电话:“我就说你要害受伤, 先请一礼拜?”

    纪慎语急:“不行!谁好端端的那儿会受伤,老师瞎想怎么办……”

    丁延寿看他:“师父的师父从小就教育师父,不能撒谎。”

    这句绕令把纪慎语绕懵了,反应过来时丁延寿已经拨号,他赶夺过电话挂掉,讷讷地说:“我还是找别人请吧,丁家这么多人,我看也就您不撒谎。”

    丁延寿叫他噎住,接着画时一声不吭,简直是怄气的老顽童。他立在旁边画远山闲云,画枝儿上的松针,细细密密一片。丁延寿抬瞧,又忍不住声:“画得好,学了芳许十成十。”

    纪慎语谦虚:“师哥能画得更细,我这不如他。”

    丁延寿鼻孔气:“甭提他,这行术要求,我早早让他学,还把他送造,谁知他在外面糟钱就算了,还违报别的专业。”

    纪慎语这才知丁汉白留过学,问:“师哥学的什么?”

    “那叫什么……工商理!”丁延寿气得用笔杆敲笔洗,“就那三间玉销记值当学工商理,他以为开玉石百货呢!”

    丁汉白在文局频频打嚏,猜测又有人背后骂他。他没在意,从包锦小盒里取玫瑰印章,蘸上红泥,落在白纸上形成瘦金的“丁汉白印”。

    于是他这一天非常来劲,噼里啪啦完成编制文报告,盖章;撰写某批文境的许可申请,盖章;完善文化遗产申报的开会稿,盖章;建议单位堂红烧少放鹌鹑的实名信,盖章。

    朱砂红的印一连盖好几份,盖好还要欣赏一番,送主任办公室之后一轻松,滋滋等着批准签名。等了一天,丁汉白心暗骂张寅效率低,估计又要搁几天才能理。

    直到班前五分钟,张寅终于:“丁汉白,给我来。”

    丁汉白在求学时经常被老师叫办公室,没想到上班也一样,他去关好门,问:“张主任,找我有事儿?”

    桌上是那几份文件,张寅说:“你盖的是什么章?你当自己是文局局?拿回去重新打印,老老实实签名。”

    丁汉白不死心:“那你觉得这章好看么?”

    张寅莫名其妙:“不就是瘦金?难不成宋徽宗活过来给你写的?耽误我班。”

    这事儿没影响丁汉白的好心,拎包回家,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晃。上九月,夏去秋来,忍受几天秋老虎就凉快了。

    他到家先洗澡,经过隔时见门开着,屋里却没人。

    纪慎语与丁延寿合力完成那面碧玉屏,功德圆满,可是伤又疼起来。他回房间后锁好门,拧条巾准备洗一,脱鞋上床,撩起上衣,解开褪去些许,动作轻之又轻。

    丁汉白洗完澡回来,刚上台阶一愣,门怎么锁上了?踱步到窗外,只伸指推开一条小,想看一有没有人。

    其实多荒唐啊,没人能锁门吗?

    可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里面光影错,少年侧卧,低着一截白玉后颈,柔的衬衫纵在腰间。不知哪来的光泼上去,一浅金,往有趣的地方想,像腰肢缠上一段幌金绳,而的一圆丘,则在暗了。

    指收回,隙逐渐闭合,丁汉白站在窗外吞吞,又一层汗。

    他就那样立着,立着立着纳闷儿起来,有什么可非礼勿视的?关心病号难不是天经地义?他还偏要看个清楚。

    吱呀一声,窗被丁汉白彻底拉开,纪慎语靠坐着床来,已经穿好衣服。丁汉白着窗台屋,关好窗,绕到床边居地问:“锁着门吗?”

    纪慎语老实答:“看看要地方。”

    丁汉白脆坐,打量对方,卧床休息这么些天,痛苦得吃不睡不着,不胖反瘦。看着看着抬起手,握住纪慎语的肩一把,确定看不见的地方也没什么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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