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投珠 - 分卷阅读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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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绕到帘后,没想到纪慎语还没穿好,曲着间那被掐成了。他上前帮忙,不让对方动作太大,穿好又等护士把其他伤理完才走。

    已经凌晨两多,走廊没什么人,丁汉白横抱着纪慎语慢慢走,也不训斥了,也不安了,就静静走。

    纪慎语疼得齿不清:“你累么?”

    丁汉白雕刻十几个钟都不用休息,双臂抱一会儿人而已,没觉得累,但说:“能不累?等哪天我病了,你抱着我来。”

    纪慎语不吭声,着气闭上,而后又睁开:“我不住院。”太丢人了,他受不了。

    丁汉白倒没持,抱着他离开。一路回家,家里影旁的灯又亮了,仿佛给他们留的,丁汉白把纪慎语抱回小院,妥当搁床上,喂止疼片。

    纪慎语冷汗沾,也顾不上换洗,等疼意缓解昏昏睡去。

    现在正是夜半时分,丁汉白知这一家人都没睡,只不过都想让别人睡个好觉,所以没人来问。他绕回前院,去客房揪姜廷恩,要问问前因后果。

    姜廷恩向来不打自招,把今晚的事儿代透彻。

    “那俩氓呢?你和老四逮住没有?”

    “跑了一个,留的那个好多血,被纪慎语用刻刀从划到肚脐儿,一气呵成,又……”

    丁汉白想起那两声惨叫,氓那声急促短暂,可伤那么,纪慎语的手法真利索。他问完看着姜廷恩,姜廷恩叫他看得害怕,止不住求饶保证。

    “行了,窝废。”他说,“纪慎语受伤了,你将功补过伺候他吧,不会伺候就陪着解闷儿。”

    姜廷恩如捣蒜:“大哥,那老二老三呢!他们也伺候?”

    丁汉白没搭理,走了。把走廊门的灯都关掉,走到哪儿黑到哪儿,一直走到东院。丁厚康听见动静披着衣服来,不撵人,可能替儿心虚。

    丁汉白说:“二叔,你回屋睡吧。”

    他直奔丁可愈的卧室,踹开门,把对方从被窝里薅来,掼倒在地踹上几脚。丁可愈的嚎叫声把丁尔和引来,那正好,丁汉白连着丁尔和一起收拾。

    三兄弟倒去俩,丁厚康在院里急得团团转,喊:“汉白,这才是你亲堂弟。”

    言外之意,姓纪的只是个外人。

    丁汉白没换过衣服,奔波这么久满尘土,和黑夜很是相衬。他停在门当间,嗓沙哑:“二叔,错就是错了,没什么亲不亲的。这是小错,教训一顿就翻篇儿,要是哪天犯了大错,且没完呢。”

    他回去睡觉,乏得很,沾枕就栽梦里。

    不消停的一夜,天蒙蒙亮时,纪慎语疼醒了。汗珠啪嗒啪嗒掉,额两鬓都着,他仰躺不敢动弹,绷着力气疼,放松也疼,那要命的地方像坏了,牵连着四肢百骸,疼得他嘴和脸颊一并煞白。

    捱到天光大亮,姜采薇来敲门,问他怎么样。

    纪慎语谎称没事儿,生怕姜采薇来,那他还不如割脉自杀好了。姜采薇离开,姜廷恩又来,端着盆拎着壶,要伺候他洗漱。

    俩人锁着门,洗一通换好衣服,姜廷恩老实得很:“你知吗,昨晚大哥把老二老三揍了一顿,没揍我。”

    纪慎语问:“为什么没揍你?”

    姜廷恩急:“我是从犯!再说,我这不是来伺候你了嘛,你别恨我。”

    其实纪慎语觉得计划没什么问题,只不过在执行现意外,但那意外也确实说明大家不怎么在乎他。他很能理解,一个半而来的外人,凭什么让人家在乎呢?

    他上件短袖,又咽止疼片:“你能不能帮我洗洗发?”

    姜廷恩虽然活儿质量次,但还算任劳任怨,让纪慎语枕着床边,他支着盆给对方洗发。床单掉一大片,洗一半壶里没了,他赶拎壶去装

    遇见姜漱柳,姜漱柳问他纪慎语的况,他回答着跟大客厅。再一看早饭好了,他又放壶给纪慎语端早饭,端完想起发还没洗完。

    纪慎语滴着苦等,脚步声渐近,却沉稳得不像姜廷恩。

    丁汉白刚起床:“这一大滩,以为你疼得炕了。”

    说着走近,弯腰托住纪慎语的后脑,挤上洗发泡沫,坐在床边暂替了姜廷恩的工作。纪慎语倒着仰视他,问:“师哥,你昨晚打二哥三哥了?”

    丁汉白“嗯”一声,往对方脸上抹泡沫:“为抓氓没错,顺便欺负欺负你也是真的,打他们不单是给你气,也是……”

    纪慎语问:“也是什么?”

    丁汉白想了想:“正正家风。”

    泡沫越搓越多,姜廷恩终于把拎来了,纪慎语洗完发缓缓坐起,在洇一片的床单上无措。丁汉白俯抱他去,留姜廷恩换床单地板。

    他们立在廊看一只喜鹊落上石桌,啄去一早饭。

    丁汉白说:“本人活二十年,还没抱过自己老婆,先没完没了抱着你了。”

    怀里没动静,纪慎语竟然靠着他的肩睡了,大概一夜没有睡好,止疼后便犯了困。后来他把人安置好,陪姜采薇去派笔录,把那氓的事儿理完才回来。

    吃饱肚的喜鹊很喜这儿,抓着枝啼叫起来。

    招来麻雀和灰鸽,在树上合奏。

    就这么叫唤一天,傍晚时分又加一位,丁汉白从机来,听着三鸟一人的动静直疼。蹚到北屋窗外,他问床上的纪慎语:“有事儿就喊,哼哼什么?”

    纪慎语脸颊通红:“我肚疼。”

    止疼药的药效早就过去,伤连着小腹一起疼,揪着、拧着,他绷克制许久,疼得厉害发无意识的。丁汉白来,大手罩在他腹,他险些叫来。

    “今天没有?”丁汉白问。

    纪慎语摇,别说,他连床都不来,而且那儿红着,怎么……丁汉白抱起他去洗手间,满院嚷嚷:“没疼死先憋死,昨晚加今天一天,你也不怕憋崩了漫金山。”

    纪慎语的脸仍红着,羞臊混在痛苦里,丁汉白把他放在桶前,不走,后退两步等着他解决。太疼了,放松小腹淅沥来,疼得他站不住,前白茫茫一片,几乎昏过去。

    夜里,丁汉白往窗挂了个铜铃,细绳延伸到枕边,纪慎语有事儿拽一拽就行。

    前半夜无风也无事,丁汉白酣睡正香,等四多铃声乍起,惊飞一树鸟雀。他翻个,静躺片刻才想起铃声的意思,光着上被窝,赶到隔都没睁开。

    纪慎语又憋足一夜,到达极限,被抱去解决返回,丁汉白栽在他床上:“老不走了,反正天亮还得去洗脸刷牙,我再睡会儿……”

    纪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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