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的六一儿童节 - 分卷阅读73

    了去，却还是停住了。“六一哥，我不在乎，”他开轻声，“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不在乎我们是不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在乎我是不是在你心里连那个人的一发也比不上，我只在乎你过的好不好，以后怎样过。你只活在别人的世界里，不知自己是谁。小满怕烟，你也离它远远的。她喜青龙，你就让给她。青龙死了，你替他大佬。你替他们活着……”他听见脑后清脆的“咔”声，他缓缓转过，迎着那对着自己脑门的枪，嘴发起抖来——却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因为悲哀。他轻声地，继续，“从你改名六一的那天起，这个名字给了你新生，也是你的枷锁——你从来没有活过自己。”夏六一双目赤红，面肌僵地搐着，挤一个狰狞的冷笑，“那又关你什么事？”“……如果不关我事，你为什么不开枪？”“砰——！”……清晨六七，天将要明，朝颤颤巍巍地将第一缕鲜红的泽染上云海。海底隧的，车玻璃碎了一地。何初三捂着坐在街边，低垂着，看着面前这一滩碎玻璃。一阵平缓的脚步声现在隧里，一步一步走近。穿着凌破败的西装的男走到何初三面前，弯腰从碎玻璃捡起一颗弹壳。“你枪了？”他问何初三。何初三过了好久才抬起来，发现那是脸上还带着淤青痕迹的谢家华——他真的徒步走过海，为了“醒酒”。何初三摇摇，拿开捂在的手——那里显然事都没有。“你们翻脸了？”谢家华。“……这不正是你期望的？”何初三说。在遇到酒醉的谢家华之前一分钟，他们还在愉快地谈笑。谢家华在朝清丽的泽里笑了一笑，面上并没有平时冷肃的神。放松来的时候，他其实并不是一个难相的人。只不过他已经如此绷了快十年了。他艰难地弯腰，在何初三旁边坐了来，捶了捶被踢打过又连续走了三个小时的。“我不说那番话，你们总有一天也会翻脸，”他平静，“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你跟他不是一路人。”何初三偏看了看他，苦笑，“但是谢Sir，我和你也不是一路人。”“我只是个自私的小人，想要救一个人脱苦海，”他，“你拯救的是所有人。”谢家华也笑了起来，摇了摇，“有的时候我觉得我一个人都救不了，只是在螳臂当车。”他看着远天边努力挣扎着上升的太，和一片一片渲染扩大的鲜红光亮，又接着，“不过那都是丧气话，邪不压正，香港总有一天会变得清明净。但这不能光靠我一个人。”他转看着何初三。何初三顿时发现他的影在朝照耀熠熠生辉，形象有如教堂墙上那些面目慈悲、背后散发着大光圈的神祇，或者是警方招新广告上一脸正气耿直的“星级警探”，呼吁犯罪分束手投降、广大市民积极参与。他咽了，摇，“谢Sir，我很敬佩你，但是我帮不了你。”谢家华不以为然，“你会帮我的。再况且，夏六一虽然心机重，什么事都看似毫无漏，但是百密总有一疏，他的弱不止你一个。”他拄着膝盖站了起来，活动活动手脚关节，伸了个懒腰，“起来走吧。这儿是隧，搭不了车。”……“大佬！大佬大佬！大事了！”小拽着大疤，一路吼着冲了夏六一的办公室，一撞开门，就见大佬跟大掌柜正在接耳、窃窃私语。夏六一与狗军师密谋要事期间，遭人打断，脸顿时黑了去。他嘴微微一动，还没发声，小先惨叫一声，两手着耳朵跪在了一旁沙发上，“大佬！大佬我错了！我不该打扰你！但是小的真的有要事来报！”“先关了门再说！”崔东东，“丢人现！”“嘿嘿嘿，东东，嘿嘿嘿，大佬，”小陪笑说，沙发溜达着去关门，然后颠颠地把大疤往他们面前一推，“大疤！你快说！”一脸尴尬的大疤，被他拽着胳膊一路推到风浪尖，傻站了一会儿，老实代，“大佬，我昨晚在街上，遇到了小荷。”“就是那个小荷！”小嘴，“跟姓何那扑街仔……那小一起谈恋的那个！东东你手底的！”“话！知！讲重！”崔东东不耐烦。“我看见她和一个男的在大街上吵架，不对，她没吵，都没怎么说话。那男的一直骂她贱人什么婊什么，好像是跟她拍拖很久，刚刚才发现她以前是的，嫌弃她贱，不是良家妇女……”“就这个重！”小握拳，“那男的‘跟她拍拖很久’了！”“你收声！”崔东东扔了团纸砸小，“大疤继续说！”“后来那男的还扇她掌，把她推到地上。我看不过去，就上去把那男的揍了一顿，拉着小荷走了。”“重来了！重来……哎哟！”又被砸了一团纸的小。“后来我看那男的也不是何先生，我就问小荷怎么回事，她看瞒不去，才跟我承认，她没跟何先生拍拖过，之前都是假的，”大疤说，然后赶替小荷辩白，“不过大佬，这个事也不能怪小荷，我看肯定是何先生求她帮忙，她一时心……”“我看就是姓何的威胁她！总之这个事都是姓何的一手策划，目的就是欺骗我们大佬，戏耍我们大佬！大佬，你说怎么办！把那小清蒸还是红烧？！你一声令，我就行动！”小手舞足蹈、添油加醋地说完，幸灾乐祸地等大佬命令，结果发现大佬面无表地看着他，一旁的崔东东也是一脸“这都去年的事了你才发现啊你这个白痴”的表。“呃……大佬？”小不明所以，迟疑地声提醒。“咚！”“哎呀——！”三月，光明媚，总经理着被烟灰缸砸来的、血迹斑斑的印度阿三，站在诊所门外，抱着大疤嚎啕大哭，“大疤啊！大疤啊！咱们大佬这是被男狐狸迷了心窍啊！这可怎么办啊！要不要去请大师来看看啊？！肯定是咱们公司风不好……”公司风好不好倒是未知，不过目睹此事的崔掌柜直觉大佬心不好是真。这一日何初三与她会面，给她那笔投资开，她便直白地询问，“你跟大佬又怎么了？”何初三正低跟她对条款，这时候指尖一抖，面上却若无其事，“什么怎么了？”“大佬节之后到现在一个多月了，天天脸都黑着，整个人瘦了一圈，我这都看不去了！你们是不是大年夜晚上偷被你爸发现了，你爸揍了他一顿？”何初三浅浅一笑，“阿爸哪敢对他动手。”——这话就是你谦虚了，何英，这世上要是有一人敢动夏大佬，那绝对是你阿爸。崔东东上上端详了他一番，“你也瘦了。”“啧啧啧，两个黑圈，满都是血丝，”她凑近看了看，“你多久没睡好了？”“最近加班，”何初三淡定，“我都睡公司。”“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