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为臣 - 分卷阅读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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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贝爵位反倒不会招忌?”

    “爵位不招忌,真地事儿才招忌——军机就是个人人红的地儿,你瞧这朝廷之上,有几个人真和阿玛一条心?”福康安份贵重,又是天第一战将,无人不知以乾隆私意封王爵是迟早的事,只要他不真地掌枢大权,谁会和他碰?

    “可以皇上对阿玛的信任,难让阿玛领班军机反倒是让你招忌么?”

    和珅愣了一,也不知怎么和儿去说——乾隆这些年对他是没得说了,封爵升官,以文华殿大学士领班军机。一人兼理藩院,任国史馆四库全书正总裁,正白正蓝镶红三旗都统,掌务府兼任九门提督——一人之万人之上,威权集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煌煌大清的权力运作几乎都掌控在他一人之手。

    他威重权大,一声令举国趋之,压力自然也大,但他却已不得了。若之前还只是为扬名立万,那么此刻指挥大清帝国井然有序地运转如常,心里就似圆满了一般的满足——这是多少私都替代不了的怀家国的博大雍容——也惟有此刻他才能稍微忘却那个男人与他之间整整十五年的恨纠缠。

    拉着丰绅殷德的手,父了嘉乐堂——这是一金丝楠木为栋梁的三大堂,被和珅辟为书斋,转堂后的萃锦园,惟见一嶙峋怪石矗立前,却是乾隆亲自选赐的太湖名石,名曰——独乐峰。绕过这用以屏障的山石,顿觉豁然开朗,翠山碧、曲径幽台,好一满园如许。

    这座宅是前年圆明三园竣工,乾隆爷住里嫌和珅原来住的地方偏僻,园议事不方便才特特在什刹海西北角划了个院给他建园,几乎府里一应摆设建筑都是这位于园林造诣颇有建树的风雅皇帝亲自参与决定的。和珅事先原不知,直到有一日陪乾隆游园到了这,乾隆临风笑指这一园环山衔,亭台楼榭:“此风光如何?”和珅忙躬:“别有天,实乃人间仙境。”乾隆呵呵一笑,在湖心亭上拍着他的肩:“你是最明细致不过的人,且往看看这湖,象个什么?”

    和珅杂学博收之人,自然一这湖特意挖一个展翅蝙蝠的形状——福蝠同音,满洲人家崇尚蝙蝠是传统了,但他故作不知,迟疑地:“……才愚笨,实在看不来。”

    乾隆呵呵一笑:“这是蝠池,湖引自玉泉湖,生生不息,世世生福。”说罢又了亭,顺着小径了湖的假山,行到山腹,和珅陡见一碑挡于面前,不觉诧异,细细看之,不由地吃了一惊——这是当年康熙爷唯一留的墨宝“福字碑”!从来被珍而重之地供奉在紫禁城,乾隆怎么忽然把他移到了这?再一想便明白了,都说什刹海风行龙,是个难得的宝地,那么这心腹地方镇上康熙御笔“福字碑”倒也相得益彰。

    “和珅哪……”乾隆已是过了七十的人了,走了这许久的路脚步不免有些蹒跚,因而停脚歇息,和珅忙贴着搀扶了,却见乾隆伸手抚向他的手臂,“这宅,这园,就赏给你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这园不少地方都是比造大,给个亲王住都绰绰有余,他和珅何敢逾越至此?!忙提袍跪:“皇上折杀才了,才何德何能蒙此殊?!”

    乾隆似早已料到和珅的谦逊,不在意地一挥手:“丰绅殷德将来是要尚主的,你原来那个宅着实不上,就当朕给十格儿的嫁妆吧……”

    那也太过了——“皇上——”和珅还要再说,乾隆却忽然转看向他,的幽光在假山隐晦的黑暗明灭不定:“和珅,你如今是誉满天,也谤满天哪……我送你这天福地,也是希望你真能福泽绵延,永远为朕当好这个家……”

    和珅张大嘴呆了一,忽然泪满面,伏地谢恩——这场动君臣的哭泣究竟有几分真几分题应有,他自己或许都分不清楚了。

    但他明白,乾隆对他好,却是真真正正实实在在的无与比。

    为臣一世,遇到这样的主,夫复何求?

    他想,他该满足了。

    思绪回到今朝,和珅眯着前的杯亭转向东面的大戏楼——这戏楼却非乾隆所赐,而是他后来特地为魏生唱堂会而建造的——这些年来,永琰在大事上倒从不与他为难,循规蹈矩安分守己地他的尊荣王爷,乾隆有差事给他必定完成地漂漂亮亮,若没差事也绝不擅权多事,这着实让乾隆放心称,一次甚至私夸他“有当年世宗之分”,这就是极难得的赞誉了。但和珅知,这位野心心计沉的阿哥只不过暂时收起了锋芒,不与他正面冲突,惟有魏生,这位王爷是卯足了劲要逐他京,明着暗着几乎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了,和珅自己,则是千方百计地护他留他,甚至捧他为“梨园第一人”,昆曲京班被来势汹汹的秦腔打压地一蹶不振,黯然失,这场负气之争多年难了,直到前些日十御史以魏氏之戏香艳靡不立民风官箴为由联合奏禁秦腔,十御史联手是何等大阵仗,为着一个戏哪怕矛直指自己都未必值得,于是有诏,令行京城——即禁秦腔,伶人有此腔者须重学昆弋雅二腔。原本以和珅的意思魏生只要暂时避京班,他自有法扭转乾坤,却独独没有料到魏生此时的主动言去。

    甫听此消息,他是愕然的,又或许因为这些年来,他竟有些习惯于生的浅酌低唱堙堙萦绕。

    寻究底,魏生才笑言:“我二十年来素习秦音,不擅南腔北调,何以京班聊作谋生?再者京华风已熟,自要南看那三秋桂十里荷是何等景致。”一言蔽之,坛已是他一人天,江南梨园自是一段征途伊始。

    失落之余不免暗自赞叹,这个伶人于自己事业的追求与雄心,竟与他一般无二。

    到了送他京那日,和珅早早换过家常袍服,瞒过人亲自送至京郊——与他同扬州的还有那老临丛风一世的袁才,和珅却也放心,以袁枚在江南的文名权势,有他保驾护航,想来魏生不至吃甚苦——

    “小友放心,婉卿到了扬州,老夫自有绸缪安排,保教他一炮唱红。”以和珅的年纪份,自然无论如何不能再被称为“小友”了,奈何袁才狂放旷达惯了的竟丝毫不以为异,和珅却也不甚在意随他叫去。魏生之戏他从未担心红与不红,一般乾角工旦,二八年纪最是妙龄,年岁一,或倒仓或发福或蓄须,终究没人愿意久久的吃这碗饭,自己都目为“贱行”,皆恨不得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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