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妖传说 - 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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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铭正背对着言玉,我也未看到他的脸,只听他:“无论在何,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于是再见到季远之,言玉果真不再冷着脸。而季远之仍委屈:“千铭,你家的小姑娘怎么开始无视我了?”

    季千铭目光有意无意地过门的方向,淡淡:“大概是不想见到你。”季远之更委屈了,少年气息重的眉此时看起来更是添了几分怜,大约是真的有些计较言玉的态度,并不仅仅是打趣。

    幻象里的时间逝得飞速,就好像在我们慢慢地朝前走时,时光在我们后飞快离去。待我想起算算日,幻象里似乎已过了两个年

    这两年里,言玉每一日都与季千铭在一,除去一天,冬月十一。那一天她会在夜离开端王府,在明月升之前回来。离开的理由很简单,那一日是她娘亲的生辰。比言玉离开更让我有些惊讶的是她还有个娘亲。

    当初季千铭的爹爹把言玉带来的时候,她是独自一人。这个姑娘平日里一直跟在季千铭边,从不与旁人多说一句,我也就从未想过她其实是有亲人的。那么,或许她最后离开了,只是带着她的娘亲回家了?因为不想被季千铭知,所以胡诌了一个地名?这个理由其实相当通顺。

    当言玉告诉季千铭她要去见她娘亲时,这个眉间淡然的少年第一次略微茫然的表:“娘亲?”也许是想起自己早逝的娘亲了,眉间又添了一丝暗,目光沉沉的,看不在想些什么。

    连止说过,若是在幻象外,便只能看到镜面呈现的一切。而在幻象的话,这便是一个完整的世界,我也是自由的,可以选择去我想去的地方。从言玉说她要去见她娘亲时,我便想可以跟着她,就能够知她是去了何,待这幻象结束,也有个寻人的绪。

    我确实跟过去了,言玉却并未如我所想的离开京城。在一片横的小巷,她非常轻巧地越过几,落在一间僻静的院落。院里是一株古树,夜里只看得见浮动的几丛叶,听得冷风过的凌凌声。

    屋有一团黄的光亮,一声清晰的开门声后,言玉的影隐了去。我听到一声很轻的“我回来了。”然后便再没有动静,那一团光亮也灭了。

    并不是那个叫青木的地方,我索索然原路回了端王府,却找不着季千铭了。府如往日一样平静,并未传丢了的消息,我只得默默等着他回来。

    端王府也有凉亭,孤零零立在结了碎冰的湖面上,郁的夜静谧沉。我跃到亭上,借着势望了一四周,然后坐来伸伸,像从前喝酒的姿势。

    不知为何,跟着言玉走了一圈回来后有些疲累,顿觉整个夜也昏沉起来。仰躺在亭上,想着自己此刻所境地,惊觉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我这么匆忙地了幻象,镜外的时间是不是与这里同步?如果是这样,一个人的怀苏会不会饿着?想到此,顿时有些忧愁,被派来照拂小少年,却把他一个人丢在家。愧疚与疲惫酝酿了不过一会,我就在这沉的夜睡了过去。

    我在冥司无数的年甚少梦,多梦一梦夜里收工回来时自由的景。梦境多相似,我想这不过是因为梦由人思,我喜那样的日,所以才会梦到。而从在人间遇见怀苏,我便时常有梦,也不知是不是梦,只是睡里总是一片白茫茫的,醒来能够记的清晰。对于白茫茫的景象我不太分得清,不知是不是每一个梦里的都是一个景。在上一个梦,那片白芒沉淀成雾,有一缠绕人心的疼痛,疼痛,我见到了一红莲。

    而在这幻象,我又梦到了那一片雾。这一回不似上次朦胧难醒,梦境里意外地心境明晰。雾弥漫,我试探着走了几步,是声,有冰凉的漫过脚面。走了片刻,雾依旧,不见有消退的趋势,我有些觉得无趣,可能无论走多久,这雾还是雾,并不会有别的什么。那不若从梦里挣醒过来,也能多些时间安稳地睡一睡。试着慢慢睁,果然雾渐渐退去,梦里又是一片白芒。心陡然轻松起来,正要摆脱这个景象,忽然便听到一声:“天白。”像是远古的泠玉,从远而来,猝不及防地响在耳边。

    “天白。”我念。这两个字辗转于齿间,不知是何人所说。

    前是仍旧重的夜,我尚沉浸在那如古玉般的声音里,又听到一声:“十四。”

    愣了许久终于反应过来,坐起,果然,连止正在一旁,直直地看着我。

    我问:“回来了?”问完便觉这是一个无聊的问题,既然在我面前,不是回来是什么?

    连止静了一会,里一派漆黑。半响,莫名:“你想不想知我去了何?”

    何?我有些无法理解,也可能是我还未完全从梦里清醒所以不理解他为何如此问。他去何自然是与我无关的,我并不需要知。既然不需要知,我自然也不会想要知。因此我诚实地摇

    他那黑并未散去,望着我来越发烈:“你,想起了天白?”

    我继续摇:“我不知天白是什么,只不过刚刚梦里听到了一声。”我伸手扶住连止的肩膀,问:“你怎么了?这一回去的不顺利?”他这平素一向稳如树的形有些微的颤抖,我看着很不是滋味,莫不是这一去受了什么惊吓?

    不过经连止这么一问,我倒是有些好奇他这是去了何,怎么回来就变这个模样。我认识他不知多少个年,从未见他有过今日神

    他转望向一边,淡淡:“我没事。”

    不有没有事,不打算说的话我都是不着的。只不过有一,我试探问:“你知天白?”

    连止刚缓和一些的脸又沉来,他就在这半会把从来不曾过的神都现来了。我再:“是一个人?”

    他神似乎终于稳定来,沉的像这幻象的夜。

    半响,在我准备自动过这个问题时,却听他说:“恩。”这轻轻的一声,响在这安静的夜,如飞散梦不可追。

    “她已经死了。”连止这么说。

    我锐地觉得这可能是个复杂又悲伤的故事,也不知该不该继续问去,问的话连止又会不会答。而让我不得不在意的是,我为何会梦到天白?明明我不认识这个人。或者说,为何我会梦见连止认识的人?这个不存在于我记忆的人,是从何而来?

    正纠结院里有轻微响动,言玉回来了。我撇开那些思绪,觉得还是先解决现在的事更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取名无能!。!

    ☆、清浊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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