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妖传说 - 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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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问他:“公可有受伤?”

    季千铭:“无事。”

    若我没记错,这大约是他们一回对话。真是冷静到无趣的两个人。

    从季千铭第一次遇刺后我便托连止打听了一,他这闲适的端王府的公,平日也未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更别说仇家,怎么就招来杀手了。

    这里虽然是季千铭的幻象,却也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连止不多时便回来了,面有些严肃,是不多见的模样:“恐怕这季小公便是人间一任帝王。”

    这消息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我记得我被罚往玄冥殿不久之后,冥司排着的鬼魂便少了许多,传说是人间了一位得沐天泽的帝王。而端看季千铭,他来小楼要寻言玉时也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模样,若没有意外,那位减了我不少工作的帝王便是季千铭了。

    这么稍稍想了会,便觉这世上诸事总有一些巧合。连止继续解释:“人间现在的皇帝是季千铭的叔叔,可惜虚弱得很,在位十多年只留两个女儿。他们帝家的规矩,待他百年后,该是由季千铭接位的。”

    “既然这样,为何会有人来杀他?”我问这一不妥之

    连止:“正因如此,他才招来了杀之祸。这是权力相争的结果。”

    在言玉现之前,季千铭是很少端王府的,偌大的府邸件齐全,他不这府邸便能知天。而自言玉现后,季千铭不知着了什么,三天两地往外跑,风也不,雨也不。而巧合的是,从第一回遇刺后,大凡季千铭门,总会有几个黑衣的刺客来闹一闹,选的偏僻的街角巷尾无人之。季千铭从来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忠心的护卫一招一式为他挡所有攻击,从容得像是知晓了结果。

    幻象里日升日落,我跟在他们后,不远不近地看着他们的人生。两个人一白一红走在京城的街上,白的似团雪,红的便是初开的芍药,在人来人往之安静穿行。

    我颇无聊地猜想了最后言玉离去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季千铭成了帝王,被许多比她更厉害的人保护着,她觉得生活索然无味便请辞了;也或许是季千铭终于厌倦有一个人总是无声地跟在他后。

    季千铭从不参与打斗,只默默地看着言玉一招一式,等她收剑回来,再继续走,什么也不问,也不去查看刺客的份。所以他一回在言玉剑的同时手,我有一瞬的意外,言玉也是。我意外的表现是手里把玩着的枝落了,而言玉则是剑势顿了一顿,被冷不丁伸来的剑划破了红的衫。吃了一痛后,她很快反应过来,专心应着敌人。

    这一次的刺客也着实刁钻,专门抄她的死角,她红的衫破了好几。没伤到本也许是因为季千铭及时地缓了刺客的攻势。

    我在一旁赞:“好手。”一把墨扇格开了所有剑气。

    刺客们伤的伤逃的逃,有一个貌似是领的家伙逃走时不忘回怨怼地望了一望。季千铭收了墨扇,向言玉伸了手,玉一般的泽,结着薄薄的茧,言玉愣愣地仰看他。

    这位姑娘得十分不错,秀致得如三月杏,鲜艳却又柔和,她这么一愣的表也显得十分可,不似平日里不带颜的脸。

    我本以为言玉会因这主从关系而不越界,她却在那一愣后不带半分犹豫地伸手。

    季千铭看着她被划破的衫,微皱着眉,问:“疼不疼?”

    言玉:“没事,一划伤罢了。”

    这么一个不咸不淡的小曲并未有多改善两人之间的相气氛,我有时候几乎要认为他们真的只是习惯了彼此。

    后来的几场刺杀,言玉都多多少少受了些伤,季千铭不再过问,只是手的次数多了起来,一柄墨扇沾染的血厚许多。

    他大抵是有些在乎言玉的。一个日日跟在他后的人,不远不近的,就像是影一样。

    但是人会在乎自己的影吗?

    ☆、飞散梦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那日季千铭给我看的画上,明明是个女扮男装的女。而我跟着他们至今,却从未见过言玉换过男装束,不由得有些好奇。这些心思我一向不藏着,总想与人说一说,或许还可以稍作讨论。不过连止此时不在我旁边,两个时辰前,他同我讲要去个地方。我看他神思渺渺的模样,只好殷殷地说:“在这个幻象结束前,一定要回来啊。我不晓得回去的路。”

    连止离开后,我再无人说话,独自一人揣着事的可能变得乏味许多,心多了几分焦躁。不远的两人不急不慢地走着,我不由叹一声,遭了这么多回刺杀,这金贵的王族公怎么就不能呆在府歇一歇。虽腹诽几句,却只能老实跟在后。我不知季千铭是何时登位,也便不知这段有些漫的往事要再过多久才会结束。

    季千铭虽然每回门的时辰不定,去的地方却总是一,因此路线也是一样,这也就是说,我也跟着他们走了这条路许多回,连隔着几步着何树、房屋是何样式都记得清楚了。或许也是因为如此,那些刺客才能够总是事先埋伏好,等着两人现一通打斗后再灰溜溜地跑掉。季千铭去见的是一位与他相似的王孙弟,这相似仅仅是衣饰,在我看来,这位王孙弟看起来才是真正的王孙,一派雍贵之气自不必说,举止间更多的是风潇洒之态,不似季千铭的淡若清风。用我听过的戏曲的词来说,便是纨绔。

    这一纨绔也是季家人,名游,字远之,是季千铭的从弟。两人在一饮酒,一静一动,一一淡,旁观来其实也很得趣。

    季远之虽是一派纨绔之态,一见言玉总是敛了几分。只在小醉时偶尔打趣一:“千铭,你家的小姑娘怎么总是冷着一张脸,是不是讨厌我啊?”

    季千铭淡淡抬:“她与你同岁。”然后季远之充耳不闻,甚委屈:“为什么要讨厌我啊?”季千铭没有回他。

    季远之扒着酒坛醉过去,包厢一时十分安静。季千铭独自坐了一会便唤了言玉回去。

    我琢磨着季千铭到底为何常常来会这个不亲不的小从弟。两人在一起也并未说过什么特别的事,大多是季远之眉飞舞地讲着自己闲晃遇见的有趣的事。季千铭听得寡寡淡淡,很少搭话,季远之倒是浑不在意,独自乐在其

    回去时,光已经完全收了,只剩个火红的鸭一样的挂在天上。红鸭一路跟着我们回到端王府,院的柳杉,季千铭忽然停来,问:“你对远之怎么总是冷着脸?”言玉愣了一,然后声音脆脆:“他总是约公门,才教公三番五次招了杀手。”

    真是直率的回答。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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