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芥末君
文案：
普通的傻白甜。
这篇文为什么要叫呢？
诚实地说，只是因为我江郎才尽……
第1章 He's a loser
顾一铭又输了。
自从国际
联调整比赛规则以来，顾一铭哪怕以资格赛第一的成绩
决赛，也从来熬不到决赛第二
。末位淘汰的新规对惯于后来居上的他而言是致命的，两年间，连续十多场国
外重要赛事，顾一铭一次都没拿过第七以上的成绩。最可怕的是他的决赛第一枪成绩在逐年递减。从8.9环到5.7环，顾一铭最近一次杯赛成绩已恶劣到近乎
稽。他走
枪台的那一刻，不止本人，不止教练，所有曾经关注顾一铭的队友与对手都明白了这位曾经的天之骄
的瓶颈。
固定靶慢比的就是控制，尤其以手枪项目要求最为严苛。
腔每一次起伏、心脏每一次
跃、手臂肌
的每一丝颤抖、甚至血
从心脏泵
向手指时脉搏对预扣和击发的影响——全
必须受控。
顾一铭曾经是
得最好的那个。他在成年组的正式亮相是全国冠军赛。10米气手枪决赛
，顾一铭以8.9慢
开场，第二枪是9.6，从第三枪开始，每一发成绩都在10.3以上，以令人惊叹的稳定
地拿到了个人生涯第一个全国赛事冠军。那时顾一铭刚刚16岁，初茅庐，比赛经验近乎为零，
育记者甚至为此调侃顾一铭的慢是因为忘了打瞄准枪。
之后的一年里，是厚积薄发也是运
使然，顾一铭在国的各类比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频频摘金，连兼项的50米自由手枪也拿了数块奖牌，从浙江队直接
了国家一队的大名单，作为新奥运周期的储备人才。也是从那时开始，顾一铭开始转战国际大赛。他在气枪亚锦赛集训队60枪规则的选
赛拿到了首位的参赛资格，
训练基地备战。
那一年的气枪亚锦赛是规则调整后的第一年，组委会
照国际联的要求实行了资格赛成绩清零、决赛末位淘汰的新规定。顾一铭以资格赛第一的好成绩闯了决赛，却遗憾止步首，仅仅拿到第八名。这个结果对于首次参赛的顾一铭而言不算太差，虽然未达到期待，集训队教练组也没有求全责备。
然而，经过重备战训练之后，次年的世界杯赛
德里站，顾一铭又拿了第八名。之后的两站杯赛，顾一铭全获得了参加名额，同时场了一项运动手枪决赛，拿到一个第七两个第八。杯赛的年度总决赛，顾一铭凭借三站分站赛积分拿到气手枪项目的参赛资格，但仍然止步第八。几乎每一次，顾一铭都是以60枪预赛585以上的惊艳成绩决赛，却在首枪打令人震惊的恶劣环数，然后于两三枪计分结束后的首淘汰对决惨败。
年底的亚锦赛和今年的世界杯第一站，还有
随国际联的要求更新规则后的全国冠军赛和大学生击锦标赛，顾一铭成绩得更加厉害，亚锦赛、杯赛和冠军赛都没能决赛，
线通过资格赛的大锦赛也仅仅拿到第八。
规则调整带来的阵痛人人都有，最明显的表现是气手枪决赛的冠军平均环数从10.3降到了10.0，而顾一铭的
况却远比这来得严重。击队主
教练数次约谈，队里心理辅导资源也向他倾斜，就连顾一铭的助理教练都换了一位。
没有用。
击世界杯第四站，阿
拜疆的枪台前，顾一铭再次止步决赛首。
秦山说：“小顾，你别多想。回去这两个月找你们祝教练聊几句，啊，没事。”
这是世界杯集训队返省的第一天。击队因为要求枪械责任落实到运动员，门回家的规矩格外复杂。秦山作为运心
给击集训队的手枪项目带队教练，在集训队解散时了一遍人数，发现唯独少了顾一铭。他在宿舍找了一圈没见到，转去了训练馆，果然看到顾一铭在整理自己的装备。顾一铭拿枪的时候整个人特别静，像一张影，或者一座远山。
秦山看了他一会儿，叹了
气。击比赛偶然本来就很大，
尖选手几乎谈不上技术的优劣，比的只是心态。状态不好，去年的世锦赛冠军今年连世界杯分站赛的决赛都不了也是有可能的，更何况还有决赛规则改制拦路虎。秦山运动员的时候也经历过赛制改革，知这些事对成绩的影响有多大。顾一铭足够勤奋、足够有天赋，但是每个项目走到巅峰都不会缺勤奋又天才的人。人与人之间，往往差的只是那一机缘。
也许是听到秦山的叹息，顾一铭抬
朝秦山笑了笑。秦山注意到顾一铭训练时一直
着耳，卸气瓶放枪时枪都冲着靶位，程非常标准。气手枪从程到危险都不如径枪
，有些地方击队上来的年轻运动员嫌安全理条例麻烦，在确定枪没弹之后便不太注意，教练也懒得说。但顾一铭从不偷懒。浙江队推荐的时候说这是他们队最死心
的队员。
秦山从顾一铭在浙江队参加U17起就开始关注他，看得来顾一铭是真心喜
击——将一切寄托在击上、仿佛上个世纪运动员那全投的喜。这样的投在别的项目也许是件好事，在击上却说不准。但至少天酬勤，如果规则不改，他说不定已经一路登站上了最
领奖台。
不过，现在说这些没意义。竞技项目残酷至此，昙
一现的少年天才，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顾一铭说：“秦教练，我想去散散心。”
秦山一怔，顾一铭在浙江队待了快四年，再加上这两三年在国家队的集训，除了返省放假和法定节假日之外，从来没有主动休假过。他想起顾一铭最近的成绩，心了然，应：“也好，我听祝海波说你没休的假都攒满了，一会儿让他给你批个假条。今年的冬训你还参加吗？”
顾一铭又摇摇：“没决定。”
“那，”秦山在心里盘算了一，“那就先休一个月吧。回家也行，去玩也行，你看着办。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十一月回来参加冬训。”
击项目赛事多在
夏秋，今年杯赛顾一铭只参加了两站，一站未决赛，一站第八，积分不够年度总决赛，选赛也没拿到气枪亚锦赛资格。这意味着他今年的赛程差不多已经结束了。顾一铭今年成绩积分其实不够国家队冬训的集训线，应该去打选赛的。秦山这样讲，是惜才的意思，要把机动的名额给顾一铭。
顾一铭知秦山是为他打算。他认真地了谢，心却没什么绪：好的不好的，似乎都没有。枪手是最了解自己比赛的状态的人，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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