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仓皇 - 分卷阅读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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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去。一边走,他一边看那个跪在那儿的男,心里胡地猜想着,这背影并不是宁王,也不可能是宁王要请自己来观赏剃度吧。

    走近一些,陈飞卿忽然回过神来,叫:“小鼎?”

    跪在那儿的男却没动。

    陈飞卿三两步踏大殿,不好意思地朝旁边的年迈和尚行了行礼,便绕到前面去看那男的脸。

    不是鲁鼎,又是谁呢?

    第99章

    鲁鼎也不知是被谁打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有新伤有旧伤,里跟没了光彩似的。

    陈飞卿见过这样的鲁鼎。

    以前的鲁鼎就是这个样

    只不过略微是有那么些差别,以前鲁鼎倒也不会跪在庙里等着剃度,里虽然没光彩,但笑还是笑得欠揍,十分的放浪形骸。

    陈飞卿蹲在他面前,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鲁鼎看他一,似乎并不奇怪他怎么来了,反倒有些释然,转朝年迈的和尚:“大师,您说要我的家人来,我的家人只有这一个哥哥,现在他来了,可以剃度了。”

    年迈的和尚:“他看起来并不知你要家。”

    鲁鼎:“他现在知了。”

    年迈的和尚朝陈飞卿问:“你答应让他遁空门吗?”

    陈飞卿莫名地答:“当然不。这是怎么一回事?”

    年迈的和尚:“这位小施主在这里跪了很多天,说要遁空门,但我们见他似乎尘缘未了,是为了心的一气才要这样,便迟迟没有答应。”

    陈飞卿:“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他是我弟弟,我这就带他回去。”

    年迈的和尚:“这倒无妨,寺庙地僻静,不常来香客信徒,两位施主来此也是缘分,不必急着离开,将话说开才好。若没有急事离开,一会儿不妨留吃顿素餐。”

    陈飞卿笑着朝他:“多谢大师。”

    年迈和尚也笑了笑,起去了。

    看着和尚去,陈飞卿又问了一遍:“你这是要什么?”

    鲁鼎:“家。”

    陈飞卿改问:“为什么要家?”

    鲁鼎:“我之前喝了很多酒,醉了很多天,醒来的时候无一,突然觉得还是遁空门比较好。”

    陈飞卿只觉得他喝酒喝伤了脑:“你先跟我回去,什么事都可以慢慢说。你不必觉得愧对我,我想通了,今日是宁王让我来这里,必然就是是为了你,那么当日在江南让你假传圣旨的便也是宁王。一切都说通了,这都不过是局罢了。当时不能说,你事后就该跟我说,事后若还不便跟我说,那就不说也没关系,不至于这样。还是说,你还有别的事?”

    鲁鼎笑了笑:“大哥,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你的心到底有多大。”

    陈飞卿:“我也想知,我到底了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要这样说我。事实上,我觉得我很好,没有哪里不对劲。”

    鲁鼎问:“你都不问我什么时候和宁王有了系吗?”

    陈飞卿:“我当然想问,但都回去再说,这又不急着问。”

    鲁鼎却不他,自顾自地说了:“我是宁王老师的的儿,他是我娘的弟弟的学生。”

    陈飞卿听了这话一怔。对于宁王的老师,他只听说过一个,一个有许多传言的人。

    半晌过后,陈飞卿问:“你娘是漠国人?”

    鲁鼎:“是。你想问的就是这个吗?”

    陈飞卿:“我说了,我不急着问,回去再说。”

    鲁鼎:“我不回去,我要家。”

    陈飞卿很耐心地问:“那你至少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

    鲁鼎:“我说过了,我大醉一场,醒来的时候突然看破红尘,突然觉得人生不过如此。我都这样想了,那么除了一死,也只能家了。”

    陈飞卿摇摇:“年纪轻轻的看破什么红尘,我看是任,是自暴自弃,虽然我不知你为什么要自暴自弃。”

    两人磨了好一阵,鲁鼎终于说了来:“当初宁王让我嫁祸你时,并没有将整件事告诉我,我甚至怀疑他是真的要利用你对付你爹,但我还是答应了他。”

    陈飞卿哑然失笑:“还是为了这件事?我都说了,这件事已经过去——”

    “事后,他却说我和我舅舅一样是个不可信的人。”鲁鼎面朝佛像仰着脸,角却垂了去,,“这段日我想了又想,他说得对,你如何对我,我却又如何对你的,我当然不可信。”

    陈飞卿觉得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宁王固然是有伤人之,但他平日里见谁都说不可信,从太后到傅南生都说不可信,甚至也说安国侯不可信,更不必说小王那些人了,鲁鼎也不至于要因此家吧?

    这么多年兄弟,陈飞卿了解鲁鼎,看似豁达不羁,其实特别喜角尖,无论是以前的荒唐还是此刻闹着家,都不过是钻了不同的角尖里。

    他只好劝:“至少你跟我回去再多想一段时间,半年之后你若还是这么想,再来这里也不迟。这半年里我先给你买一堆经书放在家里读着好不好?”

    鲁鼎怪异地看他一:“你自己留着读吧。”

    陈飞卿:“那人家大师也不想收你啊,要不咱们先回去,我给你找个别的庙。”

    鲁鼎:“就要这个庙。”

    “为什么?”

    鲁鼎不说话了。半晌,:“那你让他跟我歉。”

    陈飞卿心想,让宁王为了这事歉,还不如考虑一去礼帮忙让日月星辰归位,似乎比较容易实现一。说起来,今日他还以为是有什么要的大事,结果还是这一言难尽的事。

    鲁鼎又说:“算了,别去说,别说我说了这话。”

    陈飞卿:“……”

    鲁鼎又说:“你去找他,别说是我说的,但让他跟我歉,就当是你说的,你先骂他一顿,都是你要骂的,跟我没关系。”

    陈飞卿:“……”

    鲁鼎却觉得自己说的这些话很好笑一样,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站起来,了会儿膝盖,说:“不逗你玩了。”

    陈飞卿疑惑地看着他。

    鲁鼎:“宁王和我打赌,赌你心大得无边无际,他又赢了。”

    陈飞卿无语,反手朝他就是一掌:“一个比一个无聊。”

    鲁鼎却趁势抓住他的手,认真了些:“对不起。”

    陈飞卿瞥他一:“以后还是尽量跟我说一声吧,我又不会坏你们的事。”

    鲁鼎:“那现在就跟你说一件事,苟珥要掳公主。”

    陈飞卿一怔:“什么?”

    鲁鼎:“今日太后和公主去慈恩寺为皇上的病敬佛上香,我们得到消息,苟珥要对公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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