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人吗？你是被人用。”安国侯
了额角。
陈飞卿又问：“那假设已经有了太
人选，皇上又要铲除姚家，又要压制我们家，难
他想传位给宁王？”
安国侯冷笑了一声：“恭喜小侯爷的脑终于赶上了五年前的皇上。”
陈飞卿：“……”
安国侯：“他虽然没说过，但我看得
来，他这样考虑过。但宁王是不可能的，因为先帝已经绝了这条路。”
陈飞卿一怔。
也不知今日是怎么的了，安国侯朝陈飞卿叹了一声气：“事已至此，不需要再粉饰太平了。你往日里有许多的问题，今日就一起都问了吧，问完，你就知了。”
陈飞卿问：“你刚才说宁王……”
安国侯：“当年宁王还是皇，他与先帝都是继位的大
之选，你以为他那桩丑事是偶然？”
陈飞卿讶异地看着他：“是先帝
的？”
安国侯：“算是顺
推舟。一开始，确实是外
细作故意接近梁玉——哦，那时候梁玉和你差不多是个傻。不过好歹他还比你知的军国大事多一
。你看看你，连他都不如。”
陈飞卿：“……”
安国侯骂完陈飞卿，继续说起往事：“但先帝很快就发现了那细作的端倪，他只是没打算告诉梁玉，就这样看着梁玉一步步陷
去。”
陈飞卿一时间百
集。他一直以为，宁王与先帝
厚，所以宁王对皇上也非常的好。
他又想了想那些传言：“我听说，爹你和这件事也有关系。”
安国侯沉默了一阵，：“对。”
陈飞卿
言又止了一会儿：“你当时为了帮先帝，故意揭
宁王，是吗？”
安国侯不说话，算是默认。
陈飞卿突然什么也不想问了。他爹今日说了太多的实话，尤其是那句“很多事不知也不算坏事”。
他突然很想去见一见宁王。
他又突然想起来，傅南生曾说过，年少时所见到的那个游侠就是宁王。
其实陈飞卿一度不是很相信这句话，因为傅南生所说的那个时候见到的那个仗剑行走的白衣侠客，和陈飞卿见到的宁王不像。
陈飞卿又恍然地想到，似乎有很多人和自己
的人都不像，也不知是为什么。
半晌，陈飞卿问：“宁王知吗？”
安国侯：“我不知他知不知，但你最好不要去让他知。”
陈飞卿不声。
安国侯又：“告诉你这件事，就是为了让你知，今日的你，就是那时候的宁王。皇上与先帝是亲父，秉
一脉相承，先帝用过的法，皇上如今再用一次，如此罢了。”
陈飞卿：“我又不能和他抢皇位。”
安国侯反问：“不能吗？”
陈飞卿一怔：“爹你还真想——”
“闭嘴！”安国侯斥，“老是自保！官到这地步，有几个能善终的？老不想皇帝，但也不想卖了一辈命到老来家破人亡断绝孙！”
陈飞卿犹豫着，没将嘴里的话说
。
安国侯却帮他说了：“你想让我告老还乡是吗？我告了，告了几个月，皇上答应了吗？太后答应了吗？他们不答应，为了这个不答应，又送了老一块地。”
陈飞卿当然知，官到他爹这个地步，即便是告老还乡，也很难打消比人的顾虑。谁知这是告老还乡还是故意试探？说不定答应了告老还乡，人还没回乡，半路就黄袍加
了。自古良将不见白
，除了死在战场上，还有许多是死在官场上。
但他仍然不想相信皇上会那样。
仔细说起来，倒也不是直接说信就信了，而是他首先信自己不会是个喜
把持朝政挟天以令群臣的人，其次信皇上了解自己。所以，皇上没有必要那样。
安国侯冷笑：“人心是会变的。”
陈飞卿却更愿意相信坏的心能变好，不信好的心能变坏。
安国侯想揍他。
陈飞卿又问他：“今日你和我说这些话，到底想让我怎么？”
安国侯看了他很久，忽然
叹了一气，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地拍了拍，用很少有的和蔼的语气：“只是觉得你娘说得对，你大了，我不该，也不能再拿你当个孩看待。”
陈飞卿讶异地看着他：“爹？”
安国侯：“你自小我就对你格外严厉，因为除此之外，不会再有人这样对你，比你爹尊贵的皇族要拉拢你爹，比你爹官小的要奉承你爹，他们只会捧着你惯着你，最好你能个纨绔弟把自己折腾死。”
陈飞卿了：“我知。”
安国侯却摇了摇：“他们却还是得逞了。或许我也错了。总之，你就成了现在这个样。”
陈飞卿犹豫着：“你说我今天什么都可以问，我一直想问，你到底对我哪里不满意？”
安国侯：“你问得够多了。”
陈飞卿便不问了，转打算去。
此时，安国侯在他后：“我不满意的就是让你走你就走，让你别问你就不问。这满屋都是兵
，你就不能随手拿一样试试能不能打赢我，然后
着我回答你吗？”
陈飞卿回过去，十分惊讶地看着自己的爹，半晌才解释：“我只是觉得，这不是一件必要到这
地步的事。”
安国侯：“你太迎合别人的想法了。”
陈飞卿：“我不认为是这样，也从来没有刻意迎合过谁，我的事都是我认为是对的。”
城郊的无名庙里，香烟没有几支，僧人们也不早课，零零散散地在院里扫地，或逗猫狗儿，或坐在屋檐
晒着太
看着书，几只鸟在树枝
跃着。
陈飞卿如约而至，爬了的山阶，站在庙门前四
张望，却没见着约他来的宁王。
三天前，宁王派边的人给他送信，说是约他今日来此。
陈飞卿着实也想见一见宁王。他昨日听安国侯说了那些话，总觉得心十分的难受。宁王不算是个豁达好相与的人，但自小便对陈飞卿好得很，陈飞卿常以他为自己半个老师。
陈飞卿站了会儿，回从院望过去，大殿里似乎有人要剃度，一个男人披散发地跪在那里，旁边有个老和尚在念经。
“施主可是有事？”一个扫地僧见他站了好一会儿，便提着扫帚过来问他。
陈飞卿笑了笑：“是，一个朋友约我在这里相见。”
扫地僧又打量了他一番，问：“你可是姓陈？”
陈飞卿：“是。”
扫地僧便：“你的那位朋友说起过，若你来了，便去大殿。”
陈飞卿有些疑惑，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朝僧人略微颔首，便朝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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