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tou娘子 - 分卷阅读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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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鲜样式,去年是那刚试制来的小银镜,今年却是直到这时候都还没个动静。

    吃完晚饭,阿愁回到自己屋里,想着果然已经很久没给李穆写回信了,便拿纸笔来,好赶在季大匠回别院前,把这耽误了一些时日的回信给写了。

    其实阿愁并不喜写信,小时候她作文就不好,可这却是没办法的事,李穆虽然没有给她分派要汇报工作的任务,可她好歹拿着间集一半的分红呢,总不好真个儿放手不问间集的事。便是理上的事她不着,她这里总要向“领导”汇报一她的研究展的。

    提起笔来,想起上一封信,还是坊间传开莫娘的绯闻之前的事,却是不由得就把莫娘和季大匠事,在信里给李穆提了一遍。想着阿季叔几番上门的模样,她越写越乐,觉得这事儿简直就是一戏了。等再写到今儿遭遇的这件事时,却是忍不住就对着那信纸发了一通慨,又开玩笑地谢了他那不在场的帮忙……

    等冬哥敲门问她信写得如何时,阿愁才发现,不知不觉,她洋洋洒洒竟足足写了七八张纸了。

    她答应一声,正要封笔,却是忽然才想起来,她竟忘了告诉李穆,如今她已经满师的事了,于是回对着门外的冬哥叫了声“稍等”,赶又坐在信后添了一笔。

    写完后,却是又想起当初李穆曾说过,将来等她满师时,要送她一只妆盒作为贺礼的事,于是再次打开那信又添了一笔,并告诉李穆,她师傅准备歇业,以及她继承了她师傅那只妆盒的事。

    这般林林总总,等阿愁终于放笔时,那七八张纸早扩充到了整整十张纸。

    等她拿着叠成厚厚一叠的信纸来,莫娘见了,顿时就笑了,:“你都写了些什么呀?竟这么厚。”

    这里除了阿愁之外,其他三人都是不识字的。

    阿愁看着手里那厚厚一叠信,却是不由就是一阵疑惑。她觉得她统共不过写了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不过是一些家里短罢了,怎么就这么厚厚一叠了?

    她正回忆着她到底写了些什么,就听季银匠笑:“每回小郎给阿愁的信,也是这么厚厚一叠呢。”又问着阿愁,“小郎信里都写了些什么?”

    于是阿愁很是认真地回忆了一,却是忽然就发现,原来李穆的回信里竟也都是一些家里短,比如里的两位公主因何而拌了嘴,皇后怎么吃甜的皇上,他姑姑家的小表哥如何被他们几个联手捉等等,却是看得阿愁忽然就觉得,所谓皇家,也不过就是占地大了些的普通人家而已。

    阿愁把信给季大匠后,便很快忘了她都在那信里写了些什么了。她记得她除了写了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之外,就只提了提制作睫膏时遇到的一些困扰。

    她记得自己应该没有在信里提过莫老娘摔破铜镜的事(毕竟这事涉及到莫娘的个人隐私),可不知怎么的,几天后,她收到李穆派遣狸专程“赐”来的生日贺礼,竟赫然就是一面正好可以安装在那只妆盒里的银镜……

    十月十九日,是阿愁十三岁的生辰。以大唐市井百姓们的观来说,女孩儿十三岁是个很重要的转折,从这一天起,她便可以谈婚论嫁了,也可以涂脂抹粉了……就是说,阿愁终于摆脱了儿童的范畴,正式踏了少女的行列。

    这一天,恰如季大匠跟莫娘商量的那样,他们决定替阿愁隆重庆贺一番。

    还是老规矩,四邻家里借来的桌椅板凳,借来的碗筷盘碟,只是,这一回厨的,却不是楼里的几位主妇们,而是胖丫和她师傅。

    等周家小楼里的诸人和阿愁的几个小妹们在天井里举起酒杯,正向阿愁祝酒时,那院门忽然被人拍得山响。

    二木酒杯跑去开门一看,就只见门外站着那如今得愈发人大的狸

    那狸抹着一脑门的汗,对阿愁憨笑:“终于赶上了,要是错过日,小郎非扒了我的不可。”

    却原来,他专程从京城赶来替李穆送这生辰贺礼的。

    孙老和王夫都可算得是二十七郎君的忠实拥趸,一听说是小郎派人“赐”的礼,这二位就差要安排人摆香案了。

    这般激动了一圈后,还是阿季站来主持了局面,从狸手里接过那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礼盒,亲自放到楼上莫娘的屋里。

    事后,阿愁无比庆幸着大唐的礼仪和后世不同。后世这片土地上的人都习惯了传自西方的礼仪,觉得礼得当面拆看才是礼貌,可其实在不太远的年代里,当面拆礼都算得是件失礼的事。于是,等酒席散后,阿愁和她养父养母回到楼上莫娘的房里,她这才拆开李穆送来的那个礼盒。

    揭开那一层层的丝绵,阿愁才发现,李穆送来的生辰贺礼,竟是一面雕细琢的银镜。

    还没看礼,阿愁先抬去看她养父。

    季银匠立时一阵摇:“没听说过。”——就是说,这面镜是李穆悄悄委托京城的制镜匠所制,并没让广陵城这边的人知

    那是一面略呈梯型的靶镜,上大小,看着颇有些像是一把扇。镜的正面是玻璃镜面,四周银包边,背面雕刻着一副秋山远景图,四角上各镌刻着一个看起来跟画面有些不太协调的古怪虫鸟纹——如果阿愁知有一文字叫作鸟虫篆,她就会知,这四个古怪的纹,其实是两个人名。可惜的是,她不知……

    这面银镜,致的雕工还在其次,最奇特的(虽然在阿愁看来并不算奇特),是那银镜方的把手。

    那把手和镜面等。向后折去时,可以作为镜面面的支撑,使镜面略呈仰角放置于桌上;向前折起时,则可以全贴向镜面,“便于收你师傅送给你的那只妆盒里。”李穆在随附的信里如是说。

    阿愁读着信时,莫娘则是一阵不安。

    那大唐自开国以来便是个等级森严的社会,连拉车用几匹都受着严格的等级限制,又何况银镜这等宝。如今朝廷尚未制定相应的使用规范,莫娘认为,那也只是因为银镜这东西才刚现而已。等过个一两年,这宝再普及一些,只怕什么等级的人家能用什么规格的银镜,就该有个说法了。而不朝廷会有什么样的规定,只凭着她们这份,就注定了只能使用最低等的那一类。偏这面银镜足有半尺,显然给梳娘用,是逾越了的。而就算因这是贵人所赐不算逾越,只这么偌大一面银镜的价值,就足以遭人觊觎了……

    这般想着,莫娘立时就劝着阿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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