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云飞渡(全)(H) - 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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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北堂尊越听他说起这些事,自觉无趣,便随手从箱里拿起一个加工过的木块,扫了两,却也看不什么用的,因此便问:“你这些东西当作寿礼,究竟是什么用的?” 北堂戎渡正认真刻着手里的木,闻言,便也不抬地答:“这是麻将,用来玩儿的。”北堂尊越眉梢斜斜上挑,带了一丝兴趣的意味,:“哦?怎么用?”说着,见北堂戎渡手上还缠着绷带,便:“你用笔添上颜就行。”一面说,一面已经从北堂戎渡的手里拿过刻刀和木,问:“在这上面刻什么?”

    北堂戎渡手上毕竟有伤,此时有人自愿帮忙,当然不用白不用,因此也没客气,指导着北堂尊越往木上刻字和图案,自己则轻轻松松地拿笔蘸了漆,在上面涂上颜就行,没用多久,父两人就将剩余的十来块木块加工完毕了。

    等着油漆晾的工夫,北堂戎渡又讲解了一玩法,北堂尊越听了,倒也觉得新鲜有趣,便叫人抬了张矮桌过来,照着刚刚听来的玩法,让北堂戎渡与他一同随便试上几局,北堂戎渡以为他初涉此,自然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却没曾想到北堂尊越只是在刚开始时被他赢了几局,到后来,竟是渐佳境,直到最后,将北堂戎渡上的金玉挂饰,荷包珠链等统统赢得一二净,再不剩什么可以当作赌资的件了,这才有些意犹未尽地停了来。

    北堂尊越扫了一旁赢来的众多饰,不禁嗤声笑了几:“我的儿,难为你竟能想这么个打发时辰的东西,倒也有几分意思。”北堂戎渡将桌上的麻将一一装木箱里,然后从榻上了地,说:“父亲若是喜,以后可以经常到阁,我和娘陪父亲一起玩几局就是了。”北堂尊越略抬了一的眉宇,也没说好还是不好,只淡淡:“你要回去?” 北堂戎渡把箱拎在手里,了一:“娘说我近来了,要给我新裁几件衣裳,叫我今天早些回去比划一量,尽早来。”北堂尊越没有再说什么,只让他自己回去了。

    北堂戎渡手里提着不大的木箱,一路往回走,经过一茂盛的丛时,却忽然听见有人在另一侧说话,北堂戎渡原本也不在意,刚想继续朝前走,耳却突然钻‘北堂迦’三个字,北堂戎渡顿了顿,停了脚步。

    有女懒懒笑:“她在这堡里算什么份?小不小,夫人不夫人的,明明是老堡主的养女,跟堡主也算是有兄妹名分,却勾引哥哥,好不要脸的一个作蹄!”

    另一人似乎是压低了声音,轻声:“小小声些,那人虽不受,毕竟也是老堡主养女,又给堡主生了儿--”

    那女打断了话,冷笑声,带着不屑和鄙夷,:“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仗着有个儿罢了,可现在却连一个名分都没有,连个姬妾都不是,即便是那个小的,托生在这么个没名没份的女人肚里,也上不了台面!”

    北堂戎渡听到这里,秀致的双眉已是微微拧起,致粉至极的小脸上冰冷一片,随即便转过了丛,淡淡:“你是什么人?”

    那丛后的两人正在说话,未想到忽然有人过来,不觉唬了一,其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厉声呵斥:“什么人在这里!”

    北堂戎渡走过前去,就看见一名女穿一整的大红金丝牡丹衣裙,粉面丹,容颜极,虽不说比得过北堂迦姿容倾城,却也不逊几分了,就连这样夺目亮的颜穿在她上,也只觉艳之极。那两人看清原来是个四五岁模样的孩,穿一件淡青百蝶穿窄袖衣,红齿白,秀稚绝,心思一转之间,便大概知这孩份了。那红衣女无遮堡不久,并不如何清楚堡之事,况且北堂戎渡一向又十分低调,因而她只略知晓堡有前堡主留的一名养女,数年前为北堂尊越生有一,且北堂迦多年以来并不受,因此虽有些疑惑北堂戎渡是否听见了自己方才所说的话,但想到毕竟不过是个四岁大的小孩罢了,能懂什么,也并未把他放在心上,于是便目光一敛,款款走近几步,轻笑:“是小公么?怎么在这里玩耍?”

    北堂戎渡两世为人,从前就生恣肆,这些年来,又得北堂尊越言传教,只不过是在平日里,有所沉敛罢了,但方才却听见面前这人言不逊,侮辱北堂迦,他自生以来,北堂迦日夜呵护抚,视他胜过自己命,是以她虽年轻,但北堂戎渡如今却早已真正将她当作至亲来看,因此对这面前侮辱诋毁北堂迦的女,又怎肯轻易放过?就见北堂戎渡淡淡打量了一那红衣的女,忽然:“哦?这位莫非是父亲新娶的堡主夫人么?怎么我倒是不知?”

    他声音虽然稚,但言语神之间,却本完全不像是一个四岁的孩,那女微微一顿,目光疑惑和吃惊,打量了面前的男孩几,见他致的小脸上一丝表也没有,透蓝的双眸亦是静止无波,不知为什么,心忽然有些不安,她旁的侍女倒还伶俐,忙笑容,:“我家小是--”

    “啪!”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那侍女痛叫一声,白皙的脖颈间顿时现了一鞭痕,北堂戎渡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鞭,冷声喝:“你是什么东西,小爷说话,凭你也嘴!一个婢而已,竟自称什么‘我’,没规矩的东西!”

    那侍女骤然受了他一鞭,虽不是太痛,但见他年纪虽小,却满脸犀利冷漠之,自是已有些怯了,不敢再贸然声,倒是那红衣女见北堂戎渡小小年纪,不过是丁儿大的娃娃罢了,就当着自己的面毫不留地训诫自己的丫,不禁觉得大失颜面,粉面怒,恼:“安芷眉乃堡主姬,一月前随堡主回到无遮堡,小公--”

    “原来是父亲的姬妾。”北堂戎渡冷然而笑,打断了她的话,随即忽然双眉倒竖,叱:“我还当是什么人,原来不过是个姬妾侍一罢了!我还以为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正还奇怪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

    北堂戎渡手上握着鞭,径直指向安芷眉,无声地冷笑,训:“既然知自己不过是个侍,居然还敢穿一的大红!这大红的衣裳只有父亲的正妻才有资格穿,连我也要叫一声‘母亲’,你算什么,竟然也敢穿成这样在外面招摇!”话音未落,一甩鞭,只听‘哧’地一声,那裙便登时裂开了一,北堂戎渡神间冷冷生寒,:“日后要是再让小爷听见你说我娘一个字的风言风语,自然有你的好果吃!”说罢,冷笑一声,扬而去。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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