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云飞渡(全)(H) -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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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大了,怎么还和娘一起洗澡。”北堂迦正由侍女们伺候着解衣除裙,闻言,不由得‘扑哧’一笑,顿时就如同百齐放,明丽难言:“你才多大一年纪,不过四岁的萝卜儿,就和娘讲起这些了。”说罢,衣衫已尽数落雪白诱人至极的柔胴,肤如珠光,肌理腻白,后的尾椎有一块不大的红胎记,形状类似于枫叶状,乍一看去,就像是一片秋日里被风染红的枫叶一般,衬着洁白如玉的肌肤,更给北堂迦平添几分动人的魅力。一旁的翠屏挽了袖,扶着北堂迦,笑:“果然是母,就连这胎记,小也是一模一样地传给了小公呢。”北堂迦,闻言便笑了笑,随即回看向还泡在木桶里的北堂戎渡,嗔:“渡儿,还不快些,待会儿就到了练功的时辰,若是去得迟了,还不知堡主要怎样罚你。”北堂戎渡只得答应一声,从浴桶里来,走到的台阶,坐在第三个玉阶上,使池不至于淹到,刚想自己草草洗刷一番,一群女却已统统围了过来,给他背洗发,笑声不绝,等到北堂戎渡好容易从浴室里来,看看时辰,离练功的时间已不剩多少了。

    北堂戎渡一路飞跑,等赶到平日里练功的小树林时,已有人等在那里了,,穿一袭江牙海袍,青铜兽冠,容俊好绝旁放着一只缸,正用右手手指一地轻叩着缸沿。北堂戎渡重重呼气,知自己并没有来得迟了,因此便朝那人:“父亲。”一面走到近前,站到缸边的凳上,扎稳步,刚要从腰间取药酒,却忽然发现缸里装的并不是河沙,而是黑黢黢的石砂,伴随着药的味,不禁扭看向男,疑惑:“……父亲?”

    北堂尊越挑了挑眉:“习武之人,多是依靠手上功夫,最初令你用糙米渐渐适应,其后慢慢改用河沙,如今你一双手臂也勉算是韧,倒也可以换上石砂来用,再过一二年,便可用上铁砂。”他说着,随意用手从缸里抓了半把黑石砂,只轻轻一攥,指里便纷纷落黝黑的粉末,然后目光在北堂戎渡雪白细的双手上扫了一,嗤声:“北堂家的秘药你已浸泡了四年,使得肌骨柔韧,健,不同于常人,不然以你年纪,便锤炼这等手上功夫,这两条手臂,必然早已废了……开始罢。”

    北堂戎渡将上穿着的淡青百蝶穿窄袖衣脱了,的上,从腰间挂着的小瓶里倒药酒,将双手和两臂尽数抹了,然后缓缓运气,忽然间清叱一声,双手朝着缸的石砂去,一直连小臂也完全没了去之后,才猛然将双臂来,随后又低喝着砂里,初始时动作还颇慢,渐渐地就有些加快,双手闪电般连起续落,额上却逐渐冒冷汗来,到了最后,手上或是抓,或是拍,或是捞,或是提,接连变化,那额上的冷汗也越发得多了,嘴抿起,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旁边北堂尊越说了一个‘停’字,北堂戎渡这才气停了来,将两条手臂从缸里,就见那两臂上已变得通红,亦有破损,双手更是血迹斑斑,绽。北堂尊越面上神如常,也不说些什么,只用手在男孩臂上了几,给他活通血气,然后抱了他去十余丈外的小溪边洗了胳膊和脸,这才从袖取了细纱绷布和药膏,给北堂戎渡裹了手上的伤。

    两人坐在草地上,北堂尊越从腰间解一只小巧的酒壶,,仰首喝了一:“如何?”北堂戎渡此时已经披上外衣,看了看包好的双手,答:“还可以……‘吃得苦苦,方为人上人’,想要练成绝世武功,自然是要吃苦的。”北堂尊越闻言,低笑着又喝了一酒,:“没错……这无遮堡日后便是你的,你若没有本事,这里早晚就会败落,本座的儿,总不能是个无用的东西……明天,可还能继续?”

    北堂戎渡,看向两只手,上面包扎着的雪白细纱绷布间,隐隐透些许殷红的迹象。

    “嗯,继续。”

    八. 吾胜而为王,其败而为贼

    北堂尊越扫了一男孩被绷布包得严严实实的手,刚要说些什么,双眉却忽然一挑,同时右手五指如钩,只一抓一收,就从旁的草丛里捕到一条全有白环与黑环相间的蛇来,北堂尊越着蛇的七寸,用另一只手的指指甲往蛇腹上一划,便登时将那污白的蛇腹划开了一条,直接从里面取了一枚蛇胆,然后就随手将蛇抛回到草丛当

    北堂尊越将墨绿的蛇胆递到北堂戎渡面前,:“这东西有清凉明目,解毒去痱的功效……吃了。”北堂戎渡看着那散发着腥气的蛇胆,皱了皱致的眉:“……我不想吃。”北堂尊越听他拒绝,便微微扬了一眉,突然间手如电,开北堂戎渡的颌,将蛇胆往嘴里一丢,同时左手轻轻往男孩的间一顺,就让那枚蛇胆被咽了腹,动作一气呵成,北堂戎渡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只觉满发苦,不由得连连咳嗽了几,恼:“……父亲!”

    北堂尊越见他一时狼狈的模样,不禁大笑,用没有挖过蛇胆的那只净的手鲁地了一北堂戎渡的脑袋,直把男孩整齐扎在脑后的发都得有些了,连发带都开始松散,这才慵懒:“日后你若胜得过本座,自然便不用再受这等欺侮。”北堂戎渡这些年来与他相,早已知这人向来不可用常理揣度,时常以摆欺压自己为乐,不禁用手护住脑袋,抹了抹被的发丝,悻悻咕哝:“哪有像你这样当爹的……”北堂尊越嗤声一笑,用手拨了一北堂戎渡右耳上着的贝阙纹镠银耳坠,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北堂戎渡:“那你想要怎么样?莫非还要本座像旁人那般,给儿骑不成?”

    炎炎的日光,北堂尊越随意坐在草地上,宽袍大袖,发黑得如墨,容颜在树木斑驳摇曳的荫影越发显得轩峻之极,比起几年之前,已经褪去了少年时代的痕迹,更觉丰神慑人。北堂戎渡想起从他还只有数月大时起,一直以来都在脑海里盘桓不去的一件事,似乎是犹豫了一,最终还是开:“父亲……我听说,我好象应该,是有一个大伯的……”

    北堂尊越听了,便转过来看着他,冷笑一声,:“哦,你是听谁说的?……不错,本座从前确实有个兄弟,不过如今,怕是早已在泥里烂得透了。”北堂尊越顿了一顿,晶黄的双泛过一残厉的光芒,冷笑:“那年你祖父母骤丧,本座与他争位,北堂陨最终败于本座手,无遮堡自上而,一夜之间将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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