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云飞渡(全)(H) -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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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着几分产后不久的虚弱,但由于有了初为人母的喜悦,再加上调养滋补得当,因此神倒还好,手里拿着一串孔雀绿翡翠珠链,正逗前的孩

    婴儿生已有四天,不再是刚产时皱的猴模样,原本又红又皱的肤变得平整光,白白上稀疏地生着些发,柔的红小嘴微微嘟着,脸如同新锅的豆腐,只需用手轻轻一戳,就是一个淡红的印,小小的上穿着北堂迦亲手制的小衣裳,上面有仙鹤祥龄的图案,一针一线地绣得十分巧。

    颗颗翡翠珠浑圆而通透,几乎一般大小,泽又绿又,这样形状和颜都十分好看的东西,一般都是很能够引幼儿的,然而无论北堂迦怎样诱哄,躺在床上的婴儿都不肯睁开睛看她,只是自顾自地闭着双,安静得似乎是在睡觉的模样,但却明明并没有睡着。北堂迦无可奈何,只得轻轻用婴儿的小鼻,柔声嗔:“小东西,真是倔得很。”

    她边贴服侍的一个丫鬟正端来一碗乌贝母汤,闻言便笑:“小这话却是说得差了,小公这不是倔,明明就是聪慧,从生到现在,整天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地,不让人儿心,岂是寻常孩能比的?全都是小的福气罢咧。”北堂迦也笑了,低亲了亲儿的小脸,柔声呢喃:“都是佛祖垂怜,才赐麟儿……”

    北堂戎渡安安静静地闭着,躺在炕上,少女上淡淡的香气环绕在侧,不得不承认,即使少女只有十余岁,但给他的觉却是很温而安心的,或许,这就是母之间的应和牵系罢……

    养而亲不在。他自幼家境十分优渥,又得父母钟,养成难以捉摸的肆意,活到二十岁,最后与老父笑暂别,被推手术室时,还欠着父亲一顿‘东翰斋’,其后就是缠绵无尽的黑暗与昏沉,再醒来时,却已是被人从腹,那才生产过的少女虚弱无力,可还仍是抱着他舍不得放手,其后无论白日还是黑夜,都要瞧着他,哄着他,亲着他,抱着他,心心念念地将一颗心全扑在他上,不肯将婴儿娘照顾,持自己亲自来哺喂养……从前他尚是无知幼儿之时,母亲是不是也像这般,如珠似宝一样地待他,他?

    以往,如今却已是恍若隔世,他并非是一味沉湎郁郁之人,想到老父还有兄侄儿赡养照顾,应当无须担忧,自己也再没有其他什么牵挂……北堂戎渡一直闭着的睛忽然就那么无声无息地睁开了,澄澈的瞳泛着隐隐的蓝,注视着面前的少女,北堂迦乍见之,不禁又惊又喜,连连在儿的小脸上亲吻,呼‘心肝宝贝’不绝。

    旁边的一众丫鬟见了,也是喜,因此就有人凑趣笑:“小细瞧小公睛,虽说颜与堡主不同,但形状却是当真一模一样的,果是骨,真真像极了。”

    北堂迦凝神看着孩有着丝缕不绝的温柔之意,笑:“我小时候曾听父亲说过,祖父的睛就是这般颜,想来渡儿却是随了他曾祖。”丫鬟们只是笑,纷纷说:“小公既是堡主与小的骨,待日后大,还不知是如何丰神俊朗呢。”

    北堂迦坐在炕上逗着儿,不知不觉间就已到了午,此时临近新年,无遮堡也日渐透喜庆的气氛,阁的侍女人忙碌着洒扫居,悬挂琉璃灯盏,或是用彩纸绒缎剪福字与其他吉祥图案,等着新年时贴在窗上。

    外面细雪纷纷,北堂迦将一只手炉放在婴儿的小脚边,看了看窗外漫天的白雪簌簌飘落,不禁柔声说:“近来无事,等明日我描几个鞋样,给渡儿几双鞋……再有几个月,等渡儿会走路了,就用得到了。”正围坐在炕剪纸的丫鬟们听了,不禁掩笑了起来,其有人一面剪着手里的‘五福临门’图样,一面笑着说:“小也太心急了些,老人们都说,孩是‘七坐、八爬、九牙’,婴儿,一般到八个月左右才会爬,等到小公开始能走路了,怕是要到周岁才行,小现在倒着急起来了。”北堂迦也笑了,用手轻轻挠了挠婴儿细的脚心,:“是我心急了。”说着,就让人去拿两粒黄豆:“今日还要给渡儿扎耳……去挑两粒圆些的豆,再把烛台拿过来,取茶叶梗。”

    正说着,外面忽然有一个穿厚锦裙的丫鬟急急趋步来,面上笑,喜:“小,堡主已来了!”北堂迦听了,不禁满心喜,忙用手理一理鬓发,叫人拿来一件浅桃的蹙金罗衫披在肩,还没等系上带,阁的丫鬟就已跪了一地,一个黑影挟着屋外凛冽的寒气,径直走了来。

    北堂迦盈盈坐直了:“堡主是来看渡儿的么……外面实在是冷得很。”说着,就叫人去把地龙烧得更些。

    有侍女服侍着北堂尊越脱黑狐大氅,里面暗青的锦袍,此时黄豆和烛台也已经拿了上来,北堂尊越仍着那张半遮了面容的鹰状面,见状,便:“……什么?”北堂迦拿起两颗黄豆,将北堂戎渡又又薄,白得几乎透明的右耳耳垂夹在间,轻轻搓起来,微笑着解释:“老人们向来有个说法,若是男孩十分贵,父母惜,生怕不好养活,便可以在耳朵上扎一只耳,保佑孩健康平安大……妾正要给渡儿扎一个呢。”北堂迦说罢,目光轻轻在北堂尊越右耳上着的青金石蝙蝠状耳饰上停留了一,既而柔声笑:“堡主不也有么。”

    几个丫鬟手脚麻利地在炕上铺了一张用整个熊成的褥,北堂尊越漫不经心地侧着在上面斜斜躺了,一手支,一手则将两颗玉琢磨而成的玉球放在掌心里把玩,看了看正躺在炕上的婴儿,发现果然与刚生时见到的天差地别,变得粉团一般,白白胖胖的,极为漂亮可,他向来虽然寡厉,但毕竟如今才十六岁,骨里还是个少年,况且这终究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因此便用手在婴儿的脸上戳了一把,留一个浅浅的粉痕。北堂戎渡此时右耳耳垂已被少女用黄豆搓得开始麻木,且又听说要给自己耳上扎一个,挨上一针,正心有些不喜,却忽然被北堂尊越戳了脸颊,不禁没好气地挥了一胖胖的胳膊,正打在北堂尊越的手上,北堂尊越见状,嗤声一笑,握住了婴儿的小拳,随意,打量了一北堂戎渡的五官模样,:“……与本座倒也有些相象。”北堂迦此时已将一枚银针凑到烛焰上烤了,闻言,便一面从丫鬟手里接过一块沾满了药粉的绣帕,将银针在上面了又,一面:“渡儿的眉,都与堡主相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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