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盛夏 -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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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想的话。”祝猗说。

    唐灼偏,极快地看了她一

    祝猗没能留意到这浮光掠影式的一瞥。

    “这个假期你都在吗?”唐灼直,拍了拍方才蹭到的地方,言语随意,“你有要忙的事儿吗?我听老师说你是生教授?”

    祝猗的目光随着唐灼的手落在她的手肘、膝盖、侧,最后若无其事地看着唐灼的睛。

    她一个一个地回答问题:“在啊,没什么事儿,我大概待三四十天吧。‘教授’攀了,我多算个研究员。”

    “也就是说,我可以一直找你逛。”唐灼停顿了一,加了一个限定语,“在这段时间。”

    祝猗理所当然的:“行啊。”

    唐灼笑起来,忽地凑近附耳:“你答应我了喔,我力很的!”

    祝猗还没回神,她已经拉着祝猗要往前走,像完恶作剧后兴奋的小孩:“快快快,我听见前面有声,走啦!”

    前面的路并不好走。

    平整的沥青路早已经结束了,被踩来的土路也逐渐消失,只留似是而非的、满是枝叶草覆盖的小径,葳蕤繁茂的草木不依不饶地朝来客伸枝桠。有些秆歪斜得突兀,像被人狠狠掰过几次似的,然而它依然要颤巍巍地晃着新生的叶试探。

    路太窄。唐灼跟在祝猗后亦步亦趋,睛很忙,要小心关注祝猗的落脚,还要观察左右新鲜的景致。

    祝猗偶尔一回,之后便走的越来越慢。

    唐灼没有注意到这无声的改变,她全力都在这片丛林里,甚至没提防泥,脚

    她意识地往前一抓,拽住了一片布料。

    祝猗没被她拉倒,反而立刻回扶住了她的胳膊。

    “我忘提醒你了,这里太,不是泥土石踩上去都很。”祝猗低看了一,“有崴到吗?”

    唐灼摇叹了气,像是要把方才的心悸都叹去。

    祝猗又低盯着。

    唐灼因她的目光也垂看过去:“哦……可能是刚才让鞋带松了。”

    她稍微动了动脚,想挪个安心的地方系鞋带,祝猗已经蹲去了。

    唐灼低盯着她看,一黑亮的发丝,摸起来一定非常

    她这么想,也这么了——指尖刚碰到时,祝猗就锐地抬对视,过了两息,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像……像什么?一个片段在脑海一闪而过,唐灼只依稀看到了它掠过的航迹。

    但是好事。

    唐灼已经很久没有碰到缪斯的气息了。

    这样的惊喜让她一时有些神,直到手上的觉陡然消失。

    祝猗站起来,反握着她的手了一

    唐灼突然意识到祝猗的手劲要大得多。

    “你刚才神的时候是将我当什么了?嗯?”祝猗问,“山君吗?”

    唐灼没说话,她用可怜兮兮的神说:“你疼我了。”

    祝猗不信:“真的?”

    唐灼用力

    自己真不觉得有多用力。

    可这人太会撒,又太会倒打一耙了。

    祝猗叹了气。

    “我的错,好吧,豌豆公主。”

    唐灼:“昨天还是prcess呢。”

    “一样的,加了个定语而已。”

    “那可不一样,善变的小坏。”

    “……我们猫科动是这样的。”

    唐灼咬了一,她看起来似乎有些发窘,祝猗不确定。

    “我没说你是猫科动喔。”唐灼说。

    祝猗盯着她的睛,停了一会儿忽的一笑:“手好吗?”

    “非常好。”唐灼无比自然地伸手又摸了一,动作非常轻,“怎么保养的呀。”

    “天生丽质。”祝猗毫无怍

    唐灼赞叹:“那太了,从小就是漂亮的小孩。”

    祝猗很佩服唐灼将一切麻的或者幼稚的赞说的无比自然,就像天使在唱赞诗,这就是真理。

    然而很少有人能坦然接受来,祝猗也是,她不是生活在竖琴与没药的神灵。

    她无比自然地转移话题。

    “前面有个……嗯,塘,开阔一些,我们在那里休息。”祝猗转,向后伸手,“来吧prcess,小心儿,要我拉着你吗?或者你扶我的包也行?”

    唐灼嘀咕了一句什么,祝猗没听清,疑惑地“嗯”了一声。

    “拉着吧。”虽然好像没必要。

    唐灼把自己方才嚷疼的手去,放在祝猗摊开的掌心,羊似的。

    很奇怪,虽然她方才还因为尴尬有一迫不得已的味,但这一别扭却迅速变成了享受。

    是将自己埋乎乎棉被的那快乐。

    唐灼没被握住的指尖开始若有若无地挠蹭起来。

    祝猗回看了一,唐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笑。

    “对这些草草不兴趣了?”祝猗的气有无奈。

    方才唐灼一路都在“看这里”“看那里”地分享。

    唐灼侧了侧,像是观察了一她有没有生气——一都没有,真稀罕。唐灼是知自己有趣的小作其实会讨人厌的。

    她又不是真的纯真五岁小孩。

    唐灼说:“当然人更值得看,‘芙蓉不及人妆’。”

    祝猗怔了一才反应过来,“人妆”是在说自己。

    她从未觉得这些写人的古诗能用来说自己,她的风格距离古典人太远了。

    祝猗说:“谢谢,我还第一次能和这诗句联系上。”

    唐灼沉默了一会儿:“人是不同的,是一样的。”

    她神地望着祝猗,像是在透过她看着什么东西,喃喃重复:“……应该是一样的。”

    祝猗不知她是透过自己在看什么人,还是遇到了什么艺术家特有的学的迷思。

    不过她知自己单纯的不太喜觉。

    祝猗没有打断唐灼的神,沉默地拉着她又走了一段,直到哗哗的声再次清晰地响起来,声说:“到了。”

    唐灼的目光落在乍然开阔的前方,不禁莞尔。

    她知方才祝猗说“小塘”为什么那么迟疑了。

    这儿大概只能算是一片骤然变宽的面。

    淌来的山涧在这里形成一个小小的跌,冲刷一片池塘,又哗哗地去。说起来是池塘,可是它有些地方却很,人要想过去不容易。

    唐灼注意到这潭浅近的地方被人摆上了几块石,凹凸不平,看着反叫人胆战心惊。

    祝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听见她问:“谁摆的呀。”语调纳闷儿。

    “大学生来这儿暑假实习,记得吗?要么是他们摆的,要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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