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漂亮女孩一开
，声音却似个年轻男孩，而且表
威严，语态
傲。
“妖孽，你以为跑到东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又想害多少人？”
阿丑左右看看，没看到其他人，应该是在和自己说话？像是来抓自己的。
“我只偷过东西抢过吃的，没害过人，是那人先要剁我手，我才咬了一，也没剁他手呢。”阿丑已经在观察逃跑的路线，她罐
里菩萨给的一小块金都沉甸甸的，这个漂亮女孩却能单手拿起那么重一把金枪，肯定很厉害，要是被抓住可就完
了。
对方听后觉得不太对，从冒火的圆
上走了
来，疑惑
：“咦？你不是妖怪？”
“我是人。”阿丑简单回答。
对方走近绕了一圈，又凑到跟前端详，疑惑地说：“没有妖气，真的是人，你怎么会是人呢？”
阿丑早就听惯了恶鬼妖怪的辱骂，
本不觉得难过，从话语里捕捉到一些信息，反问：“你是来抓妖怪的，那你是神仙吗？你认识菩萨吗，观音菩萨。他是我老婆，他不见了，你知落伽山怎么去吗？你知雷音寺怎么走吗？你知他还好吗？那个佛祖，是不是很坏？”
对方被噼里啪啦问了一串问题，惊讶：“你胡言
语什么呢，你说菩萨是你老婆？怎么可能？”
阿丑便将渔女招亲一事来，自己是如何通过考验的也简单说了。
“哦～原来如此啊。”对方笑了起来，又问，“既然要留度你，为什么又走了呢？是不是你犯了什么过错？”
阿丑不确定，心想
前这人既然是神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说：“那天他给我生了两个孩，但被我不小心
死了，他说去请示佛祖，一天就回来，可是至今没有回来。”
“……谁生的？”对方
一副目瞪呆的表，逐渐转为质疑，“这怎么可能！”
“这对神仙来说，不是很简单吗？”
“哪里简单了……”
阿丑比划了一，说：“屋外的雪飞到他手里，这样
了两，我们的孩就生了。”
“哦……”对方
舒一气，明亮的大睛里有些狡黠，说，“我的确知落伽山怎么去，不过得等我先抓了妖怪再告诉你。你就在这山等我，我去去就回！”
焚香祷告 老婆老婆我好想你
话音落地，那个穿着
边短裙的漂亮女孩就踩上冒火的圆作势转
将要离开。
这么一个翻踩上圆的动作，扬起一阵风，风里带着淡淡的香，很熟悉的香，清幽宁静。
阿丑拽住了这个漂亮女孩，正想开询问又停顿了一。她之前因一个神误认英娘是菩萨变的，前这个神仙神不同，是格外正直带着怒火的睛，绝对不是老婆会有的神。
但是，神是能改变的，上的气味改不了，阿丑思索片刻问：“老婆，是你吗？你变成了这个样考验我？”
“……我？”漂亮女孩指了指自己，疑惑但又觉得有趣，自己是只杀不渡的雷霆，菩萨是只渡不杀的慈悲，这凡人姑娘是怎么把完全相反的两个人误认为一个人的？
“你的凭据是什么呢？”漂亮女孩看了小渔村方向，那妖怪还蛰伏着，村民们暂时没有危险，且逗一逗菩萨的……丈夫！哈哈哈哈哈！
阿丑以为自己猜对了，说：“你上总是很香，是我在渔村从来没闻到过的香。”
“我们神仙，上都是有香火的气味的。”漂亮女孩手腕一转，手里就现了三线香，递到阿丑面前，说，“你闻闻，是不是这个？”
“对。”阿丑
接过那三线香，又说，“还有一个香味，很淡。”也是渔村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香味，因此
不名字。
很淡？渔村没有的，自己和菩萨都有的香味。
漂亮女孩思索了好一阵，恍然大悟：“哦！你是不是说这个味。”手腕一翻，手
一支莲，散发淡淡荷风莲香。
阿丑接过莲闻了闻，的确就是这个清香，她眨了眨浑浊的睛，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妙法莲经，就是这个吗？”
“妙法莲华经，你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声音怪怪的。”就像是一个字都不知晓该怎么写，也不知晓每个字词的意思，只是简单复述一遍听到过的声音。但她刚才说将完整的全七卷都背诵了来，不至于不识字吧。
“妙，法，莲，华，经。”阿丑一个字一个字
照印象里老婆诵读时的标准语调又说了一遍，然后盯着对方问，“难这个味，也是所有神仙都有的吗？”
“是，也不是。常坐莲台的神佛，上便有莲的香味，像我这样到
降妖除
的神仙就没有。”
“可是你也有。”
“因为我本就是莲。”
阿丑仔细想，听老婆说过他有一池莲，还说过莲池里的锦鲤听多了经文也开了灵智，她盯着漂亮女孩问：“你是菩萨莲池里的莲吗，你是莲神？”
“哈哈哈，还有不认得我的人？我说本是莲，因为莲藕一，我如今的
是莲藕重塑的。”
漂亮女孩说着抬了抬踩着冒火圆的脚，说：“这是风火
。”手里的金枪和脖里斜挂的金圈也都有名字，“这是火尖枪，乾坤圈。”又轻念咒语，腰间红绸展开化作披帛一般挂在手臂上，“这是混天绫。”
这样，还认不是哪位神仙吗？
阿丑里只有金灿灿，都是金，都是钱，是可以过上好日的代表，因此问：“都是给我的吗？”
对方错愕：“……不是。”
“不是给我的，却又给我看，那就是炫耀我没有的东西。为什么神仙也会这样……和那些讨厌的人一样，你更可恨，因为我偷不走神仙的东西，你永远都比我多这么多金。”
“我……”漂亮女孩噎了一，自己绝非是炫耀之意，行走人间降妖除多年，的确从未遇到过不认得自己的人，即便是三岁孩童，瞧见风火混天绫也能猜到尊神名讳，那个故事家喻
晓，辈们都会和孩说的呀，代代
传至今。
因此展示这些
件，也如辈逗孩，待对方惊喜答份再笑着应正是我。
“嗯……”漂亮女孩沉
，默认凡人都该知晓自己名讳，是否是神仙当久了的一
傲慢？而且，随着自己年纪一岁岁增，都快一千岁的神了，年幼时的事迹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喜
总被人说，但因为人们总那么说，所以自己也习惯了。
漂亮女孩挠挠，且当自己也是个普通人，认识一个寻常的陌生人，说：“好吧，我叫哪吒，不是菩萨变的。我来东海是追踪一个偷盗仙丹的妖孽，它法力大增伤了不少人……啧。”说时察觉到小渔村那边妖气逐渐增，立刻严肃起来，说，“你在这等着，一会再和你说菩萨的事。”
哪吒转就走，脚风火飞快，化作一赤红
的火光就不见了踪影。
直到周围再次安静来，躲在阿丑后的蛇老鼠和蜘蛛才敢探脑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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