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只赐福于向善之人。”
“那我不要了。”阿丑立刻恼怒起来，用手抹掉额
残留的冰冷
，竟
回到菩萨的嘴上，“还给你了，我不要，别人也不能要。你是我老婆，你不能啃别人！”
菩萨又叹一声，转
腾云离去。
随着菩萨的离开，外面的天又慢慢地
起了雪，阿丑心里却
呼呼的。
她看着自己的掌心，很是得意地说：“英娘真笨，留在额上又看不到，想念的时候怎么能像看到一样。留在手上才是想看就能看到嘛。”
阿丑盯着掌心，想起那一滴
泪，想起那光
温
的脸庞，和那双慈悲温柔的睛。
“桀桀桀——”阿丑
兴得偷笑，但她笑声实在是难听，“这样，我想让老婆啃哪就能啃哪。”说着，就用掌心拍打自己的脸，完完整整拍了一圈。
完毕，她心里生
一个想法，谁也没告诉她过可以这样。
阿丑意识咽了咽
，心
无端地快，她抬起手缓缓覆在自己的
上。既然嘴
碰额是想念，两个嘴碰在一起，是不是彼此想念？
“吱吱吱——”老鼠叫了一声，阿丑被吓了一。
“你
嘛吓我！”阿丑很生气，拽起老鼠的尾就要往外扔。
老鼠连忙说：“我看你兴，我也兴呀！”蜘蛛老鼠和蛇困得想冬眠，但更想跟随菩萨修行，阿丑既然开心，就说明菩萨还会回来，它们就还有机会修成人形，甚至修得正果
寿不死。
只是，阿丑和这些才开灵智的动
都不知晓一件事，恰恰菩萨也因度苦厄困扰而忘记了的事。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依律当剁 你的神很像我老婆
雪不知不觉又积了一层，阿丑等了一天一夜没看到菩萨回来，肚
已经饿得咕咕叫。换作往常，她必定是熬不住要去偷窃，此时想着万一老婆故意晚回来，其实在盯着自己呢。
阿丑只能继续熬着，又过了一天，实在是饿得昏
受不了了，还是没见菩萨回来。
难
要她用饿死自己来表改过的决心？阿丑必定是不愿意的，这和让她梳理发一样，分明就是为难她嘛。
阿丑不再忍耐，门去偷窃了，家里的老鼠和蛇蜷缩在被褥里冬眠，蜘蛛将自己埋在了炭盆冷却的灰烬里，这样能隔绝些冷意。
日一天天过去，冰雪消
，
日来临，生活在村镇里的乡邻们也逐渐活络多走动。
“唉你们知吗，我昨天偷偷去村最南边看了，菩萨好像不在了。”
“这我知！前段时间阿丑来我家偷东西，我问她总还每天偷盗就不怕老婆跑了嘛，她就要打我呢！估计是被我说
了。”
“啧啧，连神仙都受不了阿丑呢，我们讨厌她也是
理之的事嘛。”
人们私议论嘲笑着，等见到了阿丑的影又纷纷散开，怕她听到了盯着他们偷，或者大半夜爬
屋吓唬他们。
阿丑相信神仙老婆不会撒谎，可也想不明白菩萨不回来的缘故，如果真要走，没必要许诺一天就回来。
当她想念老婆的时候，就用掌心在自己脸上贴一圈，自言自语地说：“今天我偷了两个
，如果你能早些回来的话，我明天就只偷一个，否则，我就偷一整只。”
渐渐地，阿丑发现，自从她老婆离开的消息传开后，小渔村的人们对她竟越发宽容起来，不像往常一样被偷了东西会骂骂咧咧，居然还笑嘻嘻地。
但是阿丑觉得那样的笑容不像笑，因为她看到后，会觉得不舒服。
这天早上，阿丑又去窝里掏，正巧偷到了英娘家。
英娘经过上次的接说话，不像以前那么怕阿丑了，又听到她被神仙抛弃……连神仙都不
这个丑姑娘了，她将来的日要怎么办呢。
英娘心生怜悯，没有阻止阿丑的偷窃，唤了一声，说：“阿丑，我屋里有昨天晚上剩的半条鱼，你要吃吗？”
“要。”阿丑没有礼貌，饿了就得吃，当然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尤其英娘这个人和其他想要抢老婆或者骗人的乡邻不一样，就连对她的丈夫印象也不错，因为她丈夫没有参加娶渔女的考验。
阿丑跟着英娘屋，英娘让她等一等，起了灶火说把鱼炖
些再吃，如今天气刚和，放了一夜的鱼还是有些冻。
“这鱼的刺比较多，你仔细些。”英娘将好的鱼端过来，心里叹息。此时没有惧怕，只觉可怜：天生就得如此丑陋，后来又不学好，既不会
地也没有赚钱的本事，年轻时还能偷抢吃饱，将来呢？
阿丑吃着吃着，看见了英娘盯着自己的神，她恍惚了一，喜悦问：“咦，老婆你回来了？你为什么变成英娘？”
“什么？”英娘回过神来，对阿丑的胡言
语到害怕，怎将她认成菩萨了？
阿丑也回过神来，疑惑地盯着英娘说：“你刚才的睛好像我老婆，你为什么要用他的神看着我呢？”她只记得和菩萨分别的时候，他低眉看着自己时，就是这样的表。
“……”英娘皱眉，听不懂其的关联意思，自己刚才是什么神？肯定不会是妻对丈夫的神呀。
阿丑又说：“不，不是这样的，没有皱眉，好像什么表都没有，又好像有。”
唉，什么都不懂的姑娘，神仙也够狠心，帮又不帮忙到底，又抛她。
“对，就是这样的。”阿丑看向英娘再次问，“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老婆和我分开的时候就是这样看我的，你不是我老婆，你为什么也这样看我。”
英娘无端心酸，竟有想要落泪的冲动，说：“阿丑，我这是可怜你呀……菩萨肯定也是可怜你，所以才嫁给了你几天，帮你挨过这个冬天。”
“可怜？”阿丑听到过很多次这个词，她不兴地否决英娘的推测，说，“胡说，我从你们嘴里听过好多次可怜了，那时候不是这样的神。既然都是可怜我，除了我老婆，你们冬天没有给过我的炭火，也没有给我净的家，没有把我的发变净。你们不是可怜我，如果你们是可怜我，那我老婆肯定不是可怜我。”
英娘噎了一与她解释，说：“天不太平，自家能吃饱就行没有闲心帮别人，我……我们肯定是可怜你的，你听了不要生气，你从小得丑实在吓人，小时候还遇到老光
欺负，又被爹娘抛弃……怎么会不觉得可怜呢，只是……”
只是，嘴说一句可怜简单，要去“怜”人就太难。
听到数落样貌丑陋，阿丑没生气，反而仔细琢磨起来。
同样是觉得她可怜，别人无动于衷照旧觉得她可怕，但是老婆觉得她可怜会真的帮她，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也没觉得她丑陋可怕。是因为神仙吗，神仙所以不觉得她丑吗？
阿丑摸了摸自己的脸，明白了！人和神仙不一样，所以人觉得她丑，神仙恰恰相反，或许她这面貌在神仙看来就是极好的！
这么一想，突然就再也不担心有人能抢走自己的老婆了。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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