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师兄被魔尊掳走后 -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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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李安世不知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燕拂衣被打得奄奄一息——他是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昏迷之前,从未有第三人造访的密室大门突然开,满面怒容的白衣少年破空而来。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李浮誉。

    ……后来,李浮誉又带着燕拂衣,找到了拂衣崖,在崖的山谷满了芍药

    李浮誉陨那年燕拂衣十八岁,筑基巅峰,半步金丹。

    他真正的实力一直都只有师兄知,师兄总是睛很亮地望着他,说我的小月亮真厉害,将来飞升了不要忘记师兄哦,要带师兄去仙界吃香的喝辣的。

    修士从筑基到结丹是一坎,大把筑基巅峰的修士在这境界要卡上百年,能成功结丹的万无一,耗到寿元将近,也只能在无尽的遗憾闭上

    但燕拂衣的天资不讲理,从不知什么叫瓶颈,十八岁的金丹剑修,说去要惊震整个九州。

    然后李浮誉死了。

    他死时燕拂衣正渡金丹劫,天威震怒,灼雪为雨,昆仑千年来一次起倾盆大雨。

    燕拂衣在雨碎了新生的金丹,借丹雷抓住一丝行将消散的魂魄,化作一枚,放自己的识海。

    之后他用神魂温养着这枚,走遍天死,于上古秘境终于寻得幽冥七星阵,小心翼翼地把这最后一希望,藏拂衣崖的仙府里。

    燕拂衣说完那句话之后,李清鹤差疯了。

    燕拂衣隐约听见他在大喊大叫,暴怒地指责他又在说谎,问他是否是为了报复心谋划。可这一切对燕拂衣来说都无所谓,毒的寒气从心侵蚀至整个躯,他的前一片黑,骨髓密密麻麻的刺来。

    师兄,可怎么办呢。

    他若再碎一颗金丹,或者随便什么,哪怕将他这一剑骨都拆碎,扬了灰,都无所谓,还能再把那一缕微弱渺茫的魂魄,再寻回来吗?

    【燕拂衣!】

    系统急促的声音在燕拂衣识海响起,可他就像什么都听不到——也确实听不到,在那样的片刻,周围世界都是一片空白,耳嗡鸣连成尖锐的线,命剑都开始在神魂颤抖,发恐惧的哀鸣。

    【燕拂衣!你听我说,我其……不——该死!】

    那惯常表现玩世不恭的声音简直惊慌失措,呼唤一声响似一声。“系统”拼命地想要说什么话,声音却仿佛是被狂风散一般,断断续续,最后像被吞噬一般完全消失。

    燕拂衣没有回应李清鹤的任何一句诘问,这个曾经被与燕霜一并放在他心上的弟弟,也与燕霜一起,突然之间变得那么遥远。

    从前他对于李清鹤,总有那么一份愧疚。

    这是因为,从很早以前,燕拂衣就清晰地意识到,对比起亲弟弟李清鹤来说,李浮誉是更喜自己的。

    燕拂衣受若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但李浮誉的喜实在太好,他又舍不得丢掉。

    因此,这就好像是很不德地从李清鹤手里抢走了什么东西一样,总觉得对不起他。

    但现在不会了。

    不会了。

    燕拂衣想,浮誉师兄就本该更喜我。

    【拂衣!】

    系统终于冲破屏障,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止不住的咳嗽和恼火,但终于像一座洪钟那样震响,敲燕拂衣的心里。

    系统说:【离开这里!】

    【你担心的事,我来帮你】

    ……

    整座昆仑宗陷兵荒

    泽梧秘境封印破裂、掌门关、妖王亲临,还有所有人都看到的,扪心台上通天彻地般的天雷刑。

    短短几天之,好像发生了太多事。

    然后,在掌门之,那位自不弃山归来的小师兄李清鹤的暴怒之,大家都听闻,受刑之后被囚禁起来的大师兄,不见了。

    昆仑宗的心弟们之间,隐隐弥漫着一压抑而愤怒的气息。

    与连上山资格都没有的外门弟、只是记在各峰名的普通弟不同,心弟多天资过人,为各峰老亲传,作为门派的力量,遍布在整个宗门的各个枢纽,维持着庞大的日常事务。

    对于这些真正在事的人来说……真的很难不喜大师兄。

    从来都依规办事,赏罚分明,看上去虽然不近人,但偏偏会把每个人都记在心里。

    在大师兄手事,从不需要刻意表现,也从无机会相互排挤,他心里总有那么一杆秤,记得每个人了什么,记得所有人的武学境,甚至会记得给刚从秘境回来的武痴放一天假,给互有好的小侣排一日班。

    用他们在门学到的新词来说:就很有一碎了心的反差萌。

    这样的大师兄,大家想破也不明白,究竟能多十恶不赦的事,以至于得受到那样的惩罚。

    大师兄战斗时素来单人独剑,连符篆法都极少使用,谁信他会丧心病狂地绑架妖族少主?

    更何况……

    戒律堂的弟小声在心里嘀咕:大师兄若真的心积虑,就凭那个萧风,能把妖族少主救来才怪!

    可一切发生得太快,也发生得太隐蔽,没有调查,没有审判,什么都没有,大家得知此事的时候,天雷便已在扪心台上落了来。

    再然后,就清鹤师兄所言,大师兄不见了。

    李清鹤将一门上搅得天翻地覆,还带着他的掌门父亲,亲自去了一趟那块已然被毁灭殆尽的山谷。

    燕拂衣当然不在那里,但父二人在仙府残骸之,发现了幽冥七星阵破碎的痕迹。

    回到昆仑宗之后,刚刚关意气风发的李掌门,看上去倒像是老了十岁。

    各峰弟旁观,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发现大师兄没有被抓回来,不由大都松了一气。

    兴许是在上得太久了,或者是对自威严信心太过,李安世竟都没想起来问门的弟,有没有看到过燕拂衣的行踪。

    他既不问,便自然不会有人提起那几条隐蔽山的小路,提起丹草堂弟“不慎”遗落的回元丹,提起夜人静的时候,一人一件满的乾坤袋。

    只有丹峰老若有似无,仿佛是要安掌门的心:

    “受过九重天雷,再加上经年旧伤,大雪封山,那孩未必能活着走昆仑。”

    满面倦的李清鹤蓦地一抖,他仍着艳烈的红衣,看上去却不再像朵鲜张扬的儿了,他握住父亲的手臂,晃了晃,似是有些眩。

    李安世的眉蹙。

    “他自找的……”李清鹤抬起睛,像是想从父亲脸上寻求支持,“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到今日发生的事,都是他咎由自取!”

    可为什么他心里,还如此慌,慌得生疼,疼得想把臂弯里。

    李清鹤想起他见到燕拂衣的最后一面,那双漂亮的睛看着他,又好像没在看他,甚至最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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