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师兄被魔尊掳走后 -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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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拂衣,你就该像你那个族父亲一样,众叛亲离,无人埋骨,被封印起来,牢牢锁住,永不见天日。”

    你应该日日夜夜地被哥哥的事折磨,永生不得安宁。

    你不该再对任何人倾心相待,里阖该永远只有哥哥的影,不能再放任何其他人。

    燕拂衣望着他,那双星似的眸映照着李清鹤自己的影。

    燕拂衣又很轻地应:“嗯。”

    【拂衣】系统犹犹豫豫地声,【别这样,燕霜他,未必就是那个意思】

    尽站在前的是李清鹤,但燕拂衣自己知,系统也知,他现在满脑,都是刚才来的燕霜。

    燕霜在院里与李清鹤的对话,燕霜划破他手腕取的血。

    燕霜用最温柔的声音与态度,哄劝兄的本命灵剑。

    燕霜怎么能想到,李清鹤一边与他谈话,一边还暗开了传音法阵,让字字句句都响在燕拂衣耳边。

    燕拂衣什么都知

    他听得到燕霜说的每一句话,听到他最细微的呼,听得到他齿关颤抖时,隐隐发的轻响。

    可他从前总最惦着燕霜的安危,以至于刚刚收服本命灵剑,滴血认主时,给命剑的第一条铁律,竟是永远认可、守护除主人之外的另一个人。

    李清鹤无疑是想击破燕拂衣心里最后的防线,让他好好看看,在他以相护了二十年的亲弟弟心,他究竟是个什么地位。

    燕拂衣必须承认,这一招太妙,妙到像是冰雪凝成的剪,一寸寸缓慢地撕剪开他的血经脉,最后轻柔地心脏里。

    与仿佛弥漫在灵魂的森森寒意一起,卷灭他心里仅剩的火,让骨髓都覆盖上锋利的霜。

    李清鹤不愧是能拜不弃山的天之骄,不愧是浮誉师兄的亲弟弟。

    手总是这样又稳,又准,又狠。

    他想要的,原来从不是取了燕拂衣的命。

    死未免太轻易。他要彻底击溃、撕扯殆尽、连血带去的,是燕拂衣被折磨成灰烬的心。

    燕拂衣想笑,却又控制不住的颤抖,他几乎是本能地试图瑟缩起来,支离的腕骨上拴着的锁链被带得哗哗响。

    他到底为什么要待在这里,为什么一定要保护着、隐忍着,甚至是纵容着他们所有人的伤害?

    他不想再“撑住”,不想再永远将自己剖开,用心血去描摹到不见尽的认罪书,用生命与灵魂去扛着昆仑宗往前走,一次次在重伤记录修补那该死的结界的次数。

    的吊坠竟奇异地起来,可燕拂衣此刻甚至都觉不到。

    他与浮誉师兄相了十年,几乎占去生命的一半。

    失去浮誉师兄又有五年,在这五年里,不论被如何误解、伤害、折辱、千夫所指,曾经存在过的记忆都像是最后的铠甲,迫他好辛苦地“撑住”,为了拿到最后渺茫的奖励。

    前所未有的,燕拂衣也竟然在这样的一瞬间,到委屈。

    他不想再见到这些人,他要躲回那座四季如的山谷去。

    那座——

    “大师兄。”许是被燕拂衣平静无波的神激怒,李清鹤心火苗似的焦躁无端上涌,他想到什么,毫不掩饰声音里刻骨的仇恨。

    “你回不去那座仙府了。”

    燕拂衣黑珠微动,像是终于听见他的话,看向他。

    他熟悉李清鹤这样的神,他是那么认真地盯着自己的脸,迫不及待要从上面看到他想要的痛不生。

    就像曾经一起门游历,他也总是要,要用最绚烂的杀招打败对手,还一定要对方俯首认输。

    红衣少年从来傲气,一往无前,又嫉恶如仇,里容不得一宽恕。

    李清鹤说:“三位尊者为捉拿你亲至,那地方罡风原本便严重,暴动的灵力都裹了问天剑尊的剑气,没了防护法阵,房屋木,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撕碎。”

    “更不用说不知哪个不小心,在那团风里,落了一把火。”

    燕拂衣苍白的手指痉挛了一,锁链被拉直绷,腕上伤裂开,又染刺目的血。

    李清鹤咬了尖,尝到一抹令人愉悦的血腥。

    他这些年一直在琢磨,哥哥死后,什么竟敢成为燕拂衣最在意的东西。

    一是小师兄燕霜,二是那破山谷。

    燕拂衣总到那去,一待便是很久,他给那里的仙府布级的防御法阵,李清鹤无论如何都不去。

    他只知,每次从那里来,燕拂衣便似乎很是幸福,很是满足,满脸都是些让他痛恨的绪。

    燕拂衣识海里的系统气得飙了,又被无地屏蔽掉——可即使没有违禁词,燕拂衣此刻,也本听不见他。

    他就像是被去了魂魄,有什么东西寸寸碎裂,上残余的灵力混地暴涨,李清鹤竟被退一步,面颊上浮现一条血痕。

    李清鹤睁大:“你竟敢——”

    燕拂衣像是在看他,又好像没在看他。

    他说:“你故意将他们引到那里去,就是为了毁灭我的仙府。”

    “是又如何!”李清鹤冷,“你以为自己也拥有一安乐乡吗。”

    燕拂衣脸上失去了最后一丝血

    他的面前炸开一团光怪陆离的眩光,像是涌动的灵力、破碎的罡风,泥泞和血污大片大片地染满视野,目所及一片猩红,像在盛夏,透过捂着睛的手,能听到心脏脉脉动。

    “铛铛铛——惊喜!”

    “!哥哥!”

    燕拂衣永远忘不了那个午后,彼时尚且年幼,他们很艰难才穿过外围的罡风,千里迢迢跋涉到满野的山谷。

    “我们把这里当秘密基地吧,以后如果我没看到,老又要打你,你就躲到这里来。”

    “我来画图纸,这里有瀑布诶,可以盖一座森系小木屋。”

    “什么好呢,拂衣,你喜什么?”

    “野怎么得上我最喜的小人呢,芍药?芍药怎么样,又香又漂亮,和你一样。”

    “哈哈哈哈,不喜叫小人啊,那就叫你小月亮吧。”

    “就很怕你这的家伙以后会过得很苦,月亮如果累了,别忘了这里,还有一片可以降落的海呢。”

    ……

    燕拂衣在很久以前就发现,他的存在就仿佛是个错误。

    生恩尽断,锦书难觅,到了最后,折辱毁誉,举世皆敌。

    但他曾以为一切都没有关系。

    如果付的真心没人想要,那便收回来;如果最终无路可走,无人可诉,他也总有那么一个地方可堪归去,那里还存着渺茫的希望,是茫茫三千世界之,最后的一光。

    燕拂衣竟真的笑声来,那笑声先是低沉地他的咙,又岔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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