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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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不折不屈的气节和傲骨,都哪儿去了?

    尽累得要睁不开了,她还是忍不住咂,开揶揄了一句。

    “白隐,你要不”

    “就去我爹坟前,割颈谢罪算了。”

    “你这看得我,都快恨不起来了。”

    制衡(临时加更)

    西延申奏军饷的折随着其它奏折,一同送到了蔺太后的面前。

    蔺太后懒懒地瞧了一,叹了气。

    她只想享受至无上的权利和富贵,不想费心劳神地理这些烦心的朝政国事。

    侧卧在人榻上,一极佳的华服勾勒着她那风韵尚存的曲线。

    三名貌比潘安的人,一个跪在榻上给她肩、捶,一个跪在榻前的地上给她修着指甲,一个则在那边拨古琴,守着那青烟袅袅的镂金香炉。

    李公公则闲在殿外候命。

    凤眸微挑,蔺太后看向正在为她研磨驻颜膏的穆汐。

    一番思量过后,她慢声同穆汐言语着。

    “你父亲是穆元雄,是前太傅兼阁首辅。”

    “都说这龙王爷的儿会浮,你早年又是京城贵女大家公认的才女,想来不仅宅的持家之,定也能像你父亲那般善于朝政。”

    蔺太后冲着那一摞奏折递了个神,同穆汐:“帮哀家看看这几个折要的跟哀家说,不要的你就看着批。”

    穆汐怔了怔,颔首领了命。

    将蜂和羊研磨好的驻颜膏,走到蔺太后前,她将那驻颜膏递给了跪在地上的那位公由他为蔺太后敷面。

    在清越悠的琴声,穆汐于案桌前坐,开始替蔺太后阅起那一摞奏折。

    想当年,这场景她便幻想过。

    只不过场景的另一个主角不是蔺太后,而是李玄尧。

    他是一国之君,而她是他的皇后。

    每当他为国事辛劳疲惫时,她便会像现在这样,偶尔替他批阅奏折,分担肩上的重任。

    只可惜

    儿时的梦,现在竟因蔺太后实现了。

    待拿起西延来的奏折时,穆汐盯着看了良久。

    清冷的眸微侧,她敛神凝思。

    过了半晌,穆汐提笔墨,在折册上写谏之言,又起拿去给蔺太后看。

    蔺太后脸上敷着驻颜膏,懒得细瞧,便由一旁的人给她念了一遍。

    “军饷向来是国库支之大宗,牵扯广、耗银重。”

    “若有心人从动手脚,贪墨之事自是防不胜防。”

    “常言则腐。”

    那公的声音清悦耳,如玉石相击,混着古琴之音,一字一句,在殿的空气淌,仿若在诗一般。

    “江氏一门连镇西延数十载,恐怕早已浊气生,积弊难除。”

    “况江家统领五十万大军,镇守西陲三国界,久功之,易生骄矜之心。”

    “且先帝在世时,亦曾有除江家之意。”

    “如今藩四起,若江氏心生异心,恐为朝廷大患。”

    闻言,蔺太后颇为认同地

    殿静了须臾,她着那黏腻的驻颜膏,糊开:“可西边三国见我大周,都想趁抢上一,正是用江家之际,哀家也不好寻什么由除掉江家。”

    穆汐拿过折册后,又快速地写了几笔。

    那公接过,继续为蔺太后转念。

    “微臣以为,太后娘娘可借‘支援西延’之名,行‘制衡江家’之实。”

    “可先以军饷为要挟,命左金吾卫大将军率前往西延,名为协防,实则监军。”

    “待时机成熟,再循势蚕其权,渐次接江家军权,终可代之而立。”

    一声轻笑,蔺太后语气柔地称赞起穆汐来。

    “哀家果然没看错你。”

    “不愧是穆家的女儿,对朝局之事,自幼耳濡目染,应对起这些事来亦是游刃有余。”

    “区区一个奉銮娘,简直屈才了,真当给你个官职留在哀家边。”

    “李玄尧当初为了江家那俗又蛮横的野丫,丢了你这枚好棋,真真是有无珠。”

    突然想起什么,蔺太后嗔笑得抖了

    “也对,他那对睛,本就异于常人,又哪里会识人。”

    穆汐莞尔。

    可那沾沾自喜的得意也只能无声地藏在心里。

    是时,李公公殿禀报。

    “启禀太后娘娘,蛮苗来的客人京了。”

    浅碰一

    次日夜里,南星等人受蔺太后所邀,赴宴。

    礼派了车,将南星、容和玖儿三人接到了门外,至于从蛮苗带来的十几名护卫,则被留在了番馆。

    从车上来时,南星正好瞥见教坊司的几辆车也停在了不远

    只见一名了面纱的女从前辆最奢华的车,姿焯焯地走了来。

    南星着那只独瞧了瞧,只觉得那女看着甚是熟。

    扮成苗疆小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则是一便认了那个服侍多年的主

    “竟然是她。”

    容极小声地说了一句。

    南星问:“谁?”

    容隐晦:“我以前的主。”

    南星恍然想起李玄尧曾经提起的事。

    穆汐并没有死于佛寺禅房里的那场大火,而李玄尧登基称帝之所以受阻,皆因穆汐恨报复,偷偷了密给蔺太后。

    南星挪步上前,装模作样地同礼侍郎问:“那人是谁?”

    “是教坊司的奉銮娘,太后边的大红人,可是风光得很。”

    礼侍郎虽面谦和,可言语之间却难掩对穆汐的鄙视之意。

    说完才又想起一茬,“贵人应该不晓得教坊司在我大周是个什么地方吧?”

    南星端着“独王”的威严,“本王之前好歹也是大周的民,怎会不知晓教坊司是个什么地儿。”

    “原来如此。”

    礼侍郎拱手施礼。

    “既是同族之人,那以后两国之事可就好谈了。”

    一个请的手势后,礼侍郎先行一步,走在前面带路。

    南星与扮成“苗翎”的玖儿走在前面,容则跟其侧。

    上,想起容和玖儿都曾是穆府的人,南星便低声敲打了两人几句。

    “你二人以后是跟谁过一辈啊?”

    玖儿心思玲珑,压着声先回了一句。

    “就算不是谷昭哥哥,肯定也不是教坊司的那位。”

    容心意已定,答得自是脆。

    “那自然是我家阿俊。”

    南星言:“你二人这嫁,嫁狗随狗,可要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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