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声 - 我重吗？

    周一，许听缓慢地走学校。因为受伤，她来得比往常早，幸好校服是运动款，能遮住受伤的位，而且面料是棉质的，不会刮疼伤。

    许听侧着慢慢爬上楼，终于到了二楼，她松了气，从后门教室。看到座位上趴着的影，许听张地攥书包肩带，轻手轻脚走过去，发现是江頖后，神才松弛来。

    她把书包慢慢放桌箱，轻轻拉开椅，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目光投向讲台。

    江頖昨晚熬夜看手语书，整整熬了一个通宵，困得不行，刚眯了一会儿，就闻到一淡淡的茉莉清香，嘴角微微上扬，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英语早读时，许听小声地读着单词。虽然发音模糊不清，但还是能听到细小的声音传来。

    江頖侧过看着她的侧影，看着她轻轻颤动的睫，就这么盯着看了十几分钟，直到被徐主任叫了去。

    徐主任幽幽地盯着江頖，恨铁不成钢地说：“我说江頖啊，你是雕塑吗？不是趴着就是躺着！看看你，都三了，低年级的学弟学妹都叫你学了，怎么还老是吊儿郎当的？”

    江頖靠在过的墙上，耳边嗡嗡作响，他伸手了睛，低看向徐主任，连忙认怂：“主任，次我再也不睡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次，给学生一次改过的机会。”

    徐主任听完，气得在原地来回踱步：“江頖啊江大少爷，这句话你都说了三年了！你是我领导还是我是你领导？只会说‘总结’‘报告’，你真是要气死我！”

    江頖赶伸手给徐主任顺气，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徐主任的脸缓和了些，轻咳了几声：“还不快去早读！”

    江頖看了看徐主任的脸，又补了句安：“您别气了。”

    徐主任轻哼一声，背着手转离开了。

    江頖刚拉开椅坐，就觉到两直勾勾的视线。纪舒拧对着他比了个大拇指，了，一脸看戏的模样：“江少爷，果然不同凡响，把徐哄得跟个怀的小姑娘似的。”

    “怎么，你喜？我叫周盛也哄哄你？”江頖一脸坏笑地看着纪舒拧。

    纪舒拧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低声骂了句：“你啊！”说完便转过，不再理会江頖。

    许听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江頖。江頖对上她的视线，笨拙地比了几个手语：“我很好，别担心。”

    许听看到后，立侧过，攥着手的笔，睫不安地颤动着。江頖见她转过去，心瞬间低落，轻轻戳了戳她的手背，问：“我得不好吗？”

    许听缓了十几秒，在纸上写：“很好，谢谢你江頖。”

    一滴泪落在纸上，像一样瞬间开。她手不停地颤抖，努力眨着睛，想阻止泪继续掉落。

    江頖见状，用双手轻轻托着许听的脸，让她转向自己，再用指腹慢慢去她角的泪珠，声音轻柔得像羽：“最近怎么总掉泪，嗯？你是人鱼公主吗，这么掉‘珍珠’？”

    许听笑着摇了摇，侧过脸，将脸颊枕在江頖的手上，闭上睛平复心。江頖用另一只手轻轻了她的脸，绵绵的，像棉糖一样，他的心瞬间得一塌糊涂。

    直到课，江頖嘴角的笑容都没去过，一直撑着傻笑。纪舒拧看着他这副模样，浑起了一层疙瘩，一脸嫌弃地说：“咦，你好猥琐。”

    说完，她又一脸同地对着许听：“听听，你可千万别学江頖，小心变傻！我们听听这么聪明的脑袋，可千万别被他污染了！”

    “。”江頖收起笑容，无语地看着纪舒拧。

    许听见状，拉了拉纪舒拧的手，在纸上写：“舒拧，大课间的时候，我可以邀请你去小卖吗？”

    纪舒拧看完，了许听的脸，笑着答应：“当然可以啦！”

    刚说完，她又惊呼起来，“我去，听听！你的脸也太了吧，好像一块糖！”

    江頖脸一沉，伸手拍开纪舒拧的手，冷声：“上课了。”

    纪舒拧哦了一声，乖乖转过。

    许听看着江頖，嘴角抿了抿，写“舒拧没有恶意”，把纸条递给他。江頖看了一，神严肃地对她说：“以后你的脸，只能我摸，听到了吗？”

    许听觉得奇怪，又写：“我洗脸的时候，也不可以吗？”

    江頖尴尬地咳了几声，掩饰：“除了你自己和我以外的人，都不行。好好听课。”

    许听了，抬看向黑板，认真起了笔记。江頖侧趴在桌上看着她，发现她听课的时候特别专注，喜盯着老师的嘴，据型理解容，再低笔记，后背得笔直，能一动不动地坐满一整节课。

    秋天本是微风拂的季节，江頖却总在空气闻到一抹淡淡的清香，像是给清冷的秋天，披上了一层薄薄的日纱衣。

    课间，纪舒拧拉着许听直奔小卖。许听看着纪舒拧的背影，心里满是愉悦，纪舒拧是继小学班之后，第一个愿意主动和她说话的女孩。此刻她的心，就像天里拼命生的小树苗，赶在自然规律之前，想要开满整座山。

    楼梯时，因为走得太快，上的旧伤裂开了。许听忍着疼痛，握着纪舒拧的手不肯放开。纪舒拧走在前面说了一堆话，没听到许听回应，便转过，看到她脸发白，额还冒着细汗。纪舒拧赶拉着许听走到树的石凳上坐，用纸巾去她脸上的汗，凑到她耳边小声问：“你是不是来月经了？”

    许听摇了摇，嘴角带着微笑看向纪舒拧，又轻轻了她的手掌，示意自己没事。

    纪舒拧眉一皱，她发现许听不遇到什么事都喜忍着。她脸瞬间沉了来，放开许听的手，严肃：“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许听神一慌，觉呼都变得困难，睛不安地眨着。她赶脱校服外，张地观察着纪舒拧的表。

    纪舒拧看到许听受伤的手臂，瞳孔瞬间放大，仔细看，还能看到伤渗的几滴血珠。她正想再检查有没有其他伤，又发现许听的红了一大片。

    纪舒拧瞬间哭了声，声音沙哑地问：“谁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去帮你讨公！”

    许听急忙摇了摇，对着纪舒拧摆着手，生怕她误会。她转过，捡起一颗小石，在坛的泥土上写：“车撞的，别担心。”

    纪舒拧看到后，哭得更凶了，泪止不住地往掉。许听不知该怎么安，只能站起，轻轻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纪舒拧拉过许听的衣领泪，声音低哑地说：“上来，我背你回去。”许听摇了摇，慌地摆手，想表示自己不用。

    纪舒拧无视她的抗拒，直接半蹲在她面前。许听愣了几秒，慢慢趴在了纪舒拧的背上。

    纪舒拧脚步平稳地缓慢前行，微风拂过两个少女的脸颊，光把她们的影拉得很。许听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