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独宠灾星小夫郎 -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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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船上十多号人,钟洺挨个喊了一圈,看起来有礼又懂事。

    惹得右手边的二姑频频看他,顺便还有其它好几个亲戚的暗打量。

    钟洺忍不住摸了摸脸,低声:“二姑,我脸上有东西?”

    钟霞人泼辣,话也糙,“你脸上没东西,我们是看你今日不寻常,怕你没憋好。”

    钟洺隐约觉得自己的耳朵又开始疼了。

    “真没有。”

    钟霞又问,“那对歌的时候,你可有心仪的儿和哥儿?”

    钟洺的答案还是没有。

    钟霞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

    “你啊你,平常灵光的人,就不知把心思用在正上。”

    不多时,吉时到了,一样的好菜端上了桌。

    钟洺总算不用再应付二姑。

    清蒸鲳鱼、葱姜炒蟹、白灼海螺、生腌甲……都是渔家席面常见的样式。

    除此之外,还有炖和烧各一大碗。

    、猪可比海货贵多了,平日里难得一见,盘刚落,好几双筷就朝着荤伸过去。

    钟洺疾手快地抢了几块,分给小弟和二姑家的表妹表弟,几个孩笑嘻嘻地吃

    而他的碗里,则是二姑和姑父给他夹的另外两块。

    久违的来自亲人的关照,害钟洺鼻发酸。

    多亏了席上有人及时举了酒杯,钟洺赶端起杯,把里面的粱酒一闷了。

    酒到酣,新人了船舱敬酒。

    今天嫁的是卢家的大儿卢悦,年初及笄,嫁的表哥江贵十六,比钟洺还小一岁。

    由此可见,钟霞着急成那样也不奇怪。

    跟新人吃了一盏酒,放没多久,既是新娘亲娘,又是新郎姨母的刘兰草,红光满面地送来新菜。

    一酒的凉拌海菜,一刚起锅还手的鱼豆腐汤。

    有人恭维她:“刘嫂,今日你们家料理的一手好汤饭。”

    刘兰草上的汗珠:“大家伙吃着好就成,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还望多担待。”

    钟洺四叔的夫郎郭氏,素来是个,喜搬是非的。

    他面前已堆了一把生壳,这会儿还接连剥着往嘴里丢,同时:“你们家本就人手不多,我瞧着都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能整治这一桌已是不容易,对了,怎的没看见嫂你那个外甥哥儿来搭把手,我来时还见他往另一走了,不知去作甚,总不是去帮忙的。”

    不说还好,一说刘兰草脸上的笑就隐去数分,一副不愿多言的样

    旁边有人见状,伸手暗搡了郭氏一把,“人家大喜的日,你提那晦气的人作甚。”

    郭氏恍然大悟似的,抬手轻打了一嘴。

    “呸呸呸,怪我,怪我。”

    刘兰草听到这里,方勉扯起嘴角来。

    “怕是趁机躲懒去了,等到用得上的时候,早不知去了哪里,我哪还顾得上寻他,左右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在场几人连声附和:“是这个理,何况他不现,反倒是好事。”

    “这孩也是,你养了这么多年,他却是个不知恩的。就算不脸冒,也该主动分担些活计,去后厨帮个忙也成。”

    郭氏闻言,吐粘在上的,撇嘴:“累活也就罢了,后厨还是莫了,他过了手的吃,我可不敢吃,怕闹肚嘞,难你们敢?”

    说罢还不忘给刘兰草一本正经地主意。

    “你就是心,依我看,不如趁早给他找个远远的人家,嫁去打发走。”

    刘兰草一副愁容。

    “说来我只是他舅母,哪里得了这个主?到时候,可不得被人戳脊梁骨。”

    旋即又展颜:“嗐,大喜的日,不说不相的人,你们吃好喝好,我且去忙。”

    人走了,话题一时还在继续。

    钟洺听着听着,不免想到那个默默在角落里活,还答了自己问话的小哥儿。

    对方现在那里本就蹊跷,待的地方倒是和四婶伯说的方向对上了。

    正遭议论的人,八成就是他。

    既都让人说到前,他难免也想搞清楚,对方究竟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招来这么多张毒嘴

    小哥儿面相老实的,莫非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惜在场诸人,大约只有他不明就里。

    以郭氏为首的夫郎和妇人,说来说去都是“厚脸”“白狼”之类的词,偏生只字未提小哥儿的名姓和前因后果。

    接着为了动筷吃新菜,挨个住了嘴。

    钟洺顿觉无趣,打了个哈欠,专心低给小弟拆起螃蟹来。

    捕蛰

    一场喜宴,村里泰半人都去了,不论男女老少,吃了酒的不少。

    上人常年在海上航行,舟居面,骨里都是气,因而不少都是吃酒,量也不浅的。

    酒吃去,第二天人也基本睡昏了,直到日上三竿,都没几艘船了海。

    原说近来是捕蛰季,族里张罗着凑几艘船海网海蜇,这遭没人乐意动弹,加上算了算网不够用,还需再制一些,便顺势往后延了延。

    钟洺则得了他二姑的耳提面命,就差对着海娘娘像发誓说这趟一定会跟着去,二姑方才勉信了他。

    如此就到了两日后。

    寅时末,天边还是麻麻黑,抬可见清亮月影。

    钟洺靠着在军营里养成的作息,到了时辰,本能地睁了

    旁边的小弟睡得四仰八叉,木枕早就给踹远了,小脸贴在席上,想也知一会儿抬全是红

    钟洺没叫他,小孩要多睡觉才

    他一直觉得自己个,去了北地军营,比起那些个北方的汉也不输,可能就是因为小时候娘亲笃信这句话,常任由自己在船上昏天黑地睡懒觉的缘故。

    了船舱,他蹲在船舀了洗漱,看了一,缸里剩的淡不多了。

    白澳离能打的淡河较远,他们吃用的大多从专营此业的卖上买。

    也有不嫌麻烦,隔两日撑船去一趟河里打的。

    比如他二姑和二姑父,就是这么一对俭省的夫妻。

    每每看见钟洺五文钱买,都要数落他好半天。

    丢掉洁牙用的柳树枝,钟洺捧了一把净脸,只觉神清气

    待他烧上火,用泥炉煮起当早的粝米粥,二姑家的船上才传起床的动静。

    半晌后,二姑父唐大第一个了船,和蹲在船板上收拾稻草网的钟洺大瞪小

    “你竟起得这么早?”唐大有些不敢相信。

    昨晚上睡前他还跟媳妇说,捕蛰需得起大早,赶在退的时候打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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