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之后(作者:听海观澜) -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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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耀素来谨慎,自然也没有破坏规矩的意思,命护卫带着行李先回陈宅,自己径自前往御史台。

    大夏朝京城分外两城,城也称“皇城”,皇、二十四司、各衙门皆设在皇城。外城才是人们心目俗称的“京城”。

    陈文耀打前行,到皇城门前又经历一番搜检才得以顺利门。而穿过城门,氛围便霎时为之一静。

    来来往往皆是官吏,也有侍行走其间,目一片端庄肃穆,丝毫没有外城的人间烟火气。

    陈文耀回了御史台报,果然如他所想,因差事办得漂亮,左都御史难得几分和悦神:“往后也要如这般为朝廷办差。”

    左都御史素来不苟言笑,又因姓铁,人称“铁面”,在清声望极。得他赞许,陈文耀心略过一丝欣喜,躬应是。

    告了退,陈文耀便要回家去。离京数月,不知妻有没有想念他,还有雅娘

    雅娘的事要如何跟妻坦白也是一个问题。

    妻向来温顺平和,又是经大夫诊断难以有,为嗣计,想必也不会反抗太过。

    只是毕竟算不得光明正大,还是要徐徐图之,务必要让妻心甘愿为他正名才好。

    了皇城不远,一旁匝传来几笑声,陈文耀闻声看去,发现是自己在翰林院结识的几位友人。

    几人浩浩,像是约好了要去什么地方。

    带的李涛看见他,前一亮,打上前,与陈文耀并肩而行:“才说你办差没回来,这就见了!”

    他挤了挤睛,个有些暧昧的笑意,“云家园,云娘藏着掖着的那个女儿终于肯放来见人了。我有幸见过一次,相倒不如何艳,却是有把穿云裂石的好嗓。我定了今儿的日过去,恰巧你就赶上了,可见该着你运气好!”

    说完,见陈文耀面还有些犹豫,他不由分说,叫友人们过来,便要簇拥着他一往云家园行去。

    云家园,陈文耀自然有所耳闻,再加上面前之人是当朝李阁老的幼,在家素来受,陈文耀便有些意动,当:“李兄盛,在就却之不恭了。”

    大夏朝历来尚武,文人也受了影响,历来推崇提笔安天,上定乾坤。如今虽没有能当此盛赞的人,文官却十之八九都能纵走几步。

    至于这群人,至少在城行走毫无问题,甚至姿颇为

    一群文质彬彬的年轻仕人骑浩浩而行,来往之人莫不侧目,暗暗艳羡。

    李涛生时父亲已是三品官,如今更是贵为阁老,被人行注目礼也不觉得不适,反而颇为自得,在上略略调整了姿势,以便让自己显得更风倜傥些。

    正暗自得意,一影如风般卷过,在他不远一座酒楼前背,轻轻一甩鞭了酒楼。

    那人动作太快,陈文耀甚至没看清他的相,只觉到从这人现开始,李涛就略微塌了腰,不禁有些好奇:“那是谁?”

    姿态如此随意潇洒,那又是难得一见的乌云踏雪,应该是个名的人

    李涛撇撇嘴:“现任定国公世,跟我们不是一个圈儿的。”

    陈文耀一哂,心了然:李涛素来自视甚,觉得他家世一,又是少年士,算得上当世俊才。偏偏这定国公世家世比他更好,又是了名的武艺超,年年秋猎都是第一,再加上据说生得貌,甚至被陛赞过“玉郎”,就怪不得仅仅是路过都让李涛觉得落了风。

    不过……也正如李涛说的,这定国公世终究跟他不是一个圈儿的,陈文耀淡淡一笑,转移了话题。

    那酒楼的临窗包间,南望看着推门来的裴钺,大笑声:“不愧是你裴玉郎,路过一都能叫人自惭形秽,李涛那小的表可是笑死我了。”

    “你神倒好。”裴钺理理衣袖,径自坐,自酌自饮了一杯。

    “那是,我这可是从小山里打猎练来的力。”南望也喝了一杯,叹:“不过没想到,陈御史现在也堕落了。当年多贞的人,一副要为妻如玉的样儿,这才成婚几年,都跟李涛混着往芙蓉巷去了。”

    “你何时跟御史有了?”裴钺不禁疑惑。

    南望是南夷州南夫人。因南夷州风俗向来不同,世世代代都由女继族位,男则是用来与当地望族结亲。南望素来就有些离经叛,不愿意联姻,索自请来京城当质

    虽为质,实际上朝廷也知南望对南夷州意义不大,就封了个闲职表示朝廷知有这么个人,也不甚。南望没了束,有段时间颇为放浪形骸,很是引得御史们弹劾过几回。

    南望自辩折写了一箩筐,自此收敛许多,却也扬言再不跟御史来往,此后果然专跟武将好,裴钺就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听裴钺这么问,南望微微些尴尬之:“你也知我跟吴大关系好,前几年他妹大了要择婿,恰好会试放榜,我就凑闹去捉了一回。这姓陈的不是那科探么……”

    就捉到人家上了?

    这还真是南望能来的事。

    裴钺不禁哑然。

    南望已经又开始絮叨:“看他这样,我倒真庆幸没把他捉回去了。你不知,他娶的是他师父明侍郎家的女儿,听说俩人打十岁起就是一大的,也算得上青梅竹了吧。这才成婚几年,就原形毕,怪让人恶心的。”

    裴钺皱眉:“明侍郎也够识人不清的。”

    若非他一手教导了十年都看不清这陈御史的本,他女儿也不会所托非人。

    丈夫已是这样,又才成婚三年,以后想必日有得熬了。

    就如他母亲一样虽贵为国公夫人,日过得又有什么意思!

    丝毫不知自己已经在旁人度过悲惨一生的明棠却是正兴致

    “太太真这么说的?”

    折柳角也带着笑意:“真是这么说的,我一个字都没改。”

    明棠笑得歪倒在闻荷上:“这可真是…也不知那位雅姑娘作何想。”

    送过去的东西还能要回来,也是让人大开界了。

    折柳却是笑意微敛,有些不安:“少,她只怕不简单。束妈妈血燕是没要回来,却带回来两包银,不知给太太带了什么话,太太笑容就没断过。今天恰好少爷回来,太太本就兴,恐怕如今心里除了少爷就是她了。”

    明棠笑容更盛:“她如何不简单,左右不与我们相了。”

    闻荷重重。已经过了这些天,连嫁妆都收拾好了,若两人还不明白明棠的打算,那也不当明棠边的左右手了。

    折柳到底素来想得多些:“回府之后该如何,少也得有个章程。”

    毕竟是和离归家,与未嫁时是不一样的。家虽有老爷夫人疼,连这样的大事都能答应,却也不会人人都跟老爷夫人一般。

    明棠:“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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