垄上烟火[zhong田] - 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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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和的时候脸上笑眯眯,到了翻脸时也是脆利落,横冲直撞地叫人害怕。

    之前的杏娘心思直白,朗明媚,叫人喜却也容易上当受骗。

    如今添了些许城府、算计,反倒让人不敢随意轻视,谁要是暗地里算计了她,她也不讲究什么迂回婉转,起袖就是

    迎上去照着面门就是两拳,什么谋诡计都化为粉末。

    你什么教书先生、私塾娘的,在她这里统统就是个,别人碗里的又吃不到她的嘴里,那还客气什么?

    不得不说如今的杏娘掌握了撒泼的髓,莽撞行事不顾及面,人反倒怵了她。怕她掀桌闹大了,场面更加难看不好收拾,毕竟人与人相,讲究的就是个以和为贵。

    杏娘这般直来直往,与她相就需得拿好分寸,人一旦开了窍,真个是事半功倍。

    有人喜买现成的年货,如林氏,一来简便,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自她家搬去了镇上,乡的老宅就闲置来,老话说人要饭撑,屋要人撑。久不住人的屋没两年就衰败得厉害,桌椅家腐烂倒是小事,就怕屋瓦砖墙损毁破败。

    晴天时还好,一碰上雨天,岂不是屋里成河,宅荒凉得更厉害?

    这事放在旁人家里本不算什么,儿一家去镇上讨生活,当娘的隔三差五过来开门打扫、收拾一番也就是了。至少多了那么一丝人气,让宅不至于倒塌得那么快。

    可在陈氏看来,这是绝无可能的事,她连自个房间都懒得收拾,哪有闲暇搭理旁的事务。

    儿媳在镇上吃好的喝好的,反倒使唤她这个老婆打理老宅,她的梦。

    屋坏了她何事,左右又不是她住,陈氏向来是个很分得清里外的人,这一跟她大儿媳不谋而合。两个都是不肯吃亏的,宁愿自个吃不到,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外人,所以两人也过不到一起。

    说起来丛信的这栋宅比丛孝的还要老旧,还是当初丛三老爷搬来这条垄上时建的。彼时丛信也大了,正好当了他的婚房,两个老人和小儿都住在这里。

    后面丛孝要成婚了,老宅自然住不,索他手有钱,就在旁边起了一栋新屋作婚房。

    当初还惹得林氏一阵红,羡慕杏娘的宅比自家新,窗明几净,比陈年的老宅不知亮堂了多少倍。

    要是两家调换一多好,都怪家里的两个老的不用,谁家不是拿好的,有剩了才到次。这他们当哥嫂的不好开爹娘的怕什么,合该拿来说说才是。

    若是事成了,日后分家他们也能跟着老大一起住新宅,多好的事。便是不成也不要,当儿的还能拿爹娘的偏心去说嘴,少不得帮着瞒住。

    一举两得的事,偏公婆蠢得跟猪似的,这一茬都想不到。她又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说,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就落了乘。

    心里着急痴想了一回,也只得睁睁看杏娘住新屋,睡新床,叫人好不憋闷。

    回到乡的林氏只觉得诸事不顺,霉运缠,房间里,充斥着一不知名的腐朽气味。

    不论怎么开窗散气都不掉犄角旮旯隐藏的污秽,睡在房里仿佛被浊气腐蚀。

    小叔家也真是的,他们刚回来就招待吃红薯饭,等他们自家开火了,小叔家才吃了两天的红薯,接着一直是正常的饭。这还没到大年初一呢,见天的鱼啊、的往嘴里炫,搁这寒碜谁呢?

    莫不是一开始故意一副穷酸样给他们看,好叫他们知难而退……实在是太险狡诈了,这还是亲爹娘、亲兄弟呢,比不相的外人还不如。

    家门路过的要饭尚且舍得给一碗剩饭,亲兄弟就只吃红薯,当真是世风日,人心不古。

    林氏在家里嘀咕、抱怨个没完,只觉得自家吃亏上当叫老家的几人给算计了,一时间很是意难平。恨不得一家三重新冲到小叔家吃回本才好,到底叫童生娘面给镇住了,尚存了那么三分理智。

    杏娘才没空搭理这个一肚的嫂,这就是个搅屎,在她看来,自家若是没占到便宜就是吃亏,尤其是小叔家的便宜。

    毕竟十几年供养就这么悄无声息停了,夜里梦想起来都甚是扼腕叹息,好好的一只的母被人抱走了……心里难受得,难受得就是死了睛也不能闭上。

    林氏越难受,杏娘越兴,她如今本事,各人心事也能猜个三、四分。

    她现在的行事准则就是:你越难受什么,我就越是往死里,就是要你吃不睡不着,见了我最好绕走,谁怕谁啊,不服就

    今天丛孝家里闹得很,大人的忙活,孩们也跟着凑闹,跑前跑后的不亦乐乎。

    家里要打糍粑了,这可是大事,糍粑打得好,来年更兴旺!

    浸泡好的糯米放到木桶蒸熟,再趁石槽,本地人称作“对窝”。

    丛孝请了丛康和朱青来帮忙,三个男人拿了半人的杵对着石窝里使劲杵,气腾腾的汽冉冉升起,四飘散。

    青叶站在一旁馋得咽,糯米甜丝丝的香味另人垂涎滴,这孩打小就吃这些个有嚼劲但不好消化的东西。不过她胃好,吃什么都香,也没有积的烦恼。

    丛孝见状在石窝边上揪了一团糯米递给女儿,刚锅的糯米饭粒粒分明,的颗粒粘在一起。吃起来有弹,咽乎乎的。

    拳大小的一团没几就吃光了,青叶意犹未尽:“爹,没吃饱,我还要?”

    丛孝用力杵木,“没有了,你看,糯米杵烂了,抓不起来。”

    可不是,石窝里的糯米已经看不清原样,糊成了一团。糯米饭团就是吃个新鲜,大人都不敢多吃,丛孝怕孩不知轻重,碰到好吃的东西一气吃个够。

    等停来才发现肚撑得难受,大过年的白白添了晦气。

    杵糍粑是个力气活,三个男人双脚岔开一往石窝里捣,“你家今年的糯米得好啊,米粒大、饱满,还条条的。”

    丛孝停气,这大冷天的力气活,额上都冒汗了。索脱了最外面的厚棉袄,手臂舒张两,这样活才得劲。

    “每年的一糯米就过年打糍粑用,要我说明年脆不了,省得繁琐。”

    朱青也站住了气:“你家田少,的差不了多少,这个法确实可行。我说……是不是可以翻面了?”

    他把杵来,另两人把到糯米团,喊一声号:“一、二、三,起!”

    糯米饭被举起来翻个,重新落回石槽,这一面还是颗粒分明。三个人又开始拿着木杵糯米,间或闲聊两句家常。

    等糯米两面都被杵的稀烂,成了黏糊糊的一个白团。杏娘端来一个铺了蒸笼布的木盆,把石槽里的糯米团倒木盆,盖上笼布抹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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