垄上烟火[zhong田] - 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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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笑:“你在什么,这就是金,真金白银的金,我特意去钱庄换的。”

    能咬动,是金,杏娘放心,一个傻乎乎的笑容。看着前男人的笑脸,伸手照着他的脸就是一,继而旋转、扭动。

    “嗷,你什么?”一声惨叫响起。

    杏娘真心实意地笑了:“是真的呢,我真的没有在梦,我有一个金元宝了,金的金元宝。”

    丛孝捂着脸庞哭笑不得:“你倒是不傻,不自个,还知逮着别人使劲。问你呢,怎么这次回来没问我要银?”

    杏娘白他一心愉悦时连生气都带着嗔:“哪次回来不是你主动给我的,我什么时候找你要过?你这次一丝动静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没挣到钱,自然不会开拂了你的面,我贴心吧?”

    丛孝失笑摇,他这次想着给媳妇一个惊喜,只等着她问呢,不成想搞错了顺序,两都等着对方主动。

    脆倒钱袋里剩的银:“这次外的时间着实太,连秋收也没回来,大都是在县里张老爷家挣的,不算人钱共得了七十两。

    余的四两多碎银是零工赚的,全都在这里,你手里拿的是五两的金元宝。”

    把银换成金是丛孝苦思良久才想来的主意,他媳妇是个钱大手大脚且没有成算的人,手里得了大笔银难免叫人哄骗了去。

    家里吃吃喝喝的银无所谓,没了也就没了,左右是在自己人上。

    若是平白无故再来上一回他大那般的乌糟事,真是气死了棺材板都压不住,气死了也白搭。

    乡里人明厉害,谁家多飞一只蚊,打一瞧都能猜来公母,何况这么一大笔银

    换成了金就不一样,金在小地方少见,很少拿用。

    存了银难免舍得销,届时些行迹叫人知晓,形形的人想着法地沾上来。

    存就不一样,相当于藏了个值钱的宝贝,肯定是千方百计不透风声,只当没这回事。

    这两者虽都是银,可在心理上就存在显著的区别,为了能叫媳妇攒钱,丛孝也是颇费了一番脑

    其实他这番打算完全白费,自打分家后自个过起日,尤其摆了小摊后,杏娘攒钱的比谁都,轻易不

    得了一个金元宝已是大喜过望,不成想还有碎银,拨着余的二十四两银,杏娘眉开笑:“怎么不全换成金?金小巧不占地方,还值钱。”

    “不了,”男人摇,“家里还是要留活钱,用不用得上先不说,只放在那里也能叫人安心。”

    他皱了眉转而问:“我这几天在垄上溜达,零零碎碎听了些你三哥的事,你不打算告诉我的吗?若是用得上,这些碎银给岳父家送去也无妨。”

    “哪里会不告诉你,就算我不说,旁人也会说。”杏娘叹一气,“是还没想好怎么说,这几天又忙遭遭的,一时给忘记了。”

    提起这一茬,杏娘就不得不佩服周邻这个小孩的未卜先知,颇有他爹卜卦的神通,保不准能接她爹的班

    这是有缘由的,自打李老三第二次被打断抬回家,他在三房的地位就急转直,之前呼使婢的日一去不复返。

    李老爷摆明了不把这个三儿放在里,就是他立时一命呜呼上了西天那也无碍,替他省了多少事。

    回到家的钱氏又气又急又伤心,没想到老爷当真这般心狠手辣,不顾念半分骨,这是要把他们三房往死路上啊!

    越想越伤心,不由扯了嗓嚎啕大哭,她哭李老三更是哭得凄惨,两条钻心地疼,他怕不是成了一个废人?

    又疼又怕之,凄厉地惨叫响彻方圆十里,不知的人还以为他家了命案。

    老的凄风冷雨,小的也好不到哪去,个个愁眉苦脸,如丧考妣,这往后的日可怎么过哟?

    一屋人只李苏木从容不迫,有条不紊给他三叔上夹板。

    他在医馆都锻炼来了,这只能算开胃小心,医馆里多得是缺胳膊断的伤患,惨叫声比这还瘆人,丝毫不影响他忙自个的。

    他要是分了心,那可就真要人命了。

    钱氏本就伤心,家里的死鬼还没完没了地号丧,不由想起他的那些破烂事。要不是他去赌博,要不是他偷家里的钱财,她家的日怎么会过成这样?

    一时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他爹娘老都不心疼,她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站起冲过去甩手就是一耳光,“闭嘴,你个窝废!”

    清脆的掌声打断了震耳聋地嚎啕,李苏木忙碌的手一顿:果不其然,他说什么来着,他三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三叔的日不好过了。

    被打懵了的李老三忘了痛哭,睁着圆溜溜的睛茫然地看着前的婆娘,眨睛,脸上的疼痛提醒他方才发生了什么,顿时然大怒。

    也不上的疼痛了,扑腾着上半就要跟婆娘拼命:“你个贱人反了天了,敢打老,老活撕了你!”

    钱氏岂会怕他,之前或许会,现他都成半个废人了,哪里还是她的对手?

    当迎难而上,照着那张老脸左边脸甩过去,右边脸甩回来,噼里啪啦打得好不畅快。

    要不怎么说杏娘跟她是嫡亲姑嫂呢,两人如一辙的甩耳光风格,打得人毫无还手之力。可见甩耳光才是老李家的家常绝学,既传女儿又传儿媳,半不偏袒,暂时还没传到男丁上。

    房里的一众小辈给这两打得猝不及防,傻呆了片刻,待反应过来后忙不迭上去拉架。

    拉胳膊的拉胳膊,抱腰的抱腰,好容易拉开厮打在一起的两人,此时李老三也成了新鲜炉的猪一个。

    李老三全没有一不疼,连向来对他惟命是从的婆娘都敢朝他伸手,这世还有没有王法了?

    想起爹娘的残忍,婆娘的无,儿女的不孝,不由悲从来,涕泪横,哭得越发惨烈。

    李苏木实是不忍看他三叔的衰样,上半着一张猪脸,拖着一双断,怎一个惨字了得,这日可怎么过哟?

    日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旁人家的事最多看个闹罢了,谁也不会那个闲心看他家一日三餐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只李老三家邻居从早到晚就听到他家乒乒乓乓响个不住,不时传来女人声嘶力竭地打骂和男人歇斯底里地痛哭。

    如今攻守易形了,之前李老三只敢对婆娘破大骂,动手是不敢的,老李家没有打女人的习俗。

    到了钱氏这里可不懂客气为何,非但赌钱会上瘾,甩耳光也是会上瘾的。

    尤其李老三疼难忍,时不时啼哭,加之他现今相当于就是废人一个,吃喝拉撒无不需要人照料。同睡一个被窝的人,钱氏想躲都没地儿躲,难免更是怒火烧。

    稍有不顺心就是一耳光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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