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 jian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第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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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事发时,他正在小连山主持救灾,人非他亲手所抓,届时只称巧合、恭谨赔礼便是。

    思及此,周文昌心绪稍定。

    他翻阅着游二媳妇递来的状纸时,衙役已将汪承带至堂前。

    看样,汪承的确是虚弱万分,跪倒在地,颤颤地行了个礼,连抬起的力气都没了。

    照他这个神状态,怕是直接认罪也不稀奇。

    周文昌将他罪状简单来,旋即问:“汪承,你有何话讲?”

    汪承伏地一礼,:“回大人,草民确有话讲。”

    言罢,他勉力抬起了,弱声弱气:“大人,游记绸缎铺的人不曾到堂吗?他们若不到堂,于程不符,草民不敢画押。”

    周文昌早差人去绸缎铺提了人证来。

    游二媳妇诬陷了旁人,正是心虚气短的时候,自是不愿上堂对质,便推说,只打发了两个得力伙计前来。

    那两人不明就里,自上堂去,一个年轻些的还装作义愤填膺的样,一见汪承,便冲他啐了一

    汪承扭过去,静静看了他一

    周文昌厉声喝:“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

    在那年轻伙计跪认错前,汪承垂首:“大人,可以先请此人去吗?我不敢和此人对质。”

    说罢,他指了指那个啐他的人。

    周文昌脸微微一变。

    他隐隐发现,汪承似乎不那么好对付。

    而且,他说话时的咬字不再似刚上堂一般孱弱,竟是恢复了三分元气。

    他有心否决:“有话直说便是,本官自会秉公而断。”

    汪承眨一眨睛,本想着继续晓之以理。

    话到嘴边,他突然想起了闻人大人。

    福至心灵间,他无比自然地学起了乐无涯的语气:“草民素闻大人有‘周青天’之名,自是万分信赖大人明断,只求大人明察秋毫,还小人一个清白……只是……只是小人自幼胆小,方才被这位壮士当堂唾面,实是五俱焚,惊惧不已……”

    他说了这一大篇话,便虚弱地抬手扶住受伤的额,声音愈发羸弱可怜:

    “若此时与他当堂对质,他言语激烈,小人惊惧之,只怕思绪混、言语颠倒,反倒耽误了大人审案……草民斗胆,恳请大人垂怜。可否……可否请大人恩准,将此人先带去,分开问话?一则免得小人惊惧失态,有辱观瞻;二则,小人听闻‘兼听则明’,分开细问,或可更助大人辨明是非……小人绝无他意,只为大人能顺利断案……”

    师爷在旁听得目瞪呆。

    是他的错觉吗。

    他怎么觉这人和刚才拿脑袋撞桌的人语气有像?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周文昌若不允准,他怕汪承悲愤之,也学人撞

    翻腾,周文昌:“可。”

    那啐人的伙计被请了去,汪承颤巍巍地了声谢,手臂撑着,支起了上半,看向那个稍稍稳重些的绸缎庄伙计,里升腾着冤屈的怒火:“敢问,我是前日几时的绸缎庄?”

    这伙计不答,看了一周文昌。

    周文昌:“据实答他。”

    这伙计定了定神。

    这事从到尾都发生在绸缎庄,除了汪承这一个外人之外,参与者全都是他们自己人。

    他不信大家众一词,汪承能翻得了案,便笃定答:“申时!”

    “申时几刻?”

    “申初一刻。”

    “不对。”汪承轻声,“我绸缎铺时,正巧听到有钟鸣声响起。申初一刻,既非整,又无需得通告全县的要事,何故鸣钟?”

    ……钟声?什么钟声?

    可伙计早忘了前两日发生了什么,慌了一瞬,骤然想起一件事,急急回禀:“丹绥书院申初二刻就会敲钟散学的!”

    汪承微微颔首:“哦。那便是申初二刻了。”

    师爷听到这里,眉心微蹙,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却又抓不住绪。

    伙计暗松了气,觉得申初二刻和一刻不过是一刻钟之差,忙:“大人容禀,我们铺里又没有自鸣钟那西洋玩意儿,记差些时辰也是常啊。”

    周文昌不作声。

    汪承便继续问了去:“我申初二刻的当铺,是先将各绸缎巡看了一遍,说想买些给妻,问店铺是否有女,好请教哪绸缎最时兴、女最喜,这才请老板娘来,是也不是?”

    这确是实

    那伙计自然没有否认的余地:“是,确是如此。这等小事本不该烦扰老板娘,可铺许久没开张了,老板娘想留住贵客才亲自来,谁想他竟——”

    汪承骤然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了许多,带着被污蔑的激愤:“我竟在她男人不在边时,言勒索她是吗?”

    伙计喜:“大人,你听,他认了,他认了!”

    “我没有认!”汪承像是被气到了,嗓音发起颤来:“你且说清楚!摸着你的良心说!我是在她男人不在边的时候,勒索她了吗?”

    “是!”

    “勒索了何?”

    为了演得更像些,这伙计作思索状,过了一会儿方:“小的当时不在近前,没听真切,后来听老板娘说,是三十两银。”

    汪承悲愤难抑,几乎要撑不住:“方才老板娘的供状上说,我声称官府有人脉,只要她肯拿三十两银活动,就能把游二救来?”

    他们先前对过这分,这是没有差错的,于是伙计应:“是!”

    “老板娘用量绸缎尺寸的铁尺打了我?”

    “是!”

    汪承愈发悲伤,扶着两声:“大人,草民冤枉!她这是把我往死里诬陷!她还说……说我是替周县令办事,九成银都归您,我只收一利钱!这不是污蔑我假借在任官员之名招摇撞骗么?!这岂不是罪上加罪?!草民……草民不服!天大的冤屈啊!”

    伙计愣了一愣。

    这个细节倒是不曾听过。

    可他也不敢确定,供状上是不是这么写的。

    供状是老板娘请人写了上衙门的,他们又不识字……

    难是老板娘和他们对供时代漏了吗?

    这会,伙计的机灵劲儿泛了上来,压也压不住。

    看就要把这人钉死了!

    况且老板还等着救呢!讨好了官府,老板才有来的希望不是么!

    为了坐实汪承罪名,也为了拍周文昌,脱:“周县令清廉如,整个丹绥县谁人不知?!老板娘正是听你竟敢攀诬青天父母官,才知你是满胡言的歹人!才要打你这无耻之徒!”

    全堂上,岑寂一片。

    汪承再开时,语气的悲愤、恐慌、不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抹去。

    他缓而稳地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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