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啊，后来……”
齐桓搂着林清的腰，痴迷地嗅闻在他脖颈。
“后来，你说，他什么都不知
么？可他，他几乎毁了我的一生，不，还有你……可我不恨你，因为你和我一样，你什么都没有……”
“我们是如何毁了你呢？”林清轻笑，“我们甚至没有任何
集。”
“没有吗？”齐桓哈哈笑了两声，他松开林清，抓起酒壶，一饮而尽。
他癫狂地笑，恨恨看向林清，怒吼：“我所在乎的，你们全都夺去了！夺去了！”
“陆渊！当日我和隋在山同拜他为师，他选择了隋在山，好！我认，毕竟没有一定要选我的！我认！搭上这条线，他隋在山一路平步青云，我在地方磨练两年，你知不知在两湖练兵有多苦，有多么苦啊！好几次，我险些死在那些
草里，可我是大宁朝的官员，我愿意奉献我自己！再苦再累，我忍了，我吃了！后来，我
了成绩，杜尚宣，他欣赏我，他把我
回去，他说隋在山在跟陆渊闹别扭，他替我在陆渊面前说过好话，陆渊表示愿意考虑收我为学生，我对杜尚宣
激不尽，激不尽啊……”
“于是我
地等，回了京，我恪尽职守，多次去拜访陆渊，可隋在山，却向陆渊推荐了你，他在我和你之间选择了你……林见善，你的名声有多好？和我的比怎么样？陆渊为什么选择你，是因为你比我
吗？不，是因为隋瑛，是因为隋瑛推举了你……于是我就这么被放弃了，我再次被放弃了……”
“也罢，至少还有一个欣赏我才
的人，杜尚宣，我们兵
尚书，他是我的引路人，可你们呢？隋在山从朔西回京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给整掉了！把他整掉，把兵尚书这个位置给你！！给了你！”
林清惊恐地后退，齐桓几乎发狂地大笑：“我前些年去地方看过他，他早已快病死了，要是他还在京里，他不会这么早死，哈哈，你的神在问，是不是还有别人，是不是……你有答案了是吗？”
齐桓朝林清走去，将双手扶在了林清瘦削的肩膀上，在他耳边低语：“我，齐桓，齐梁甫，是张邈的学生，是他唯一的学生。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了解我，也只有我了解他。而你们……你们
死了他……”
齐桓痛哭：“他是不是个好人，可你们就
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你就这么自信，可以清清白白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自由
他恨隋瑛, 他嫉恨隋瑛，他并不以此为耻。
齐桓轻抚林清的面颊，继续：“告诉我, 他比我好在哪里？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起我？”
林清咽了
，说：“没有人看不起你。”
“说谎——”林清将手摁在林清的
，“你在说谎, 你当日造反，隐瞒隋瑛，却拉拢我。可见你心里就是如此看我的。”
林清扬起嘴角，“难你不是如此吗？”
齐桓睛一
一地睁大，将林清整个儿地映在其
, “是啊，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是阁老为我指的一条生路，他知你会赢，林见善, 是阁老让你赢的，亦是我让你赢的，林清, 是你最看不起的人让你赢的……”
“梁甫，你醉了。”
“是啊, 我醉了，我醉的时候看不见别人，我只看到隋瑛打我面前走过, 一都不看我就扬
而去了……他的里从来都没有我, 谁都看不见我，即使到了如今，你们也都看不起我, 可那又如何呢？你看，隋瑛有的，我都有了，等我主持好了变法，我连名也有了！还有你！”
齐桓兀地环住林清，病态地微笑：“你不是也在我怀里了吗？他有的，我都有，只剩一个名，一个名……”
他爆发地喊声：“我要这全天
的人，都只记得我齐桓！而不是隋瑛！”
林清瞪大了睛，难以置信地笑。他并非不知仇恨的力量，但他很难想象嫉恨也能让人如痴如狂。
只是，谁都不知，齐桓，他早已恨的不是隋瑛了。
他恨的是那个曾经，想要去接过那一锭银
的自己。
这恨的力量太过大，大到支持他走到了现在，如果没有这恨意，他还凭借什么走去？林安晚除了恨，还有
，可他齐桓，他可曾有真正过一个人吗？他也曾在意过一些人，可那些人，都被人所摧毁，于是他不敢再在意了，如今他剩的只有恨。
无止尽的恨。
依旧匐在林清的颈窝里，齐桓肩膀颤抖，似乎多年块垒倾吐而，他隐忍地哭泣。这哭声却让林清作呕，可他不能动摇。
他抬手，抚上齐桓的背，轻声说：“我可没有那样对你……”
林清说：“你以为他看我，不是如此吗？”
“梁甫，与我一同，登上最
，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都仰首于我，然后彻底消失在尘世当罢！”
齐桓悲哀地抬
，凝视林清，凄切地笑。
“最么？”
林清，“最！”
——
冬雪连绵，
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
当皇的诞生让整个廷
喜雀跃之时，皇后却在隐秘留一奄奄气息，被宣告难产薨没。
皇帝痛不
生，吩咐人照顾好皇后，便于凤熙缅怀皇后，闭门不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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