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发难，司铭只回以淡然的笑。
“可相信神，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相信神会带来拯救，相信神会实现愿望，相信神不会抛弃他们。
于是从不质疑，不犹豫，不害怕。
莫咒苦完全不能解。
他知
和司铭说不通，也问不
什么有效的答案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关心另一件事。
“那些地
城的人，你打算怎么
？”
“正如我此前所说，他们是平等的同胞。”
司铭给了个模糊的答案，但对莫咒苦来说已经足够。
他想离开教派，司铭看了他的意图，言挽留：“你离开教派，也不打算加
帝国那一边，你还能去哪里呢？”
“哪里都可以。”
“教国和帝国的战争要开始了。而战争一旦开始，任何一个生活其
的人都不可能幸免。你躲不开的。”
“……你想说什么？”
“我知你觉得祈神教完全将信任托付给神明不可思议。但你有没有想过，这场战争无论对于我们哪一方都是必须的？”
“你什么意思？”莫咒苦一瞬有些
骨悚然。
“帝国有十二座城的人失去地城人作为补给，分散到了其他城市里，成了累赘。帝国需要消耗多余的人
。而教国里有了太多地城的人，一旦开战，他们不可避免会和术士一同上战场。”
“你刚刚明明说地城人也是同胞！你这是要他们送死！”莫咒苦狠狠拍上桌
，怒视她。
她神
平淡：“正因为是同胞，才要共同面对战争。他们只是不会用术法，其他方面和普通人没有区别，好好训练不一定会死。而且如果我们先死了，你以为他们最后能得到一个好场吗？”
“你们为什么非要打？
在上，轻易判断一些人有用，一些人没有用，然后舍弃他们，这就是你们的
法吗？”
莫咒苦被怒火与悲伤冲昏
脑，他呼
急促，脸颊发红，想起了许多过往，有地城的，有过去的，也有不久前的。
然而司铭直视他，给了一个他早已听过的答案。
“因为这世界并不公平。”
莫咒苦差
愤而离去，但司铭还是问他：“你要这样看着辛苦救来的地城的人，死在战场上吗？”
这是个质疑，也是份邀请。
他脚步一顿，没有回答，独
离开了。
莫咒苦找到了乌漫骨，他好像总是喜
在这
时候找这个人。
“我想阻止祈神教和帝国之间无意义的战争。”
“你打算怎么？”
灰发绿眸的少年静静望着他，不肯定也否定，只是用平静的语气叩问他的
心。
“你要以什么方式，拯救这个正在衰落破碎的世界？”
符启写到这里，放了笔。
系统有些好奇他怎么在关键时刻撂笔：【您不继续往写了吗？】
“嗯。”白发金眸的少年望着书页，耐心等待，“我推动主角了很多选择，唯独这一个，要他自己决定。”
【即使他会错误的决定？】
“当然。故事和人生都允许犯错……只是需要支付一犯错后的代价罢了。”
很快，乌漫骨听见了面前的黄发少年沉思后的回答。
“我还是想救他们……他们才见到这个世界真正的样没有多久，不应该就这样死去。”
十二年的地城生活，与六年的地上生活，莫咒苦最终选择了更遥远的过去。
“好。”乌漫骨听见自己这么回答，“我会帮你的。”
这同样也是符启的回答。
帝国和教国的战争一
即发。莫咒苦加了教国军，成为在战场最前线，刺敌军的一支矛，也是抵挡敌方前
的一面盾。
但他总是独自一人战斗。
他能在陷敌营的绝境活来，却无法对同样绝境的其他人伸手。一旦他类似的举动，反噬的效果会让他再也无法离开战场。
其他信徒因此并不亲近他，虽然敬佩他的实力，但不会和他过多
谈。
莫咒苦唯一的
藉是加后勤队里的乌漫骨。哦，或许还有偶尔能见面的王柳，但对方太忙又是
辈，他没办法将心里话告诉对方。
只有乌漫骨不会畏惧他，不会远离他，不会特殊对待他，就像最开始那样。
“阿苦。”乌漫骨后来认同了他们的朋友关系，这么喊他。
“嗯。”黄发少年脸上扯一个笑，将肩膀上的伤展现来，“今天也麻烦你了。”
灰发少年
不意外的表
，利索地开始伤。
这个过程，乌漫骨会随便说些最近的趣事，比如有人偷了他的药剂，以为是
天的药，结果是拉肚的药剂，
生生拉得虚脱，最后还得他去治，但那人看见药就
过去了。
又或者那些地城人要了有毒药剂抹在武
上，但有人非要耍帅割了自己一刀，结果被送来抢救。
这些平淡生活的趣事，会让莫咒苦觉得活着是有意义的。
他有时会觉得，他或许就是为了能听见这些才努力战斗的。
为了一份平淡的如常的幸福。
然而，这份幸福在半年后被毁灭了。
那时，帝国和教国的战斗陷了胶着状态。司铭认为帝国还藏了很多手段，一旦使来，战况或许会在一夕之间逆转。他们必须抓
现在的机会，一鼓作气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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