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怪蝶 - 小虫怪蝶 第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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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狸也有一把,不过不是用来剪桑叶,她用来剪猫。”晏鹤京回话时,视线已经落回到了书上,停顿片刻后补充了三个字,声音柔和了不少,“狸,我妹妹,她很喜猫。”

    “嗯……很可。”姚蝶玉不知该怎么接话,胡回了一句。

    但狸确实是一个很可的名字,金月的名字意思是月亮的孩,联络晏鹤京说的话,狸作为名或是名字,意思应当是猫的孩

    晏鹤京没接话,姚蝶玉不尴不尬转过自己的事去了。

    一刻后,竹篓装满了桑叶,姚蝶玉如释重负,收起剪刀后想和晏鹤声谢,一转却发现亭并无人影在。

    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银刀拿着把伞,站在月光门那儿等候着,见姚蝶玉已经摘够了桑叶,便:“我送姚娘去。”

    “晏大人呢?”姚蝶玉走到小厮边。

    “刚刚回府衙了。”银刀笑回,“巡抚大人发来了行文,公要去区。”

    姚蝶玉没问要区什么事儿,官大人的事儿她还是少打听的好,默默跟着银刀走园林,要转离开的时候她忽然开:“替我谢谢晏、晏大人。”

    “好。”银刀,笑眯眯问了一句,“那姚娘明日还来吗?”

    今日本就没有想来这摘桑叶,姚蝶玉不假思索回:“应当不……”

    银刀听几个字就知姚蝶玉的回答不是自己想要的,当即嘴:“公说如果姚娘以后不需要桑叶的话,就把这桑园改成牡丹园,因为公的妹妹,就是狸女郎,女郎很喜牡丹,过些时日女郎要来这儿避暑了,公想着要不要给她些牡丹,不是有句诗嘛,什么‘裹盐迎得小狸’,而公颇有风趣,想‘’。不过公说了,如果姚娘需要这些桑叶的话,那就另择旷地牡丹,唉,这里的桑树得可真好,不要了的话怪可惜的。”

    姚蝶玉转看了一得葱葱郁郁的桑树,想到要被锄去,就和被偷了荷包一样难过。

    她要是有这么好的桑树,养的蚕定会比现在的胖,比现在可

    不来摘桑叶就要改成牡丹园,姚蝶玉本没得选,她看不得这么好的桑树说锄就锄,消去害怕的心理后,勉为其难:“那我以后都来摘吧。”

    “这就对了。”姚蝶玉这一次摘的桑叶把竹篓装得满满当当的,看起来是两日的量了,银刀拐弯抹角试探:“公说如果姚娘明日还来的话,剪刀可以暂先放在这儿。”

    听了银刀的言辞,姚蝶玉莫名到一阵威胁扑面而来,但此时晏鹤京不在边,她没有完全被恐惧所笼罩,反而一派天真反问一句:“不放的话,我是不是就不能来摘桑叶了?”

    “没有没有。”不想姚蝶玉会反问,银刀了把汗,急忙摆手解释,“我家公只是觉得剪刀带来带去不方便。”

    “没有不方便。”姚蝶玉暗喜自己从威胁里逃脱来了,喜生颜,托言天,恐要雨,乐呵呵地离开了。

    等她一走,晏鹤京从隔的桃园里现,攒一攒眉,看着姚蝶玉离去的方向,问银刀:“还是没认你来?”

    “没认,我今日的打扮与那日一样,这姚娘也没认来。”银刀心里奇了个怪,姚蝶玉没认自己来就罢了,可怎会没有认他家公

    去年在苏州城里,两人少说也碰了三次面,三次面也算得上有,这才过了一年,姚蝶玉的记忆就被清理过似的,一也不存了。

    “这睛看来真是织布织坏了。”晏鹤京收回视线,摇说了一句,“方才你我二人提起小狸来,她也没别的反应,竟连小狸都记不得了。”

    晏鹤京在苏州和姚蝶玉最后一次碰面的时候,狸也在。

    那时狸贪嘴,吵着吃冰糖葫芦,晏鹤京怕她牙齿生虫,冷着面孔不许她去吃。

    不被满足,狸便觉得受了泼天的委屈,哭得满脸是泪,跑到街上随便抱了个人的哭诉,而那个人就是姚蝶玉。

    姚蝶玉在苏州赚得了一些小钱,见狸一个小女娃哭得可怜,自掏腰包了几文钱给她买了一串。

    吃到了想吃的东西,狸脸上有了笑意,边吃边主动和姚蝶玉通了姓名,晏鹤京还以为她会记住狸呢,没想到也忘得一二净。

    真的是一个莲蓬脑袋。

    “估摸这姚娘,只记得苏州的甜了。”银刀

    “那回,你备些苏州的糕。”晏鹤京垂,转离开桑园。

    银刀跟在晏鹤京后面,好久才开:“公当真看上姚娘了?”

    晏鹤京未答。

    此时不答也是一默认。

    “公,不是银刀迂腐,老爷夫人是绝不可能让姚娘门,若说个妾,倒能睁一只闭一只,可是这会苦了姚娘,从他人之妻沦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多伤名声!姚娘是生得好看,但京城里的女娘哪个不是一样的容貌?就说那阁老家的女娘,我瞧着就比姚娘好看,且聪慧过人,容貌和家世都与公甚是相,公若与她结为夫妇,后世人提起赌书泼茶一词,也不只会想到易安居士了。”银刀觉得晏鹤京是望之心过于慨切,于是战战兢兢走到他的肩,板着指好言劝说,“再说了,人家姚娘又不是寡妇,要养翁姑与小姑小叔,日后也要与夫君同甘共苦的。”

    “很快就没有夫君了。”银刀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晏鹤京听了不怒反笑,只回应了最后一句话。

    “所以公迟迟不放吕公狱,打的是这个主意?”银刀仿佛听到了什么惊悚之事,大惊失角一开,又开始劝说了,“公啊公,您饱读诗书二十年,可千万不能为了个妇人杀人,寒了老爷和夫人的心,再说那吕公本就无辜,若因此事丢了命,到时候碧翁翁一气之,一雷劈来,公生来俊俏的脑袋就成一个不好看的莲蓬脑袋了。”

    晏鹤京定住脚,转过,指着城的方向,不耐烦:“你拿支笔,去西巷那儿支个摊写书去,记得把你家公的人品写得好一些,要不然,我让你的脑袋变得不好看。”

    晏鹤京有动怒之迹,银刀识趣,哎哟一声,乖乖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银刀怎么想,都觉得二人不相,他家公卿富宦,而那姚娘只是个等小家。

    等小家里的娘与人聊起天来,嘴里只会羡慕这家丈夫好,嫉妒那家的娘,嘴里的话题俗得掉牙,着不切实际的白日梦,这样的人家得了富贵,起事来,也尽显小家气,站在风边只会闹笑话了,姚蝶玉比那些妇人好一些,可是以她这家世,只要嫁个衣无亏的丈夫就能安闲度日了,将她带权贵的世界,反而会害了她。

    但选择权一直在晏鹤京手里,姚蝶玉没有选择的余地。

    ……

    姚蝶玉喜喜回到家,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午膳的时辰。

    熹儿看到她摘满了桑叶,很是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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