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人是外地一个乡镇计生服务站的。
有些地方的服务站也搞
经营活动，比如卖药、开诊所。
这个服务站的人
就是到厂
来批发
冒灵胶
、熊胆舒肝灵胶来了。
陈凡就听那个服务站的人在半开玩笑地说：“能不能用国库券
药费啊。”
开票员小敬板着脸：“不行！”
这服务站的人无疑是小客
，小敬
本不用给他好脸。
服务站的人依然笑着给自己台阶：“哈哈，跟您开玩笑。”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陈凡在旁边听着灵机一动：对啊！乡镇计生人员罚没超生家
时，啥都收啊。只要违反计划生育的人，扒房扒地。有钱
钱，没钱就拿东西。什么
托车、自行车、牲畜、家电、家
……
国库券肯定也不少啊！这是除了钱之外，他们最愿意拿到的东西。
要不东北计划生育为何那么彻底呢？若
年后，东北地区的人
增
率连日韩都不如，旅大、盛京这样繁荣的大城市都是负增。
这离不开广大计生一线工作者的辛勤努力。
不过，在财务科陈凡不方便跟这位计生工作人员谈论收国库券的事。在工作期间这么恐怕落人话柄。
陈凡就跟着计生工作人员前后脚
来了。
到了大楼外厂区空地上，陈凡快步追上去打招呼。
“嘿，哥们儿！”
“啥？”
计生工作人员赶
摸一摸
上的袋，大概是担心落什么。
“哥们儿你手里有国库券是吧？”
“是啊，我们服务站有一，怎么？你收国库券？”
这小两骨碌碌
转，一看就是个
明人。
“是啊，不知
你们有多少？”
“这些年攒了有四五万了。”
“哦……”陈凡叹息一声。
这伙计何等聪明，一看陈凡的神
就明白咋回事：“是不是少了啊？”
“您是哪个地方的。”
“我是大刘家镇啊。”
“呵呵，哪个县？”
“差忘了，盘州市熊城县，从咱这里坐火车三个小时就到了。”
陈凡
：“不过，来回还是得两天。”
“要不我帮你在周边再划拉划拉，其它乡镇
况跟我们差不多，手里应该也有不少国库券。”
“嗯，我给你留个电话号码。”
陈凡给他留了自己办公室，想了想又留了童筝家里的电话号码。
“我叫陈凡，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这个电话号码是旅大的，你找童筝。”
“嗯，我叫范雨林。”
“好，老范同志，您回去先张罗一，随时给我打电话，我要不在你就打旅大那个电话。”
“好的。不过，您能不能……”
陈凡看他想要回扣，但还是故意等他自己张嘴：“嗯，有什么要求您尽
说。”
“能不能给咱一……”他用大拇指捻着
指和
指说。
“哈哈，你想要多少？”
“那个，能不能给两个？”
“这个，你还不少要啊。”
“听说你们能挣十个呢。”
“没那么夸张。要不这样吧，你要是能帮我拉到30万以上呢，就给你两个。”
“好啊，好啊。”
“30万以，您知收的越少我们成本就越
。”
“嗯，明白。”
“只能给你一个百分。”
“行！就这么定了，这几天我就给你打电话。”
陈凡倒卖国库券这两个月以来，从低迷到
，再到横盘，又到，再到低迷。简直就有如过山车一般。
由于市场已经开发的差不多了，这
低迷的状态恐怕会持续到年底。
陈凡突然就发现了计生委这块儿大
糕，就等于打开了一个新的市场渠。
虽然不及银行储蓄所影响大，但这个
细血也更细更密集。
陈锋听陈凡说了，也兴奋不已：“这块儿市场不错啊，一定可以很时间。脆我辞职专门算了。”
陈锋倒希望老弟辞职。
他自己是因为对制药厂有企图，舍不得离开。
老弟无牵无挂不如早来，两个人都不用那么累了。
主要问题在于，怎么跟老爸老妈待啊？
“那倒是好啊，咱俩这样太累了。问题咱爸咱妈不会同意啊。”
“我刚才查了账，咱们账面上现在有十三万七千五百八十六块钱。咱老爸老妈一辈都攒不了这么多钱，还上啥班儿啊。我都想把老妹儿带
来了。”
陈凡心里不由得暗自欣喜。
老弟打开心结后，明显找到自信了。
陈凡就仿佛看见当年那个抱着大铁跑过来，从容不迫卖掉，又一溜烟跑掉的老弟了。
不过，陈凡为过来人，他不能像老弟这么激。
“别急，老弟。不是钱的问题，是观念的问题。我找机会慢慢说服咱爸咱妈，你这段时间辛苦一。”
“好吧。”
发现了计生这条渠，陈凡也不等老范的消息了，直接带着老弟开始上山乡。
一站当然是东营县。经过两个月的往，陈凡已经在这里站稳勒脚跟。就像自己的韭菜地一样，隔三差五过来收割一。
而且这是多赢的局面，陈凡赚钱的同时，银行方面也一样广开财路。
这个时期，财务制度并不健全。机关事业单位跟厂矿企业区分都不是很清晰。各个单位都有小金库。胆大的直接饱私。
所以，陈凡这还是很受
迎的。
陈凡尤其跟工行的文科相
洽。
以前，陈凡总觉得这些当官的基本都是业务能力极差，唯独擅拍
溜须、曲意逢迎。
与文科接
后，陈凡渐渐改变了看法。
这个其貌不扬的年妇女明
。圆
但不世故，工作严谨又讲究义。
“唉，您大老远来一趟……”
文科有些歉疚地说。
这一趟，陈凡在文科他们本行，以及属的各个储蓄所只拿到十来万的国库券，文科自己都有些难为。
陈锋在农行那里也所获不多，总共不到20万。
不过，陈凡已经很知足了。
他不能跟第一次过来时比，那是人家攒了好几年的东西，韭菜还没起来呢，就这么频繁收割，谁禁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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