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年长明 -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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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呢?说她喜上了一个女孩,然后被对方莫名其妙地断联,甚至被拉黑?会怎么想?震惊、不解,还是失望?妈妈要是知

    ……

    她不敢想象。

    而且,看着因为错过重要面试而同样黯淡的神,她怎么还能用自己这些事去增加的负担?

    这个家,需要的是能扛事的人,不是一个沉溺于失恋痛苦、哭哭啼啼的孩

    她用力掐了一自己的手心,用疼痛退眶里的意,努力扯动嘴角,挤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就是……快考了,压力大。有累。”

    黎樰看着她,神复杂,显然并不完全相信。那闪烁的泪光和装的镇定太过明显。

    但她终究没有再追问,只是用力黎予的发,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累了就休息,别自己太,也要注意劳逸结合。”

    离开后,黎予看着桌上那杯温蒸腾起的、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白气,又看了看窗外依旧被封锁的、灰蒙蒙的天空。一前所未有的清醒,混合着烈的无力,席卷了她。

    她不能再这样去了。

    为了这段无疾而终的初恋,把自己得人不人鬼不鬼,值得吗?除了让自己和关心自己的人更痛苦之外,还有什么意义?

    她想起以前耿星语坐在她边,睛亮晶晶地描述未来。

    那时候,耿星语的里是有光的。那光,曾经也照亮过她懵懂的、对远方的憧憬。

    现在,那盏为她而亮的灯熄灭了。但那条通往远方的路,还在。

    “考去……”

    这三个字,像黑暗突然亮的一火柴,微弱,却瞬间燃了她心某沉寂已久的东西。一近乎悲壮的决绝,迅速在她心里扎、疯

    是的,考去。

    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充满了压抑回忆、未解之谜和伤心痕迹的地方。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崭新的地方。

    失恋的痛苦并没有消失,只是被一大的、名为“逃离”和“未来”的动力行压制、转化了。她不再允许自己沉溺于悲伤。她开始用一近乎自的方式,投到学习去。

    天不亮就起床,对着冰冷的屏幕一遍遍背诵知识,直到咙发,网课间隙争分夺秒地刷题,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文字成了麻痹神经最好的麻醉剂。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成了她世界里唯一的、令人安心的背景音。她把自己所有的力、所有无安放的绪——

    对耿星语的思念、担忧、委屈、不解,甚至还有一丝不被察觉的怨,全都倾注到了那些看似枯燥的单词和试题里。

    学习,成了她筑起的一堤坝,用来阻挡心汹涌的,也成了她手唯一锋利的武,她要用它,劈开前令人窒息的迷雾,斩断与过去的所有纠葛,为自己劈一条通往未来的生路。

    黎樰看着妹妹像变了个人似的,每天除了学习几乎不别的事,那拼命的劲让她既心疼又隐隐担忧。

    她试探着劝过几次,让黎予注意休息,但黎予只是抬起神里是一她从未见过的、混合着疲惫与的光,轻声说:

    “,我没事。我想考上好的大学。”

    黎樰便不再多说什么。或许,对于现在的黎予来说,这极致的专注,本就是一疗愈,或者说,一武装。

    日在笔尖的和书页的翻动,悄然逝。疫终于得到了有效控制,在一个光明媚的上午,官方发布了逐步解封的通知。

    当楼传来邻居们欣喜的议论声、孩童久违的嬉笑声,以及车辆重新驶过街的嘈杂时,黎予正对着一复杂的理题苦思冥想。

    她抬起,看向窗外,光有些刺。解封了……意味着可以门,可以返校,也意味着……她有可能,有机会,见到耿星语了吗?

    那个被她行压抑、用无数习题掩埋的念,破土而

    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地结束。

    无论如何,都要见一面,亲问一句“为什么”。

    见一面。

    她猛地站起,动作快得几乎带倒了椅。心脏在腔里剧烈地动起来,带着一近乎疼痛的复苏。她开始手忙脚地穿外,斜挎包胡地绕在上。

    “,我门…买笔!”她朝着卧室方向喊了一声,声音因为张而有些发涩。

    黎樰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去吧,好!早回来。”

    “知!”

    街上的年味已经开始烈起来,红灯笼挂上了光秃的树枝,小贩的吆喝声、促销的喇叭声织在一起,透着劫后余生般的喧闹。

    黎予穿梭在逐渐恢复生机的人里,却觉得这一切闹都隔着一层玻璃。她不清楚耿星语家住在哪一栋哪一,只知一个大概的片区。站在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路,她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第一次到如此茫然。

    那只能打电话了。

    她气,先是用自己的手机再次尝试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听筒里传来的,依旧是那串冰冷而规律的忙音。

    果然,还是拉黑状态。

    她无奈地收起手机,目光投向旁边一家看起来有些年的小卖。泛黄的玻璃柜台里摆着烟酒泡面,一台红的老式座机电话放在角落,像上个时代的遗

    “叔叔你好,这个电话可以打吗?”黎予走上前,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柜台后的年男人撩起看了她一,神淡漠:“可以,一块钱一次。”

    黎予从袋里摸一张纸币,放在柜台上。手指有些发凉,她在那老式座机的键盘上,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号码,动作缓慢而郑重,仿佛在行某个仪式。随后,她拿起那沉甸甸的听筒,贴耳朵。

    “嘟——”

    “嘟——”

    “嘟——”

    每一声等待的忙音,都像重锤敲在她的心尖上。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时,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熟悉到让她瞬间屏住呼的声音,带着电的杂音,有些模糊,却依旧清冷:

    “你好,谁啊?”

    “是我,我是黎予。” 她几乎是抢着回答,语速快得差咬到,同时锐地捕捉到电话那一瞬间凝滞的呼声。她立刻补上一句,带着卑微的祈求,“你先别挂!我有话说。”

    电话那是令人心慌的沉默。

    黎予握了听筒,指节泛白,所有的勇气和准备好的质问,在听到对方声音的这一刻,都化作了带着哽咽的、语无次的请求:“我想…见你一面。我就在上次送你回去那个路…能不能…就见一面?”

    她的话没能说完。

    “滴滴滴滴——”

    短促而决绝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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