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川急切的语气让草薙没时间多想。放开刹车的同时，他转动了方向盘。
回到刚才的地
，还好小女孩仍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变化，仍然直盯着上空。
“你去问。”汤川说。
“问什么？”
“当然是红线的事啊。”
草薙回
看着汤川，那表
让人毋庸置疑。
草薙停
车
，走近小女孩，汤川跟在后面。
“你好。”草薙向小女孩打招呼，“膝盖好了吗？”
小女孩看见他们
警戒的神
，不过似乎想起草薙的
相，表缓和来，微微。
“你在找什么？之前你也这样看着上面。”草薙边问边望向天空。
“才不是那么上面，就在那边而已。”小女孩指着上方，但草薙真的不知
她说的到底是哪里。
“你看到了什么？”草薙又问。
“我看到红的线喔。”
“红的线？”果然没听错，草薙眯起
睛仔细盯着小女孩指的方向，不过还是没发现任何东西。“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对，已经看不到了。”小女孩一脸遗憾地说，“之前明明看到的。”
“之前是指什么时候？”
“嗯……火灾那一天。”
“火灾那一天……”
草薙望向汤川。他正双手
抱在
前，皱眉盯着小女孩。草薙不禁想提醒他，那副表会吓到小孩的。
此时，先前见过的小女孩母亲从前面不远的一
人家开门走了来。她发现有男人正亲
地对她女儿说话，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好，前几天见过的。”草薙向她打招呼，“你女儿的膝盖似乎好得差不多了。”
大概是因为这句话，女孩的母亲想起了草薙，才亲切的笑容。
“啊，上次真是给您添麻烦了。”她礼貌地低致谢。“请问，这孩怎么了吗？”
“我刚才听到一件很有趣的事，她说看见了红的线。”
“那个啊……”母亲面尴尬，“她总说些奇怪的话，那
东西明明看不到。”
“是什么事呢？”
“哎呀，实在是很无聊的事。上星期的……嗯，什么时候呢？”
“是不是星期五？”草薙问，“你女儿说是火灾的晚上，那天就是星期五。”
“对，对，没错。我记得那晚十一左右，这孩突然跑到外面，说看见外面有红的线。”
“我在二楼窗看见的。”小女孩在一旁说，“跑到外面还是能看得到喔。”
“那条红线在哪里能看到呢？”
“嗯，在那个叔叔的那边。”小女孩指着汤川。汤川又不
兴地皱起眉。
“是什么样的红线呢？”草薙问她。
“伸得直直的，很直很直。”
“很直？”
“她想说的是沿着
路一直延伸。”母亲替女儿解释。
“您也看到了吗？”
母亲摇：“我听女儿说了后也走到外面，可是什么都没看见。”
“不对，明明就有。”小女孩不服气地鼓起脸颊，“妈妈来的时候，明明还看得到。”
“可是妈妈真的没有看到啊。”
“人家告诉你在那边，你却说‘看不到、看不到’，结果就真的看不到了。”
“她一直这么
持。”看来这样的争执已经反复上演多次，母亲
些许的不耐烦。
这时，站在草薙
后的汤川，在草薙耳边低声：“你问她那真的是线吗？”自己却一幅似乎不愿和小孩说话的样。
“那真的是线吗？”草薙问小女孩。
“我也不知，可是很细很直喔。”
汤川又低语：“问她有没有摸到过？”
“你摸过它吗？”草薙再问。
“没有，我摸不到。”
草薙回望着汤川，确认他是否还有疑问。
“再问她这附近有没有别人看到？”汤川小声地说。
草薙询问这对母女。
“我没问过周围邻居。因为我没看到，我就想大概是这孩看错了。”
“不是！才不是这样！”小女孩一脸要哭的神。
汤川一副“我可不想听小孩哭”的表，拉了拉草薙的衣角，于是草薙只好向母女谢后便离开了。
车回去的路上，汤川一直沉默不语。草薙知他正在全心思考红线的事，却不明白究竟是哪
分
引了他的注意。当然，草薙也不清楚红线的真面目，总之，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别打扰汤川的思绪。
草薙的
车仍然停在刚才的位置，并没有被贴上违规停车的红单。他掏钥匙打开驾驶座的门，但汤川没有靠近车的意思。
“很抱歉，你先回去吧。”他对草薙说，“我想到周围转一。”
“如果是想约会的话，和我一起就不合适了啊。”
“对啊。我就想单独走一走。”汤川斩钉截铁地说。早在十几年前草薙便明白，当这男人这样讲话的时候，旁人说再多也没用。
“是吗？那我等你联系。”
“好。”
草薙坐
skyle，发动引擎，透过后视镜能看见汤川正往回走。
“红的线吗？”他自言自语，脑
仍没浮现任何灵
。
“……那仿佛是暴风即将来临的时刻。首先是来临前的静谧。
接着，天气开始转变。狂风化作黑影和蒸气，刮向大地的同时，隐约能到空气的压抑。那变化会压迫耳朵，面对着即将来临的风暴，你觉自己仿佛悬于半空之——”
他从书上抬起，叹了
气。
读不去，完全无法集注意力，只想着别的事。而所谓“别的事”也只有那件事。
他站到窗边，拉开窗帘。那晚发生的事，也可以说惨剧，逐渐在脑海里复苏。
烧得
光了——
他
梦都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当时完全无法相信前的景象，但惨剧的发生已经成为了不争的事实。
他闭上双。自那晚以来，这条街再度恢复了宁静。但讽刺的是，现的他已承受不了这样的静寂。每当夜晚他独自待在房里，那仿佛坠
无底
渊的孤独与无尽的恐惧就不断地侵袭而来。
他突然想起什么，走到音响旁，
开关，换了盘录音带，再播放键。
音箱里传开朗的声音：
“哥哥，你好吗？我收到你寄来的东西了，谢谢你寄给我这么多有趣的小说。托哥哥的福，我现在也喜
上小说了。前阵你寄来帕特丽夏·康薇尔的女法医系列，里面的故事节让我听得好张喔。这次的小说，好像也有她的作品，我很开心。不过，这样一来我可能会睡眠不足，真有伤脑
呢。哥哥，你要小心不要冒喔。妈妈到三天前都还在发烧，但不用担心，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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