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我信得过你才跟你说，不过要保密。你能答应吗？”
他锐利的目光让山尾不由得缩了缩
。那件事无疑非同小可，听过后怕是要承担某
责任。但他无从逃避。
“好。”山尾回答，“我保证。”
藤堂微微
，迅速扫视四周后，隔着餐桌探凑近。
“周四晚上我回到公寓时，永间站在房门外。”他压低声音开始讲述。
山尾惊得瞪大
睛。“他……”
“我问他怎么了，永间满脸怒容地瞪着我，说‘你一直在骗我吗’。我问是什么事，他说‘江利’。我登时明白了——他知
了我和
的关系。永间睛充血，状态明显不对劲，我想着先让他冷静
来，就说
屋慢慢谈，掏
钥匙开门。这时突然
觉背后有异样，回发现永间扑了上来。我连忙闪避，但觉有什么东西碰到了左臂。低一看，外
的袖已经裂开了。当时还没觉到痛，看到永间拿着刀，才意识到刚才差被刺
。”
藤堂讲述的语气很平淡，却听得山尾心
如麻。平素冷静温和的永间竟会
这事，简直无法想象。
“就在彼此对峙的时候，永间突然看向我的左臂。我这才发现袖已经被鲜血染红，血相当严重，顺着手腕不断滴落。不知他是害怕了还是恢复理智了，总之永间拿着刀跑掉了。
我犹豫要不要追，但想到当务之急是
理伤势，就回到了房间。伤
得乎意料，我将上臂
扎住，总算止住了血。”
“去医院了吗？”山尾看了看藤堂的左臂。
“伤一看就是被人用刀刺伤，如果随便找个医生治疗，对方肯定会报警。我是托关系找信得过的医生理的。”
毕竟是政治世家，少不了有这门路。
“不用说，这件事我没告诉警察。你是唯一知
人，连都没说。”
“为什么告诉我？”
“我需要了解真相。永间这么的理由，你应该知吧？”
山尾到脸颊发
，看来对方早已看穿一切。
藤堂倏地缓和了表。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只要说实就好。来，喝柠檬苏打放松一吧。”
“是。”山尾缩着脖，将
柠檬苏打的玻璃杯里。
用酸甜的
过
咙后，山尾坦白了将藤堂与江利的关系告诉永间的事。但他隐瞒了周三在藤堂公寓附近蹲守的细节，因为若被追问为何知他们每周三幽会，实在难以回答。
“永间似乎一直忘不了，我觉得这样去不是办法，就告诉他了。对不起。”
“你不用歉。”藤堂痛苦地说，“要说有错，也是我的错。”
“可我觉得老师也没错啊……”
这是他的真心话。藤堂并没有错。老师也有可能喜
上学生。
“那天的事你还记得吧？”藤堂说，“就是你父亲的小货车撞上我的车的时候。”
“嗯。”山尾了， “当然记得。”
“当时真是心惊胆战，想着恐怕得写辞职信了。”
“你是觉得我会到宣扬吗？”
“你未必是那人，但只要对任何一个人说了，谣言就会不胫而走。我必须好心理准备。不过最后你还是保持了沉默。”
“说去也没有任何好。”
“是吗？总之多亏你帮忙。现在说这话有奇怪，不过请容我声谢。”
藤堂两手撑在桌上，说了声谢谢。
山尾暗想，看来江利没向他透
分毫。想来也是，毕竟她那封的手段见不得光。
“那之后还和继续
往吗？”
“没有，我决定在她
毕业前不再见面，也算是自我约束吧。原以为会就此不了了之，但到了四月她主动联系我，我们又重归于好了。”
听了藤堂的话，山尾到一阵空虚，同时也释然了。江利的心一刻也不曾离开过藤堂。此刻他痛切地会到，对此一无所知追逐幻影的自己何其愚蠢。
藤堂喝了咖啡后，叹息：“好了，回到正题吧。看来是这么回事：永间从你那里得知我和的关系，觉得遭到背叛和欺骗，于是持刀袭击我，或许还动了杀机。结果未遂，绝望之自杀了——”
“可能
看到老师的血、清醒过来了。” 山尾说，“照此发展去，他会因杀人未遂被捕，人生全完了。那家伙一定是这么想的。”
藤堂低
着，垂。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充血的双望向山尾。
“我有个提议。不，应该说是
烈的愿望。”
“是什么？”
“这件事就当作我们之间的秘密吧，公开了对谁都没好，包括永间。另外我会和江利分手。”
山尾一气，迎上恩师郑重的视线。
“明白了。”他答。
供述笔录看来会很
，在旁敲击键盘负责记录的刑警显得有些可怜。五代耐心等待着，年轻刑警似乎终于录完了之前的
容，向他微微示意。
“你和藤堂先生之间有特殊约定的事我们已经了解了。”五代向山尾说，“此后你们一直保持联系吗？”
“不，不是一直。一度我们的联系就到此为止了。”山尾摇了摇，“在家
餐厅谈话是最后一次见面，之后几十年都少有集。不过，还是有机会知老师他们的况。得知双叶江利时，我觉得不愧是她，也明白我们原本就生活在不同的世界。听说藤堂老师成为政治家的时候，我也有同样的想，两位都很了不起。”
“他们结婚的时候，你还是很吃惊吧？”
“吃惊归吃惊，更多的是佩服。我这才意识到两人是真心相
，即使历经波折，最终也会走到一起。后来我才知，永间自杀后，老师确实和江利分了手。两人多年后重逢，似乎纯属偶然，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不过，你和他们之间的缘分也没有断绝吧？”
“缘分啊……或许算是吧。”山尾耸了耸肩，“我在生活安全保安课任职时，因为要就非法赌场问题行说明，受邀参加了都议会的研讨会，主持会议的正是藤堂老师。这是我们时隔二十年再会，不，应该更久。当晚我们单独见了面，不是在家餐厅，而是在银座的级餐厅。我们
了彼此的近况，老师心很好。只要是当老师的，不是正在当还是当过，听说学生成了警察都会到欣
。之后他偶尔会约我见面。”
“见过江利夫人吗？”
“见过几次。还邀请我去了一次家里，好气派的宅邸，吓了我一
。”
“你跟她单独见过面吗？”
“没有，怎么可能。”山尾当即答。五代直觉所言不虚。
“你调到现在的警署是藤堂先生运作的结果，这是事实吗？”
“老师确实说过‘有你在本地会安心’，我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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