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
，总之我很担心奈央。”
“奈央？”
“我说，你为什么打扮成这样？这家饭店难真的会发生什么意外？”
新田没有回答。他拿起桌上的警察手册，一边盯着三
叶月，一边将手册收回
侧
袋。她脸上并没有表演的痕迹。
“我来提问。首先，你和
谷
奈央是什么关系，能告诉我吗？”
三叶月不
愿地闭上嘴，垂
目光。连续
了好几次
呼
后，她抬起
。“我们一起在同一家机构生活。”
“机构？”
“一个旨在为
神障碍者提供支持，帮助他们朝自立生活迈
，特设有单人房的集
康复之家——我读到的宣传册上应该是这么写的。地
在神奈川县三浦市。”
“你住在那里吗？”
“对。”三叶月若无其事地回答，“那里大半都是像我这样的抑郁症患者。”
“抑郁症……你吗？”
“住去以后好了很多。我曾经很多天都不了床，连活着这件事本
都让我厌烦。这也是我离婚的原因。”明快的语气反而让她心的苦闷更加外
。
“谷奈央也在那里？”
“嗯，像她那样患有其他神疾病的人也不少。刚住去时，她不跟任何人说话。我觉得那样不太好，就主动接近她。最初她大概认为我是个烦人的大妈，不过渐渐地就向我敞开心扉。后来她坦白了她的经历，说她杀了男友。”
“事的详细经过呢？”
“全都说了。你当然也知吧？”
“嗯。”新田。
“真是让人心痛的案件啊。死去的男人真是可怜。边有恋人却移别恋的事时有发生，也不必去苛责。奈央也明白这一，所以才痛苦至今。”
“痛苦至今……怎么说？”
“简而言之，就是被罪恶
折磨。不过实际况更加复杂，毕竟她没有当时的记忆。突然回过神来时发现男友已死，而且被告知凶手就是自己。就算想要反省忏悔，也不知该对着什么反省忏悔。她甚至觉得，没有罪恶本就是一
罪恶。”
新田晃了晃脑袋，表示肯定。“确实复杂啊。”
“而且奈央也很在意遗属的
境。”
“遗属是指男友的父母？”
“当然。”
也就是大畑夫妇。“那她有什么表现？”
“她曾对我说，很想知男友的父母现在怎么样，又怎么看待案件以及杀了儿
的女人。她明白他们一定非常恨她，但是又想知那份恨意到底有多。她害怕知实，但是又觉得如果一无所知，罪恶将更加重。”
“我好像能理解那心……”
大概就像是明知没有人写什么好话，却还是忍不住上网检索关于自己的评论。
“所以我就跟她说，我来帮她调查。”
“你？”
“我好歹也当过检察官，有这个能力，也有各人脉，调查起来并不难。当然我已经向她保证，绝对不说
她的真名。”
“那谷奈央的反应呢？”
“她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同意了。”
“然后你就调查了啊。”
“对。被杀死的男人的父母住在轻井泽，我可是特意去了一趟呢，还准备了虚假的履历和名字。”
“什么名字？”
“尾方代，是这么写的——”
“之后再写就好。”新田伸右手制止，“继续说吧。”
三叶月盯着新田，微微了。她察觉到新田似乎已经掌握了相当一分况。
“我接近的是死者的父亲，叫大畑信郎，我想你应该也知了。我查到他每周日都去教堂，于是就以此为突破。”
三叶月简单说明了她向大畑信郎搭话，谎称自己的女儿死于非命，而与对方意气相投的过程。与大畑信郎的讲述完全一致。
“你已经把大畑夫妇对谷奈央的想法告诉她本人了吗？”
“当然，我就是为此才调查的，奈央也很想听。我曾经犹豫过该怎么转达给她，但是纸包不住火，最终我还是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
“谷奈央有什么反应？”
“她看起来很痛苦，但是也相对放心来。毕竟她从未想过得到大畑夫妇的原谅。”
“然后呢？”
“我的任务到此为止，接来就
给她了。”
“给她了？什么意思？”
三叶月往沙发上一靠，叠的双
幅度夸张地换了位置。“我说新田，你认为我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步？找不予起诉的杀人案被害人的遗属，特意前往轻井泽演一戏，你不觉得这样很费工夫吗？而且还
了不少钱，虽然这么说很庸俗。”
“因为你很喜
谷奈央？”
“我不会只凭这就这么。我是想知答案。”
“什么答案？”
三叶月微微侧着，似乎正在思考。“也许，是面对罪恶的方法吧……”她似乎在问自己，“新田，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想当警察的？”
“为什么问这个？”
“看来你不想说啊。我是上初
的时候决定将来
法律界的。后来我终于成为检察官，于是埋追查罪恶。可是，疑问也渐渐现，因为无论给予怎样的刑罚，都有许多被告人毫无反省之意。如果不去直面自己的罪恶，刑罚就没有意义。为了与被告人走得更近，我改行成为律师。然而律师也有很多无能为力的时候，审判到来只是检察官和律师之间以罪行轻重为赌注的游戏，谁都不去关照犯罪之人的心。这样走去没问题吗？我就是为此才努力至今吗？我越想越苦恼，结果引发了健康问题，这就是抑郁症的开始。”
新田也认同三叶月的分观。迄今为止，他已经逮捕了很多犯罪者，也曾在公审时以证人的份
。但是，被告人真心反省的案件寥寥无几，大都只是在律师的指导反省的样。偶尔还会有被告跪倒在地，但也并非于反省，而更近乎祈求法律饶他一命。
“奈央的坦白立刻引起了我的关注，因为她就没有直面自己的罪行——不，应该说是无法直面自己的罪行。如果与被害人遗属接
，她会变成什么样？我对此非常兴趣。所以我才决定为她调查遗属的况，而且还帮她好了后续
的铺垫。”
这句话可不能当成耳旁风。“你给她什么铺垫了？”
“我把大畑和我虚构的人
尾方代的邮箱告诉了她，还给她讲述了尾方这个人的设定。然后我对她说：‘如果你想更一步了解大畑夫妇，用这些信息联系他们就好。’”
“这……是真的吗？”
“都到这个地步了，我为什么还要撒谎啊。”
“那后来呢？你就没再和大畑联系了吗？”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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